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依娜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弹琴，静静地听着他唱歌。
虽然叶零一直对她很冷淡，但她却一点也不讨厌他。
不管是他天使般的外形，天籁般的嗓音，还是他那让人望尘莫及的创作天赋……想要让人讨厌他，实在太难太难。
就像上一秒还在吐槽叶零的，现在不还是本能地对着他花痴了起来？
想要喜欢上叶零，实在是一件太过简单的事情。
……
一曲结束，其实张依娜并没有很认真地在听。
不是她不想认真，而且她实在认真不了。
张依娜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想要掩盖自己的心虚。
叶零双手仍旧放在琴键上，终于抬头看了他的搭档一眼，淡淡地问：“有问题吗？”
张依娜挽了下耳边的头发，点了点头。
她实在是不好意思让叶零再弹一遍，就只能先当没有问题了。
叶零也微微点了点头：“既然没什么问题，那我们就开始正式排练吧。”
张依娜闻言，立刻站直了身子：“我没问题，可以开始了。”
“只不过……”她认真地问叶零，“我们从哪里开始呢？从头到尾吗？”
叶零想了一想，才答道：“今天先练第一部分和第三部分。”
第一部分和第三部分都是张依娜的独舞，这一部分两个人的合唱也不多。
张依娜微笑着提出了自己的异议：“我觉得……其实那两个部分我自己练习一下也可以，其实可以不用浪费双人练习的时间啦……”
也走了过来，帮腔道：“其实我们也觉得叶零你应该多练习一下第二部分，第一部分和第三部分你只需要坐在那里安静地唱歌，我们对你唱歌的能力已经了解地非常彻底了～”
“所以我们觉得你这两部分可以先不用练习了。”
“对～这两部分可以先放一放，你应该先和我们依娜练习一下第二部分。”
“我们从来没见过你跳舞，自然也不知道你的舞蹈功力怎么样，你难道不应该至少跳一次给我们看看吗？”
“对啊～对啊～万一你跳得不好么，我们家依娜还能帮你，我们依娜跳舞可以非常非常厉害的～”
……
叶零耐着性子等那两位叽叽喳喳地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之后，他才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们三个一眼，坦诚地答道：“第二部分的舞蹈我自己还没练好，暂时没办法和张小姐一起练习。”
“你——”
“你——”
张依娜一把拉住想要出声的，代替她们说道：“我们就先练第一部分吧～”
lily拉了拉她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张依娜连忙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噤声。
叶零一向待人处事很有礼貌，可这不代表他没有脾气。
刚刚的说有些咄咄逼人，她害怕要是再这么让她们口无遮拦地说下去，叶零会生气。
“不好意思啊～”无论如何，张依娜还是觉得她应该先道个歉，“也是为我考虑才会说出那些话，叶零你千万别跟她们生气噢～”
叶零缓缓地把视线收了回来，重新放到了钢琴上：“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了，我们就开始吧。”
本来他是想要让张依娜把她的那两位呱噪助理赶出去的，可他又更不想跟张依娜独处，两相权衡之下，他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张依娜看出他面色不悦，连忙把自己的两位助理拉到角落，一顿小声地告诫。
直到保证不在多话之后，她才回到了钢琴边上，对着叶零笑了笑：“没问题了，我们开始吧～”
.
第一部分和第三部分的内容并不复杂，再加上这两人又都是有天赋的人，所以上午的练习进行地十分顺利。
眼看着下午就要轮到练习第二部分了，叶零不想跟张依娜练习，干脆跟昨天一样，告辞离开。而且，他把明天的练习也找了个理由推掉了。
张依娜以为叶零还在对她那两个助理不爽，所以哪怕心里不愿意，她也只能笑着答应。
从练习室出来之后，叶零就拿出手机发了个消息给陶莹。
他想问问陶莹有没有吃饭，如果没有吃饭的话，他就像昨天一样把饭带过去给她。
没想到今天的陶莹不仅已经吃好饭了，而且她现在还不在酒店。
叶零一紧张，直接就打了个电话过去。
“你在哪里？”他问，“你在c市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可以乱跑？”
陶莹：“……”
“拜托～”陶莹有些无语，“你不要把我当小朋友，ok？”
“而且我出来也是要办正事，不是出来玩哒～”
叶零：“……正事？”
陶莹先是‘嗯’了一下，然后她忽热‘咦’了一声：“你下午不是要练习么？”
叶零给自己整理了一下口罩，然后才缓缓地把上午的事情向陶莹解释了一下。
陶莹本质上是不想要叶零和张依娜接触太多的，可她同时又害怕这样会影响练习结果。
她不得不再次确认一下：“真的不要紧吗？”
叶零十分肯定地答道：“哪怕后天不去练习，也不要紧。因为……”
他忽然就刹了车，可陶莹却猜到了他想要说什么。
因为他最需要练习的部分是那段华尔兹，而不是唱歌。
陶莹强忍住笑意，又问他：“你今天没跟她练习第二部分吧？”
叶零：“……没有。”
陶莹：“那张依娜也依你？她没有说什么？”
叶零：“……她倒是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