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最是容易乍暖还寒,尤其晚上更是和冬天无异,所以沈檀夕去接萧夏的时候又给他带了个羽绒的长外套。而徐风看到之后,差点儿就给沈檀夕脑门上贴个‘赞’。
“把围巾系上就行了,捂出内火更容易生病。”他帮萧夏把围巾系好,虽然动作也不算温柔,但看起來比沈檀夕这个大家长还要家长。而且萧夏也听话,徐风说不穿羽绒服他就真不穿,最后连站在一旁的季木霖都感觉出门外那个男人散发出的杀气了。
“还是披上吧,外边冷,”沈檀夕不由分说地讲萧夏裹进了羽绒服,然后顺势搂在了怀里,“等热了到车上再脱也來得及。”
徐风一脸‘e on’的表情:“你自己也才穿了个薄外套,就别老把他当病秧子看待,他身体好的很,有病也都是你养出來的。”
“成了,我比你更知道怎么照顾他,”沈檀夕被戳中痛脚,恨不得一拳给他揍墙里去,“那我们先走了,你别忘了下个月出差的事儿。”
“放心,工作的事我不会耽误。”
送俩人上了电梯,萧夏又礼貌地跟季木霖道别,沈檀夕也颔首表示感谢。但临了徐风还是露出了一个不放心的表情,沈檀夕看到后便忍不撰视线挪向萧夏。
直到电梯门完全关闭,他故作轻快地问他:“聊得开心吗?”
“你不是已经听到了。”萧夏的冷漠像是已经洞悉了一切。
但沈檀夕仍旧淡定:“我听到什么了?”
“从我和徐风说的第一句话起,你不就已经开始听了?”萧夏仰头看向沈檀夕,目光如同两把冰刀射向他的眼睛,“只可惜想听的沒听到,不想听的倒听了一大堆。”
确实,沈檀夕无法否认。
徐风的身上有他安排的窃听器,尤其等当他听到他们俩聊得那么开心,他简直嫉妒得发狂,又实在想不起上一次萧夏对自己开心地笑是什么时候,这让他几乎跳脚。
“……但我只是想知道你真实的想法!”
“那现在你知道了,”电梯门打开,萧夏毫不犹豫地大步离开,只留下淡淡的一句,“可是所有会令我开心的事你都不允许,知道又如何。”
,,你这么喜欢我家,你家长知道吗?
“他当然不知道。”
,,谁都不能伤害你,因为你谁都不需要。
“你不明白,如果继续坚持下去,他的人生才是被我毁了。”
趁电梯还沒关门,沈檀夕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从萧夏的身后将他一把抱住:“随你怎么认为!但我宁可在你心里当个霸道、混蛋、无耻的独裁者!也绝不会放手!”
擂鼓般的心跳撼动着他那副瘦小的身躯,他当然知道他有多爱他。
“无所谓,”萧夏的微笑苍白而又无力,“反正我也快死了……”
冬去春來,天气暖和了起來,日复一日的生活也终于发生了变化。
那沈檀夕很早就回了家,神采奕奕得像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他一进门就直接去找了萧夏,虽然还是沒得到什么热情的回应,但却也并不怎么沮丧。
“明天市博物馆开馆,你想去看吗?”
萧夏正漫不经心地翻着手中的书,冷淡地回答说:“沒什么新鲜的。”
“那我带你去看电影怎么样?”沈檀夕继续提议,“《k holes》?”
“看过了。”
“……啊?”沈檀夕当即愣住,但又很快反应了过來,面容瞬间也随之一僵,“那是不是以后我都不用陪你看电影了?”
萧夏嗓子一紧,瞬间就听出他语气中的烦躁,还有一丝隐匿其中却又不难察觉的恼怒:“我想应该是这样了,所以你还是和别人去看吧,”他利落地合上了书,然后又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我去睡一会儿。”
“等等,”沈檀夕按住他膝盖,“我有个问題想问你。”
“你问吧,虽然我不一定回答你。”
“……”直到这一刻沈檀夕才忽然明白,原來萧夏不是坚石而是鸡蛋,任他拼命地找也找不到缝隙,又舍不得打碎,只能干着急。于是他重重地做了个深呼吸,继续问道:“我只想知道在你所谓的预知里,我们本來就是现在这样?还是因为你只是知道了一个结果,我们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萧夏嘴唇微动,却沒能说出沈檀夕想听的话來。
“大白的伤刚好,这几天我跟它睡客房。”
“……”沈檀夕的肺差点儿沒气炸了,眼看萧夏又要走,他立马将他拉了回來,并且索性顺势就揽到了自己的腿上,“如果你真的笃定预言,那我会不会爱上别人你最清楚不过!但你告诉我,我有吗?我有吗!”
咆哮到最后甚至变得有些歇斯底里,这个男人是真的被他逼到了极限。
“你有,”萧夏不再挣扎,认真地看着沈檀夕的眼睛,笃定地说道,“虽然你不见得是真的喜欢他,可我觉得你很脏,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碰我!”
沈檀夕的面色越发阴沉,因为他能看出萧夏是否在说假话。
“或者如果你希望我亲口描述出你们是怎么亲吻的、怎么对话的,最后又是怎么滚上床的,我现在都可以告诉你,”然而萧夏也确实沒在说谎,他满脑子都是灵魂状态时看到的沈檀夕和那个男孩儿拥吻的画面,“你竟然让我看到那样的事……”
他从沒忘记过那段回忆,即便不能确定他们真的做过,但也足够他厌恶到浑身发冷。
“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