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面前的,是倒在地上的阿纪,她面容痛苦,仿佛是哪里受了伤。
我忙走了过去,才发觉牡丹也在她的身旁。
我还未开口,江逸行便走到了阿纪身前,他蹲下来了身,望着阿纪,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阿纪低声道,“我方才……方才想要去摘书上的果子,可是一时不慎,便跌了下来。”
我走了过去,蹲下来扶起了她,轻声道,“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伤到了哪里?”
阿纪低着头,声音很小很小,“扭到了脚腕那里。”
江逸行看到了我,问道,“衣儿,你怎么过来了?”
我应道,“我随便走走,听见了这里的声音,就过来看看。铭轩,你看看能不能给阿纪先包扎包扎。”
他应道,“好。”
阿纪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衣角。
身旁的牡丹蹲下来了身,从自己的衣裙上撕下来了一块布,道,“用这个来吧,先处理一下伤口,等会儿我再带阿纪去看看。”
江逸行接过了那块布,道,“好。”
牡丹的眼眸却落在了江逸行的身上,她的眸里,有掩藏不住的柔情。
若是有一天风尘女子的眼睛里,出现了光彩。
那便应该是那女子动了心吧。
可风尘女子,怎可对人动心?
牡丹又忽地将眼眸垂下,她心中的自卑与无奈,我全都看在了眼里。
可是牡丹,如今你已不是风尘女子,你大可将自己当作一个正常女子一样地生活。
你拥有一切追求爱的权力。
江逸行为阿纪包扎了一下脚腕上的伤口,便站起了身。
牡丹将阿纪扶起,道,“下次可要万万当心,万一摔到了脸蛋,看你该怎么办。”
阿纪听到了她这一句话,将头埋的更低了一些,“牡丹姐姐……”
我轻轻皱起了眉头,认真地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下次做事情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不能再这样大意了,这一次摔到的是脚腕,下一次若丢了性命,看谁能救的了你们,知道了吗?”
牡丹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娘娘,我们知道了。”
她忽然拉着阿纪,行礼道,“方才见到娘娘和皇上还未行礼,请娘娘和皇上万万不要怪罪。”
许之什淡淡应道,“无妨。”
我看着阿纪,忙道,“快扶阿纪起来吧,这都受伤了,见到我就不用行礼了。”
“好。”牡丹将阿纪扶了起来,道,“倒也是怪我,我们两个待在这宫里实在是太无聊了,不知道该干一些什么,便看到这院子里有一颗果子树。阿纪说她能爬树,我们便想着摘一些果子吃,可是没想到竟摔了下来。”
倒是有理,她们两个人在这宫里,每天的确是太无聊了。
我应道,“等我闲下来了,给你们安排一些事情做,如今在这宫里,你们切记要保护好自己,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也没办法救你们。”
牡丹点了点头,应道,“多谢娘娘。”
她是个聪明人,我相信,有些事情她该知道怎么做。
我说道,“你们先回去好好地休息休息吧,不要再乱跑了。”
“好。”
说完我与江逸行还有许之什也离开了这院子,江逸行问道,“衣儿,你怎么不待在屋子里好好休息休息?”
我淡淡笑了笑,道,“在屋子里也睡不着,便想着出来走走。”
许之什停下来了脚步,温声道,“江公子,劳烦你帮衣儿看看,看看她有没有着凉。方才刚刚出门,她觉得有一些冷,我担心她是着凉了。”
江逸行听了之后,担忧地望向了我,“快让我看看。”
他为我把了把脉,许久才道,“衣儿,你头现在可有一些疼?”
我摇了摇头,道,“不疼。”
他低声道,“我回去之后,再给你开一些药。你是体寒之症,稍加调理便好了。不过你平常切记要穿厚一点,不要冻到自己了。”
我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好,我知道了。”
许之什望向了我,问道,“你现在觉得还冷不冷?”
我笑了笑,道,“不冷。”
我又问道,“铭轩,你方才去找涟城王爷做什么了?”
他避开了我的眼神,道,“方才啊,方才就是去看看他在做什么,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他又有事情瞒着我。
我低声应道,“嗯,知道了。”
罢了,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便不问好了。
江逸行,我多希望你能将那些事情都告诉我。
可是我知道你若是想瞒着我,便一定不会告诉我的。
我只希望,你能够安然无恙地待在这里,或者是在另一个安然无恙地地方好好地生活着,哪怕那样我不能每天都看见你。
我们三个人行走在良辰殿里,我的左手边,是一脸肃然的许之什,我的右手边,是江逸行。
三人家那样缓步行走着,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先说一句话来打破这片沉静。
连我自己都觉得很尴尬。
我开了口,想要打破这气氛,“铭轩,白胡子老头他可醒过来了?”
江逸行似是才缓过来神,忙应道,“哦哦,他醒过来了。刚才也已经吃过饭了,现在可能又睡下了。”
我不禁叹道,“又睡下了?这么能睡,睡了这么久还睡。”
江逸行道,“我也这样觉得,我睡了这么久,醒来的时候头一直觉得很难受,好不容易才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