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拖一条死狗那样把施伯伦拖了出去。在这个过程中,施伯伦甚至连挣扎都没有,他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量。原来自己引以为骄傲的神性,就是这一切灾祸和苦难的根源。所有的人,都想得到自己的神性,就算是得不到也想毁掉,免得被其他人得到。原来自己不过是争斗中筹码,失去利用价值之后就可以像垃圾一样丢掉。这是神子的悲哀。施伯伦已经不想再挣扎了,在这个世界的漩涡中,他那点力量根本就无法抵抗。他的内心中甚至产生了一个非常古怪的想法:也许,被道格拉斯杀死也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结局,至少道格拉斯会给自己留下最后的尊严,绝对比被克拉姆像杀死一条穷途末路的野狗那样死去更有尊严!但是理智告诉施伯伦,道格拉斯肯定不会接受退兵的条件。要是道格拉斯真的把自己看成是封神路上最重要的那一步,在打阻击战的时候就会不顾一切的追赶自己。这个发现让施伯伦心如死灰:难道说连一个有尊严的死亡方式都已经变成了奢侈品吗?“领主大人,”萨菲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长时间持续的战斗已经让这个利德族的蜥人首领有些疲惫了,但他还在坚持着,因为追杀强悍的狼兵让他有了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前方的狼兵把施伯伦押到了阵前,他们说,只要领主大人退兵,就可以把施伯伦交给我们处置!”得到活着的施伯伦,就可以完全吸收他的神性,这对自己的封神之路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这样的条件,木有很大的诱惑力,如果是在灰色平原位面归来之前,道格拉斯肯定会认真考虑这个交易条件。但是现在,他已经并不是很在乎施伯伦的那点神性了。尤其是在当前这种情况之下,只要一鼓作气的打下去,就可以把沃尔夫狼族的势力彻底的从莫尔斯盆地赶出去。甚而至于,只要条件运行,完全有可能追赶着败兵的脚步,直接杀进落丘山脉。占据克拉姆王子的作为根据地的落丘山脉,对于道格拉斯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可以让肯特势力的覆盖范围得到极大延伸,可以直接介入兽人帝国腹心区域的争夺战。进可以和黄金种族分庭抗礼,退可以以远行之森为依托,还能得到广阔的地盘和数量庞大的劳动力,这才真正的实力基础。和格杀一个施伯伦得到他的神性相比,彻底击败克拉姆的意义显然更有诱惑力。神性可以慢慢积攒,如果任凭这个机会从手边白白溜走,让克拉姆东山再起卷土重来,那是非常不明智的决定。看着道格拉斯沉默不语,萨菲隆又补充了一句:“沃尔夫说只给我们很短的时间考虑,如果我们不及时做出答复的话,他们就把施伯伦砍死,让领主大人永远也得不到他的神性。领主大人,我们应该怎么回复他们?”“回复?为什么要回复我的敌人?克拉姆就只有这点小把戏了吗?”道格拉斯哈哈大笑着扬起战刀,指着已经近在咫尺的克拉姆大营说道:“直接掩杀过去就是最好的答复!”“是,明白了!”“对了,要是情况允许的话,可以让战士们以轮换的方式休整一下。”萨菲隆猛跑几步,飞快的来到交战最前线,声嘶力竭的大吼着:“肯特的勇士们,不用理会什么施伯伦,直接杀过去,这是领主大人的命令!”一路征战,一路掩杀,肯特的勇士们早已经筋疲力尽,但是他们战斗敌人更疲惫。现在的战斗已经和血腥、惨烈之类的字眼无关了,甚至可以某种程度上把战斗当做是一种间接的休整。这一战打到现在,已经没有丝毫悬念可言。肯特的勇士们甚至用不着和敌人进行真正意义上的接战,只要摆开真是挥舞几下刀枪,已经成为惊弓之鸟的敌人就会仓皇后退。黑夜中,根本就看不到对手的真是情况,只是知道已经战败的狼兵们为了避免被直接屠杀,只能不顾一切的朝着道格拉斯预留给他们的路线疯狂后退。随着战斗是进行和战线的深入,加入到后退队伍中的败兵越来越多,如同一个越滚越大的雪球,在不断滚动的过程携裹进来更多狼兵,在不停的滚动中已经停不住脚了。有些精锐的狼兵曾经自发的组织起来,试图组织溃兵败退的狂潮,但是他们很快就被这股巨大的浪潮打的粉碎,然后被淹没,很快就成为其中的一分子。兵败如山倒,说的就是这个。在这种情况下,明明知道敌人的兵力并不雄厚,也无法挽回了。夜空中的星月渐渐隐没到云层之后,夜风也变得更加阴冷了,天地间一片漆黑。升腾而起的火光跳跃着,拉扯着一群又一群疯狂溃逃的身影。惨叫声此起彼伏,没有谁再去理会那些伤病,在被敌人追上上来之前,首先要极力避免被自己人追赶上来。对于现在拉斯已经不那么可怕了,真正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后面越来越多的败兵。败兵的浪潮一旦拍打过来,就是歇斯底里的砍杀和疯狂的践踏。在所有的伤亡数字当中,至少有三分之二是死于自相残杀和相互之间的疯狂践踏。在这种情况下,后方的狼兵甚至还没有看到肯特的旗帜,就已经战战兢兢的准备跑路了。稍微听到一点点风吹草动,立刻就会举火焚烧物资,然后不顾一切的逃跑。施伯伦望着远方高高竖起的肯特大旗,想心底描绘着旗帜上的犬牙图案,嘴角勾起一个苦笑的弧度。自己处心积虑的要对付道格拉斯,在经历了失败,承受了无数的苦难之后,终究落得个如此凄惨的下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对于现在的拉斯一刀砍死已不是不可接受的结局,甚而至于这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