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西市一家酒肆内,苏洋,高怀亮,秦风,陈邠四人聚在了这里。
“我兄弟几个今天得好好喝上一杯才是,我们可有好些年没凑在一起了,我倒是真怀念扬州时,大家伙围在一起烤肉喝酒的日子,这一下就过了数年,现在,也就只能想想了。”高怀亮说道。
苏洋笑了笑,说道:“放心,马车就在外面等着,随你喝个够。不过,你说的倒是真的,以前和少主在一起时,确实不错,现在兄弟们也难碰在一起了,就连我们四个也是难呀,你下个月就往碎叶城去了,还不知道下次回来得要多久。”
“不说这些不尽兴之事了,既然今日聚在一起,那就得好好喝个疼快,有话留着明日再说。”说完,陈邠端起酒杯和几人碰了碰,一口豪饮便下了肚。
“邠哥,你这县尉要想往上走可不太容易呀?少主是如何安排你的?”秦风喝了一口对他问道。
陈邠言道:“少主已经安排了下来,估计用不了多久的时间,我就能到大理寺去了,在那,往上走就容易些了。”
高怀亮有些不解道:“邠哥,少主如何帮你?这大理寺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呀!”
苏洋笑道:“只要多破几个案子,邠哥想要到大理寺还不容易?”
秦风和高怀亮还是不太明白,这京城的治安可不比他处,应该说是极好的,真要出什么大案子,说不定还是权贵所为,这可就非是陈邠这个小小的县尉能办的了,京城权贵之多,盘根错节的,一但不慎,还得把自己给搭进去。
“你们呀,别想了,反正此事有少主在安排,无需你们在此多想,来,干。”喝了一口,苏洋接着道:“上回我们进京不是说要去平康坊吗,明日,我们便去,如何?”
高怀亮点头道:“好,那明日我们便去平康坊,干。”
在距离西市不远的布政坊,一间宅院的院墙上,一个黑影从墙头跳了下来,隐入了黑夜之中,出了巷口,便不见了踪影。
院子内的书房,一个侍女端着一杯茶进来,一见自家老爷晕倒在了地上,吓得手中端着的盘子都跌落在了地上,茶杯摔得粉碎,茶水也洒了一地,之后便是大叫了起了。
家里的家仆们听到呼喊,也是都来了书房这里,管家一到,也是吓了一跳,刚才还见老爷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倒了,他忙上前把人平躺起来,用手掐住人中,没一会,老爷醒了。
老爷一醒来,便对管家激动的说道:“有贼,有贼,快,快看看有什么东西丢了。”
管家立刻查验了起来,没过多久,管家说道:“老爷,没丢什么呀,放在这的字画,一样没丢。”
闻言,老爷赶紧起身,在后方的一处书架上拿出了一个木匣,打开一看,东西没了,一下便晕了过去。
崇仁坊,李府书房,李佑正拿着一块玉璧在灯下观看,狗子说道:“少主,这看着也没什么呀?”
“这可是我听虢国公说的,这块玉璧是当年太宗赐给他薛家的,这个可丢不得,估计此时薛胜已经被气的躺在床上了吧。”
狗子笑了笑,又问道:“少主,何时把这玉璧交给陈邠呀?”
“急什么,陈邠自然会上门来取的,你让人再把给事中王毓壑家的御赐宝剑给弄回来,就差不多了,有他们两家给陈邠出言,他定然是会高升的。”
“是,少主,那我就先出去了。”
次日,陈邠带着一帮衙役到了布政坊的薛府查验,管家可是语气不太和善,也是弄的陈邠有些不耐烦。
陈邠依旧客气道:“薛管家,我等是来办案的,你若不让我等进去,我等又如何查验?”
“这书房重地岂是你们随意能进的?要进去,可以,只能陈县尉你一人进去。”
陈邠摇了摇头,说道:“那好,我一人进去。你们都在外面等着。”
进了书房,陈邠看到这里已经收拾过了,也是对管家道:“这里为何被收拾过。”
管家倒是说道:“这是老爷的书房,昨日被翻得乱糟糟的,当然要清理一番了。陈县尉别管这个,只需把案子查验好便可,我可得提醒陈县尉一声,若是找不到这玉璧,你的县尉也就别当了,我们家老爷...”
管家还在言说,陈邠一把抓着他的衣领说道:“你无非就是只狗而已,再出言威胁,小心我打断你的腿,别以为你仗着是薛家的管家便能指手画脚,若是此事宣扬了出去,只怕你家老爷会倒大霉,这案子,我不查了,有本事往上告,把我革职。”
一把推开了管家,陈邠便出了们,高声说道:“全部离开,这案子我们不管了。”
管家肯定是看不起陈邠这些人的,他做出这般姿态,无非就是想让这案子办的快些,谁知道陈邠是个刺猬,丝毫不给他面子,还带着人走了,他也是急了,懵了半天后,赶紧追了上去。
而此时,刚好碰见薛胜,他过来一问,也是气不打一处来,陈邠是怎么到县尉这个位置上的,他还是知道的,遣走了管家,他把陈邠拉到了不远的亭子里。
“陈县尉勿要见怪,只是我丢的这东西对我薛家可是极为重要的,我今日也知会了一声大理寺,让他们也详查此案,还望陈县尉也尽力帮着尽快详查,在此,我先谢过了。”
陈邠抱拳道:“薛少卿言重了,此案乃下官职责所在,我定会严查,定会帮薛少卿尽快找到此物的。”
两人客气了一番后,陈邠带着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