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可是大汉平难中郎将张飞燕?”
肃杀的战场之上,随着并州军行伍出列,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也是缓缓出阵,然后在两军阵前向着对面拱了一下手,然后用随身携带的一个铁皮的大喇嘛想对面喊了一声之后,王朗王太傅也是向对面之人拱手行了一个礼,尽显长者之风。
当然要是没有手里面那个铁皮大喇叭,那就更好了,不过为了安全期间,怕对面有些仇视汉军的极端分子搞事情,王太傅也只能离得距离远一些,通过这个大喇叭来加强自己的声音。
王太傅执意要在两军之前用一席话语说降张燕,本来打算暴打张燕一段的秦谊,也给了王太傅这个面子。
这个时候的王太傅可不是三十年后年老多病时的弱鸡,没有被人挤兑几句便猝死的可能。要是按照演义上的说法,现在的王太傅更是在武力值的巅峰,如果不是秦谊按下了没让他去做会稽太守的命令,过两年王太傅还要亲自上马酣战太史慈。
区区一个张飞燕,他能有太史慈和诸葛村夫可怕?所以秦谊也是放心大胆得让王太傅出马说降。
“正是!”
黑山军的老大张燕也是在马背上拿着马鞭朝王朗拱了一下手,不过因为没有大喇叭的加成,气势上一下子便输了。
“久闻公之大名,今日有幸相会!公当日曾经派使者至京都乞降,为汉平难中郎将,说明公心中还是存有汉室的。公既知天命,识时务,为何为何要兴无名之师?抗拒天威?”
虽然王朗并不觉得眼前这个贼头配得上自己的尊称,但是为了说服张燕,也是把高帽全都带上。
“自桓帝、灵帝以来,汉统衰落,宦官酿祸,国乱岁凶,四方扰攘,黄巾猖獗,天下纷争,社稷有累卵之危,生灵有倒悬之急。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qín_shòu食禄。以至狼心狗肺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以致社稷变为丘墟,苍生饱受涂炭之苦!天数有变,神器更易,而归有德之人,此乃自然之理。”
听了王太傅这文绉绉得一番话语,张燕只想要骂回去——为什么和尚摸得我摸不得?凭什么老刘家的人就能做天子,我就只能做贼?
不过最后张燕还是搜刮了一下自己肚子里的墨水,想起来十几年之前闹黄巾的时候,听那些传道的太平道传教士的话,也是勉强回答道。
王太傅则是微微一笑:“我原以为你身为汉中郎将,来到阵前,面对两军将士,必有高论,没想到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中郎将之生平,我素有所知,你世居常山真定,为先帝拜为平难中郎将,理当匡君辅国,安汉兴刘,何期心生野望,对抗天兵?”
“你……我就是一个做贼的……你说这个干什么?”
被王朗这么一骂,张燕也是有些急躁,我一个做贼的,难倒还要为朝廷的兴亡负责吗?而张燕虽然也算是一个乱世枭雄,但是偏偏一着急说话就结巴,所以也是显得非常心虚。
“我想问一下中郎将,您是靠什么才能成为百万黑山军共主的?”看着张燕也是有些急躁,王朗也是放缓语调问道。
“自然是讲义气,守信用,在兄弟们遇到难处的时候能够为他们出面!”
被王朗这么一问,张燕也是大大咧咧得说道。张燕能够成为一方诸侯,自然有着自己的过人之处,不过他之所以能成事,可不止他所说出来的这几条。
譬如说张燕一直都牢牢握着一支强大的队伍,有这个基本盘的支持,自然无往不利。再就是张燕对叛徒和敌人也是非常凶残,可谓是说杀你全家就杀你全家。
不过中国人的道德感还是太足,哪怕是一个贼头子,也不好意思把这些话摆在台面上说,最终张燕还是说了几条觉得比较上档次的理由。
“中郎将也是一个讲义气守信用之人,你既然已经向汉室称臣,今日怎敢在我军面前妄称天数!却不愿意接受秦太尉的整编?”顺着张燕的话,王朗也是反问道。
“……”
一时之间张燕也是无语,他当时向汉室朝廷主动招安,当然是觉得汉室势大,他是无力逆天的。只是后来天下大乱,也是让张燕生出来本来没有的野心。现在只不过又回到了之前,甚至还不如之前,至少那个时候汉室朝廷也是奈何不了他的。
“今幸天意不绝炎汉,秦太尉于太原,兴兵扶汉,扫清六合,席卷八荒,万姓倾心,四方仰德,神文圣武,处中国以治万邦,这岂非天心人意乎?我今奉嗣君之旨,巡视幽州。你既为汉室臣子,自应该以礼相待,何须以刀剑迎之?”
这么夸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听着王司徒的一番谄谀之词,秦谊也是好不容易才抑制住自己的笑容。
而秦谊身旁的郭淮也是一个劲的点头,王朗在这里一个劲的拍秦谊的马屁,他难倒还能摇头不成。
“中郎将何乃要逆天理,背人情而行事?岂不闻古人云: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今秦太尉带甲百万,良将千员。谅本初、公路等腐草之萤光,如何比得上天空之皓月?你若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仍不失封侯之位,国安民乐,岂不美哉?莫不要平白无故浪费手下将士的鲜血!”
一时之间张燕也是无语,他对自己手下的状况也很了解,军心涣散,根本也没有战胜秦谊的希望。
和秦谊方一样,张燕也是抱着以打促和的想法,给自己提供更好的投降条件。而随着王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