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未知差点被噎岔气儿,总算回过神来,赶紧朝着窗口爬过去,“外面,咳咳咳,什么事?”
孙清酒皱眉,“哎哟,这是怎么闹的?”
花楼门前围着一拨人,老百姓快速聚拢,七嘴八舌的也不知道议论什么。
“走,下去看看!”萧瑾溪抱起慕容未知就往下走。
孙清酒抓起毛团,紧跟其后。
见状,追云默默的端起一碟糕点,方才他看得真真的,小公子喜欢这款糕点。
“怎么回事?”孙清酒挤过去,“你们在边上待着,切莫过来,人太多容易出岔子!”
“嗯!”萧瑾溪抱着未知,坐在一旁的街边,“未知你莫要乱动。”
慕容未知点点头,弯腰抱起了毛团,皱眉摸着狐狸耳朵,心里却颇为诧异,酒酒师父医术好,怎么也会出乱子呢?
一旁的追云默默递上糕点。
“哇!”孩子始终是孩子,有好吃的便什么都给忘了。
孙清酒是真的没想到,这谢明晨居然跳下来了,身上就挂着一条裤,其他的……
耳畔是百姓的指指点点,议论着谢明晨身上的红疹。
旁人许是瞧不出来,可孙清酒是个大夫,自然一眼就看出来这可不是寻常的疹子,这是中毒了,而且这毒很是阴邪。
“人还活着,但是摔得不轻,晕了!”孙清酒插着腰站在追云跟前,“我给你的药,你是不是做了手脚?”
追云幽幽的瞥他一眼,一声不吭。
“哎嗨,你还真别拿这眼神瞟我,追云,我告诉你,这小子分明是中了阴狠之毒。”孙清酒翻个白眼,“我的痒痒粉,分量是有把握的。”
萧瑾溪诧异,拽了孙清酒一把,“你小点声,隔墙有耳!”
想了想,萧瑾溪赶紧将孩子抱起,一道进了马车,马车当即离开,赶回将军府。
“怎么回事?”如此,萧瑾溪才敢问。
“这毒无色无味,中毒之后能出红疹,奇痒无比。若只是痒倒也罢了,往水里泡着,拿艾叶洗一洗,泡温水里两日就算完事,但谢明晨娇生惯养的,肯定得看大夫,止痒!”孙清酒轻叹,“止住,便完了!”
慕容未知摸着毛团,瞪着眼睛问,“为什么?”
“发出来便好,只要能忍住这痒。但若是止住,红疹就会起泡,最后变成脓包,浑身溃烂。待脓血流尽,痊愈之后满脸满身的凹凸不平,岂不是要吓死人?”孙清酒摇头,“太狠!”
“所以坏蛋痒得受不了就跳下来了?”慕容未知问。
孙清酒点头。
多数人,忍得住疼,却未必能忍得住痒。
“估计这谢明晨得罪了不少人,才会如此。”萧瑾溪庆幸,还好,还好她及时看清楚。
想了想,萧瑾溪抱紧了孩子。
谢天谢地!
“小姑姑,你抱得太紧了,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慕容未知撅着小嘴,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萧瑾溪一愣,旋即松手,“是是是,小姑姑不好,差点憋坏了小未知。”
“姑姑,晚上入宫吗?”小家伙满脸期待的望着她,“我带你进宫,你陪我玩啊!”
“不怕吗?”萧瑾溪皱眉。
慕容未知眨了眨眼,“为什么要害怕?我有爹,有小姑姑陪着,走哪都不害怕的。”
“乖,小姑姑一定握紧你的手。”萧瑾溪面色微恙,想起上次入宫,仍是心有余悸。她其实一点都不喜欢皇宫,那地方瞧着富丽堂皇,实则高墙困锁,同囚笼没什么区别。
孙清酒一脸不悦,每次都不带他玩,真扫兴!
下了车,萧北望一脸正色的杵在门口,冷眼瞧着“惹祸三人组”,不,算上追云,是四个。
“街上有什么热闹?”萧北望问。
三人齐刷刷摇头。
追云屏住呼吸,假装自己是空气。
“你不是跟谢公子出去了吗?”萧北望睨着萧瑾溪。
“出去又不是嫁出去,难道还不能回来了?”萧瑾溪翻个白眼,“你就那么想把我嫁出去?哼,男人都是没心肝的!”
语罢,萧瑾溪抱着慕容未知就往门内走。
“将军,大小姐怕是在外头吃了一箩筐辣椒。”付随风诧异,“火气这么大!”
萧北望皱眉,这丫头瞧着是有点上火。
“还是当哥哥的,看你给人找的什么男人!呸!”孙清酒一脸鄙夷的跨步进门
付随风唇角直抽抽,“这是喝酒喝上头了!”
萧北望就纳了闷,好心好意在门口等着,怎么就成受气包了?
嗬,女人!
翻脸比翻书还快。
“喜怒无常!”萧北望冷哼。
进宫之前,萧家老夫人千叮咛万嘱咐,让萧家兄妹一定要看好孩子,千万别像上次那样,否则回来之后都得跪祠堂。
萧北望满脸黑线,这哪里是他儿子?都快被供成小祖宗了!
好在入了宫,便能见着某人,心里倒也平衡些许,颇感欣慰。
慕容天涯就在海棠宫里歇着,四季海棠被花匠照顾得极好,倒不是千佛殿的后院,死灰一片。指尖轻轻捻了片叶子,心里却沉得厉害。
有些秘密只要没人去深究,那便永远你都只是秘密。
一旦揭开,便会变成利刃。
安清府发生的事情,被她成功的抹去,但若是她去千佛殿太勤,定然会招人怀疑。
“主上?”红妆轻唤。
慕容天涯舒一口气,“何事?”
“小公子入宫了。”红妆低语。
“知道了!”她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