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是什么人,几个魏广的侍卫刚才追出平康坊时就已经知道了,虽然没有开口询问,但陈腰间的锦带上挂着一块内卫专有的小玉佩,他们几个是知道的,这便是陈的身份,这人就是内卫。
刺客刚才在追上乔胜时,就已经补了他一刀,这便算是完成了任务,虽然有些波折,但只要他逃离,也就没什么事了,关键还在于如何甩掉后面追赶的人。出了平康坊的北坊门,蒙面刺客尽然跃上了崇仁坊的坊墙,一下就消失在了墙头。
如今虽然还没有宵禁,坊门也未关闭,可几人要转道进坊门才能继续追赶,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人也就别追了,陈无奈只能爬墙,这坊墙可不低,要不是一个侍卫垫了一把,陈是上不去的,见人跳下去了,侍卫们也跟着就转道去了不远的坊门口。
这时,刚好有一队金吾卫的巡查军士路过,一个侍卫赶紧上前拿出了左骁卫的令牌,把事说了一通,这事可不小,金吾卫的人赶紧就行动了起来,二十几人分成了三队,一队入坊巡查,两队到他处叫人增援。
崇仁坊,李府,苏洋和杜思烟在李佑的陪同下来到了前院,苏洋转身对李佑拱手一礼便说道:“今日叨扰李将军了,还望李将军勿要相送,真的是折煞下官了。”
“那好,你们也快些回去,再过一会,这坊门可就要关闭了,等下次回京时我们再来相聚。李振,送苏御史和苏夫人出门。”
“是少主。”
狗子送苏洋和杜思烟离开了,李佑站在廊道里看着天色就越发的紧张,他是真不知道杨玉会用什么办法招他前去,一想到这,他心里就有些莫名的紧张。但这事还不是他需要马上处理的,安子刚才回来就通报过了,他还得去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前院一间小宅院的堂屋内,安子把话说完了,就听李佑说道:“卢卿儿帮卢庭出头,这我明白,我不明白的是为何卢庭非要说他的钱是在店里丢的?他也仅说是几贯钱而已,对他而言这并不算什么,况且他并未有实证,而且他当时就带了两个随从,你们可是四个人,以你们结实的外表,他会傻到和你们起冲突?正常而言,趋吉避祸才是首选,换做他人定会纠集仆从,再来找你们的麻烦或是直接报官,可他却选择了和你们争吵、动手。”
李佑越往阴谋论上说,安子就越想越不对劲,这的确有些和常人不同,真要说卢庭是缺跟筋,恐怕没人信,而卢庭李佑可是见过的,他绝对是聪明人,不会脑子一热干出不和情理的事来。要说卢庭是个崔宏曦这样的纨绔,那这事还真不用想那么多。
“少主,此事即便有何缘由,或是有何不妥之处,可也不会对您有所影响吧?”
李佑摆了摆手道:“你切不可小看某些小事,某些大事可都是从小事开始的。好了,此事先不谈了,你们回头把店收拾一下,重新布置就行了,至于其他就别管了。”
“可少主,这事就这么算了?”
“那你还想如何呀?也去把卢家的产业给砸了?行了,我先回后宅了,你也早些歇着吧。”
店被砸了,这对李佑来说并没有什么,说破天也仅是面子问题而已,他可不会因为这个去和卢家闹腾,他所想的还是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绝不相信这事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般简单,只是现在还看不出来,缺少些实质证据。
要想看此事会不会就此发酵,还得继续等,可他马上就要离开,真要是出什么事,那也只能交给南逸来处理了,想到这,李佑便打算去找南逸了,还得把这事和他说明白。
内宅的花园亭子里,南逸和箫绮雪两人正在这喝着茶,见李佑回来,南逸问道:“阿郎为何去了这般久呀?”
箫绮雪也说道:“夫君,过来坐下喝口茶,有事坐下慢慢说。”
“怎么,你们都认为有事?”坐下后,李佑接着说道:“不错,是有事,不过此事我一时半会还未想通,是这么回事,今日下午,卢庭到了我们西市的宝石店,说他的钱在店里丢了,随后便和安子他们发生的冲突........”
当李佑把事讲完后,箫绮雪怒道:“卢卿儿简直就是无理取闹,竟然还敢砸了宝石店,我明日也去把他们家在东市的首饰店给砸了,要是不出这口恶气,还不被他们卢家骑在头上呀?”
李佑可没想到箫绮雪会有这么大反应,他随即说道:“雪儿,你切不可妄为,此事我总觉并不那么简单,先生,你对此有何看法?我是真认为这是卢庭故意而为的。”
“夫君,有些事可不能这样忍让,该找回的面子一定得要找回来,否则以后人人都会骑在你头上。”
“好了,你夫君是这么容易被人家骑在头上的吗?有些事不能意气用事,弄不好就会掉进别人的圈套,所以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倒是箫绮雪有些不悦的说道:“夫君,你怎么会其他叔叔伯伯一样呀,遇到什么事都瞻前顾后的,亏你还是个大将军,连点火气都没有。”
“阿郎,此事确实有些怪,可此事也不一定真是卢庭故意为之,若今日陈未在西市现身,说不得安子几人会被毒打一顿,这可和砸店有着莫大的差别。因这里的变数大,可就真说不准了。”
李佑没去理会箫绮雪,他对南逸说道:“先生,这我知道,可这事看的可非是如今的这个结果,而是此事的起因,我马上就要离开京城,还想让先生多关注此事,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