“我还以为你这胆小鬼要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了呢。”听到张望的呵制声,张正轻蔑的看了一眼邪笑一声说道。
然而小丫鬟在听到张忘话语的一瞬间却是立即扭头向着张忘看了过去。
紧接着顾不上阻拦门外的一群恶客,便飞快的跑回到张忘的身边搀扶住张忘一边的臂膀。
“少爷您怎么出来了,您的伤怎么样了?”
“我已经好多了,再有两三天应该就能痊愈了。”张忘安慰着小丫鬟说道。
没有了小丫鬟的阻挡,此时张正等人已经来到了张忘的小院之中。
看着正双臂环抱着张忘的一只手臂,满脸焦虑的小丫鬟,早就将骆鹃当做自己的内定的禁脔的张正当即便有些火气上涌。
张正晃悠悠的走到了两人的跟前,围着张忘主仆二人转了两圈阴阴的说道:“妄你如此的关心他,却不知道你的主人自己在妓院爽完,一拍屁股已经把你抵押给了妓院。”
“你胡说!”张正这么一说,小丫鬟立时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反驳道:“少爷才不会把我卖掉!”
“不可能?”张正脑袋一歪,一张因为兴奋有些扭曲的脸庞冲着小丫鬟说道:“你自己的少爷是个什么货色你还不清楚吗,你们家里能卖的有你们少爷没卖的吗?”
张正此时的脸庞因为靠的小丫鬟极近,吓得小丫鬟更加向张忘的怀里靠了靠,就像是钻到了张忘的怀中一样。
“少爷是好人,少爷说过不会卖掉我的。”小丫鬟哪怕是躲到了张忘的怀中依然倔强的说道。
“哈哈哈哈……”
听到小丫鬟的反驳张正先是轻轻一笑,转而像是听到了什么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放肆的长笑起来。
“张忘是好人?”张正一边笑一边说道:“你问问孝终里的百姓们除了你谁会说张忘是好人!”
“张忘那小子上个月还在趁我不注意绊了我一脚呢,摔的我唉,想想现在还疼呢?”
“没错,那混蛋之前还抠破了我家窗户纸想要偷看我娘子洗澡,幸亏我发现的早啊。”
“今年初一,我家门口被人拉了一坨大便,一直没找到是谁干的,依我看八成是张忘这小王八蛋,除了他没人能干出这事来。”
……
听到张正的反问,门口来看热闹的老百姓们顿时你一嘴我一句的回味起张忘以前干的龌龊事来。
最关键的是,张忘从前身的记忆里一搜寻,这些事情好像还真的是自己的前身干的。
如今这些屎盆子他们扣到自己的头上好像也没扣错地方。
真是人渣啊!张忘心中这一句是对自己的前身说的。
“张忘是个什么人,大家想必都心知肚明,这一次大家既然过来了,希望大家能够一起做个证明。”
说着话张正将身子转向了围观的人群一方,从袖口抽出了一张纸说道:“张忘前天之时去迎凤阁鱼水一场之后,却无钱可付。于是便和虔婆婆留下了这条抵债书,约定宽容张忘一日的时间去筹钱,若是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将钱筹到,便将自己的奴婢骆鹃抵押给迎凤阁抵债!
然而虔婆婆担心张忘耍无赖不认此账,便找到了我叔父和王老来做个见证。”
张正话音一落,第一个站出来的便是张正的叔父临漳县录事张开。
“老朽身为我孝终里张氏一系族老,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张氏族人做出这等背信之事,抵债书的真伪吾已看过,确认无误确系张忘所书。”
紧接着孝终里里正王老亦是点头附和道:“我也看了,这份抵债书确实是真的。"
张开和王里正,在这天子脚下的邺城虽然什么都算不上,然而在孝终里这一亩三分地上却已经代表了权威声音。
有了这两位孝终里的大佬发言,张正手中抵债书的真伪在众人眼中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了。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叙说之时,张正就仿佛像是一个雕塑一样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在围观的人群眼中张忘的这一表现很显然已经是默认了。
殊不知,张忘只是在努力的思索前身临死之前的那一段记忆,再三确认了几遍,前身并没有签这个所谓的抵债书。
再说若是签了这个抵债书的话,前身就不会被妓院的人活活打死了。
“少爷,少爷,少爷……”张忘的思绪被小丫鬟一句句的呼喊唤了回来。
低首看了一眼正颤颤巍巍躲在自己怀中的小丫鬟,张忘安慰道:“这份抵债书是假的!”
张忘的话虽然轻微,然而张开等人此时距离张忘极近,张忘的话自己是原原本本的听到了耳中。
“假的?”张正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度。“我张正不是东西,然而张开族老和王里正可都是德高望重之辈,怎么会冤枉你一个小辈,难道以他们二人的身份还会诬赖你不成!”
“我不会写字,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有怎么会写抵债书这样的东西呢?”张忘皱了皱眉头说道。
虽然张忘因为研究历史的原因,对古文字造诣颇深,然而在张忘的记忆里,自己的前身是不会写字的,属于地地道道的文盲阶层。
“白纸黑字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说着张正便把自己手中的抵债书扔到了张忘的脸前。
张正自然不怕张忘把这份抵债树毁掉,事实上现在有了张开和王老的作证基本上已经确定了这份抵债书的真实性,哪怕张忘把这份抵债书吃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张忘取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