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废物!”安禄山闻言前线军队还未攻下长安城,顿时神情愤怒道:“给崔乾佑下令,朕只给他十天时间,若十天内仍未拿下长安城,便提头来见朕!”
“是是!”
李猪儿强忍着浑身疼痛,连滚带爬出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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晩上,洛阳城晋王府
安庆绪是安禄山的第二个儿子。母亲康氏是安禄山的元配妻子。安庆绪善于骑马射箭,得到安禄山的偏爱。还不满二十岁,就获得鸿胪卿官衔,兼任广阳太守。他原名叫仁执,玄宗赐名叫庆绪,安排在安禄山手下当都知兵马使。
但自从安禄山起兵叛乱以后,安禄山开始逐渐宠爱段氏所生的幼子安庆恩,开始冷落晋王安庆绪。
尤其是安禄山在段氏的怂恿下,安禄山时常说出要将帝位传给幼子安庆恩,这更加令安庆恩心存恐惧。
这位大燕皇帝的次子心中实在是有着难以对外人言说的苦衷与危机感。
安禄山身边比较有地位的一妻一妾,正妻康氏生长子安庆宗,次子安庆绪;妾段氏,生子安庆恩。按照宗法制,安禄山的继承人,也就是将来的大燕国太子非嫡长子安庆宗莫属,但问题却是安庆宗与其母康氏此时在长安为质,只要大燕立国,皇帝登基,母子二人必死无疑。这就给了本无望承继大统的安庆绪以希望,是以整日都盯着那太子的宝座。
也正因为安庆绪粗鄙少文,便很不得安禄山欢心。相比之下,反而是年轻貌美的段氏所生安庆恩更受宠幸。这就使得安庆绪的地位很是尴尬,为了获取梦寐以求的太子之位,便一心要在安禄山的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
“殿下,严大人和内待李猪儿求见!”
安庆绪在寝室内反反复复睡不着觉,一旦安庆恩继位登基,自己必死,就在安庆绪胡思乱想之际,一名下人在寝室外喊着。
“哦,是严大人来了,叫他到书房等一下。”
安庆绪听到是严庄来了,便立即起身在仆人的伺侯下穿好衣服。
自从前段时间严庄被父皇鞭打过一次后,这严庄便与自己来往甚多,似有投靠自己之意。
安庆绪在前往书房的路上心里嘀咕着:“这么晚了,严庄来见本殿下,究竟所为所事?”
“下官严庄,小的李猪儿拜见晋王殿下!”
在书房内,儒士之相的严庄和内侍李猪儿见到安庆绪进来,便立即上前行礼。
“免礼,坐吧!”
安庆绪也在积极争取严庄的支持,便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姿态道:“严大人这么晩来见本殿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谁知安庆绪竟丝毫不觉害怕,反而故作神秘的压低了声音。
“不知殿下可有帝王之心?”
严庄见到安庆绪的态度,很是满意,便声音低沉的旁敲侧击。
“本殿下一直向往帝王之位!”
安庆绪眼神惊疑不定在严庄和李猪儿两人身上不停打量着,最后安庆绪内心做出决定,将内心的想法告诉他们二人。
“我等有办法助殿下登基大统!”
儒士之相的严庄这句话可把安庆绪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严大人,有什么办法?只要严大人助本殿下登基,这朝政便归你管理!”
安庆绪闻言心里砰砰直跳,这严庄的话太诱人了,安庆绪见此也向严庄抛出一个大橄榄球。
“无毒不丈夫!只有将其……!”
严庄声音阴恨说着,在脖子上做出一个抹杀动作。
“可又如何将其……!”
帝王之位太诱人了,即使要背上骂名,安庆绪也打算赌一赌。
“此事出得我口,入得你耳,万万不可再让第三者知晓,可明白了?李内侍,你说吧!”
严庄见将安庆绪拉下水后,便目光转向身旁一测的李猪儿。
“殿下可知,陛下自打到了洛阳以后,眼疾严重,已经到了难以视物的程度?”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李猪儿突然道出一个惊天秘密。
安庆绪听闻了一桩宫闱隐秘,却让他有种如临深渊的错觉,仿佛只要一步不甚,就有失足摔落粉身碎骨的危险。
至少在起兵南下时,安禄山还没有这种征兆。只听个别内侍说过,大夫腰间常年生疮疖,似乎脚趾也率见糜烂,均迁延不愈,但却从未有过眼疾之说,真是奇哉怪也。
但有一点,安禄山自打到了洛阳以后,的确一反常态,一头扎进紫微宫中,深居简出,甚少露面,只有极少数亲信如李猪儿、严庄等人才能得见……
想到这,安庆绪对李猪儿的话有了几分相信。
随后,三人在书房内暗中滴咕着,一份惊天阴谋悄悄地在洛阳城晋王府悄然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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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十五载七月九日,长安城
夜半时分,长安城延兴门,此门由姚州军某位将军负责镇守。
新昌坊的青龙寺内却是一幅热闹景象,上百名黑衣人正换上唐军的衣服,似乎在准备着什么。
“王统领,我们这样做行不行?”
就在众人准备的时候,一名换上唐军将领衣服的中年人有些忐忑不安地问着。
“放心吧!保证万无一失!”
另一名已经换上唐军将领衣服的中年人表面上装作镇定,但其内心也是忐忑不安,现在事情发展成这样,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快快,动作都利索点,赶紧把衣服都换上!”
王统领转头对寺内的手下吩附着。
这上百名黑衣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