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手一滑把崔霄给扔地下。
“哎呦”崔霄单足挺立,
倒是没摔着,
只不过脚踝疼的直咧嘴。
刚才听刘耀豪情壮志的,崔霄也少有的心潮澎湃,
心中暗想这风起云涌时事聚变的大时代,
正是大好时机,今天你做皇帝,明天他做帝王的,
仿佛唱戏一般,你方唱罢他登台,
自己读书人的情怀,家国天下,
一向自负才情,何不选一明君事之,
一同匡扶这混乱天下,安定这命贱如畜的世间苍生,
建一番功业,娶几个美娇娘,快意人生,何等逍遥……”
……
“啪……“
俩人跑出一阵后,传来一声闷响,
女孩摔倒在地,此刻俩人早已远去,
不可能听到了……
刘耀将崔霄千辛万苦的背回家,
俩人出来玩闹的地方,
离城门好几里的距离,
一个半大的孩子背着另一个半大的孩子,
黑灯瞎火的走几里路,也不容易。
刘耀十五岁的年纪,
常年打猎,长得结实强壮,
比崔霄强壮的多,
虽然生活不易,家无余财,但生活还是无忧的,餐餐肉食,
长得高高壮壮的,猎物的皮毛,拿到集市上也能换些银子,添置些衣物家用什么的。
半道上俩人停下来休息了几次,
亥时都快过去了才到家,
崔霄的母亲崔大娘,刘耀从小就这么喊她,
其实,崔家是昌州城大族,
崔霄的爹,是昌州刺史慕容魁的心腹幕僚,核心人物之一,
崔霄的娘,一般人都要尊称一声崔夫人的。
好不容易等到儿子回家了,
看着刘耀气喘吁吁的背着崔霄,
还以为儿子出什么大事了呢,
着急道
“儿子这是咋地了啊,刘耀,这是出什么事了”。
崔霄的爹不知有什么事,不在家,崔夫人像个老母鸡一样,伸手张罗护着刘耀把儿子背到床上放好。
“没啥事,就是崴脚了,休息两天就好了”崔霄满不在乎的说道。
崔夫人找了半天儿子,早前急的都要哭了,
跟刘耀可不一样,崔霄从小都是严加管教,
虽然也是顽皮捣蛋的紧,
但平时读书写字还是很认真用心的,从未夜不归宿过。
这回儿子回家了,崔夫人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踏实了,
也没刚才那么凄惶了,
嘴里也絮叨了起来
“整天瞎跑出去野,成宿的不着家,以后郡学下课之后,赶紧回家,听见了没?”
崔夫人找出一小瓶药油,倒在手心几滴,按在崔霄肿胀的脚踝上揉搓了起来。
崔霄立刻就跐牙裂嘴起来“哎呦……轻点……哎呀,”
“忍着,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到处狼窜”
崔大娘毫不手软的继续揉搓着
“刘耀啊,你娘估计急着找你了,你也赶紧回家报个平安,别让你娘担心着急了”。
“哎,崔大娘,那我先回去了,都快半夜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刘耀跟崔夫人告辞起身。
崔霄赶紧大喊“刘耀,明天别忘了来背我去郡学”。
“改天再来玩,今日天色已晚,就不留你了”
崔霄的母亲把刘耀送出厅堂关好房门回屋,发现崔霄屋里的蜡烛居然吹灭了。
刘耀的母亲刘大娘,倒是消停的很,他儿子刘耀,打猎时经常几天不回家,平时出去玩耍也是没个时辰,久而久之,习以为常了。
“这死小子”崔夫人心里念叨着,啐了一嘴,
本来还想着再进去熊他一顿的,
知道儿子烦自己唠叨,跟自己耍小心眼装睡了,
自己倒是不想操心,不过儿子不能不管。
推开门,重新点上蜡烛,看着儿子破烂的衣服,
拿着桌子上的书本一把扔过去,砸崔霄屁股上。
崔霄一动不动的,面朝床里继续装睡。
“儿子,别装睡了,起来先把衣服脱了,
脏不拉几的把被褥都弄脏了,拆洗起来多麻烦,你个没良心的知道不”崔霄的母亲继续说。
“刘耀前天送来的那条鹿腿,
娘炖了一下午还没舍得吃呢,
赶紧起来脱了脏衣服下来,娘去热下一起吃饭”
崔霄立刻应声道“遵命!”
“哼,不装睡了?臭小子”
崔霄的娘赶紧去烧火温肉。
不一会,盆热气腾腾的鹿腿肉,
几个油汪汪的面饼子贴在盆沿,就摆上了桌子,
其时昌州苦寒,中原地区的稻麦等作物在这里种植不易,而且夏天沼泽密林遍布,
富家大族人以肉鱼禽畜奶酪为食,少食米面。而贫苦人家则多食米面,咸菜为辅。
昌州管辖附近四郡,人口还算稠密,
尽管战乱频繁,也挡不住商贾趋利,
中原的陶器,高丽的稻米,本地的山珍皮毛等,交易繁荣,
百姓也不奢望富贵,只要安定下来,
饿了能有顿饱餐,冷了能有房屋土炕取暖就很满足了。
崔霄咽下口水,
搓几下收喊一声
“真香啊,娘,你做的饭咋这么好吃呢”
崔霄娘啐道“贫嘴,快吃吧”
虽然自己做了几十年饭,儿子也吃了十几年,不过听儿子夸自己,
心里还是有点甜甜的,乐呵呵的,母子俩人慢慢吃将起来。
“脚还疼不”
“好点了,明天得让刘耀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