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秦泽沉默了。
然后,将杨归来打横抱起,放在流理台上,一通乱亲,杨归来差点儿喘不过气。
杨归来赶紧求饶,错了,我错了。
……
赵琮抱怨了三分钟,又变得欢快起来,和小亿一块儿玩魔方。
韩楫冷端着茶杯,嫌烫吹了一下,被农三资撞了下胳膊,茶水倒在了韩楫冷的西装上。
农三资嘴角带着笑意,和韩楫冷认真的道歉,不好意思撞了你,没被烫到吧?!
韩楫冷轻笑,猛踩着农三资的脚,不好意思,没踩疼你吧?!
两个大老爷们儿,可以说是幼稚到了极点。
农三资不满意了,为什么农行叫韩楫冷做爹,韩薄叫他做叔叔呢?
韩楫冷冷笑,韩薄不愿意叫你爹,你去找他说事儿,和我过不去怎么了?
农三资辩驳道,你儿子就该你管。
韩楫冷嗯了一声,然后说道,韩薄已经是成年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己清楚,难不成要我提着刀去让他喊你爹?
可笑!
幼稚!
就是你不够人?
还好意思和我说?
……
农三资说不过,就改动手,赵琮放下魔方,紧皱着眉头,要打一边儿打去,等我拼好魔方,再打过来。
韩楫冷“……”
农三资“……”
“赵琮!”
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赵琮放下魔方,离开了椅子,站在栏杆边上,看着赵华楚和赵华音走过来。
赵琮身子前倾,拱手礼,三姐姐妆安,四姐姐妆安。
赵华音握着扇子,食指略微弯曲,赵琮放下手,看着面前的两位姐姐。
赵华音对着众人点头,然后考校起了赵琮,器要有用,则贵贱同资;物有适宜,则家国共急,作何解释?
赵琮字正腔圆,答道,器物只要有用处,那么无论是贵重的还是低贱的,都会有同样的价格。任何事物只要适合,那么家和国都会把它当作急需的东西。
赵华音继续出题,罚慎其滥,惠戒其偏;发滥则无以为罚,惠偏则不如无惠。
赵琮答,惩罚要谨慎不要滥罚,奖励要警惕偏心,不公正;惩罚太滥,会造成不把罚当成回事,奖励偏心,不公正还不如不奖励。
赵华音满意的点头,坚壁清野,以俟其来;整甲缮兵,以乘其敝。
最后一题,赵琮答的格外完整,选自《宋书·何承天传》,意思是坚固城池,清除四野,来等待敌人的到来;整治铠甲,修缮兵器,以乘机去攻击敌人的缺陷。
赵华音投来赞赏的目光,摸了下赵琮的脑袋,几天不见,我家小爷本事见长。
赵琮拍了拍小胸脯,鼻孔朝天,摆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姿态。
韩楫冷还好些,农三资和闵敏目瞪口呆,实在难以想象,这么小的孩子,居然如此精通古文。
赵华音将赵琮抱在怀里,颠了颠手臂,我们去打靶好不好?
赵琮满意的点头,然后,姐弟俩就离开了。
赵华楚看着韩楫冷,明显是有话要说,两人走开了。
闵敏拍着农三资的胳膊,平常,小亿多读一首诗,农三资就抱怨孩子在学校辛苦,在家里就不要约束了。
如今,再看看赵琮,真的是脸红的不行。
赵华楚仰起头,呼吸着新鲜空气,然后,看向了韩楫冷。
韩先生,恭喜你,以后和寒天就是一家。
赵华楚补充道,别人都习惯叫我赵小四,韩先生也可以这样叫。
韩楫冷看着赵华楚,露出疏远不失礼貌的笑意,不知道在赵小姐眼中,什么才是一家人呢?
赵华楚答道,利益,一体化,便是最纯粹的关系。
韩楫冷轻笑,赵小姐的这幅神情,肯定是做到了。
赵华楚摇头,杨佼佼太能干,要想完全取代她的位置,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韩楫冷靠在栏杆上,看着赵华楚,你想怎么样?
赵华楚摊了摊手,我不想怎么样,毕竟,你和我之间,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
但是,沈擎?
……
韩楫冷反问,沈擎,是你的亲舅舅?
赵华楚补充道,是我舅舅沈挚的堂弟。
韩楫冷看着远处的风景,嘴角微微扬起,赵了这么多,想表达的意思我还是不太清楚。
赵华楚嗯了一声,沈擎,能离的多远就离的多远,别让他下了蛊毒,到时候想逃都逃不出来。
毕竟,古暑姓杨。
杨家,沈家,隔着一条人命。
沈家,京城韩家,同样隔着一条人命。
韩先生,小心一点儿,总是没有错的。
赵华楚舒了口气,言尽于此,韩先生三思后行。
赵华楚走了两步,重新走到韩楫冷面前,云淡风轻地说道,冷雪,韩先生,应该见过了。
她,手腕的那串佛珠,可真的是有年头,据说,还是雍正帝在潜邸时的爱物……
韩先生,若是有兴趣,可以去上锦村,因为我记得,这串珠子,也曾经被上锦村被视为“镇村之宝”。
我,赵华楚的诚意,韩先生应该感受到了。
韩楫冷的眼眸中,不知不觉,有了别样的神色,对这个赵华楚,仿佛是刚认识一般。
韩楫冷伸出了手,幸会,赵四小姐。
赵华楚双手握住韩楫冷的手,眸子中带着笑意,以后,我们就在一条船上。
赵琮抱着猪猪侠玩具,站在凉亭,大声的喊着四姐姐,我们一起去打靶。
韩楫冷和赵华楚松手后,赵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