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温钰这种偶尔就会冒出来的情绪,沈檀夕并不想回应,但碍于实在耗不过他,便没好气地准备再提醒了他一句:“凡事都‘别牵扯到夏夏’是我一早就告诉过你的,我能容你一而再的小动作,但你最好是别试探我能不能容忍你再而三。”
“ok!他是你心尖儿肉,我明白,”温钰妥协地举起双手表示投降,“但萧荷那事跟我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这事你要非冤枉我,我肯定是跟你没完没了的!”
“随便吧,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最近一段时间内最好还是别出现在夏夏面前,”沈檀夕的语气十分认真,然后又斜睨了温钰一眼,神情煞是阴鸷,“我还是那句话,若当我是朋友,你需要我的时候我肯定不含糊,但要是有别的心思,我宁可对你敬而远之,大家都落得清净。”
“檀夕……”
“我自认待你不薄,做事的风格你也很清楚,别非等毁了咱俩之间的这点儿情谊,到那时再后悔,我可就什么都不忌了。”
温钰双眉蹙起,不悦问道:“你威胁我?”
沈檀夕无声地叹了口气,解释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些‘分寸’罢了。”
“分寸?你现在跟我谈分寸?”温钰的声音拔高了两度,继而一脸愠怒地咆哮道,“那你他妈早些年和我打炮的时候分寸在哪!?”
沈檀夕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唇线也抿得僵直.
沉默片刻后,他冷冷地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况且你我之间也没真的——”
“ok!你不愿提过去那就不提,但你与那孩子才相处了四年多的时间,以后就真准备把他当成无价宝捧在手心里一辈子?”温钰打断了他的话,然后说着说着就有些动气,甚至还有点儿委屈的样子,“沈檀夕,我劝你最好再仔细想想!”
要说在一起的时间,他与温钰真真是从小到大,漫长的经历从记事以来都已经有二十多年的光景了,但爱情这种事不能光讲究‘先来后到’,若是两个人没感觉,那就算是时间再久,也还是擦不出火花。
“就像你说的,才四年而已,我不敢保证这一生就从此‘矢志不渝’,但至少有一点我能保证,”沈檀夕的话到此一顿,继而正色看向温钰,表情里多少带着些开导意味,“我对夏夏的这种感情,很难再给别人——”
温钰不等沈檀夕说完就附身凑到他眼前,动作快而果断,甚至还恶劣地一手按在他伤口附近!沈檀夕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但躲开了第一下却没能躲开第二下:“……温钰!”
“明明在没他之前,我们也很合拍的,不是吗?”温钰用尽全力才勉强压住了失血过多的沈檀夕,接着更是毫不客气地骑坐到他身上,俨然一副要霸王硬上弓的架势,“而且在床上,我也比他更能满足你,不是吗?”
沈檀夕与他暗暗较劲,同时又阴狠地反问:“你这是想‘再而三’吗!?”
“呵,我对你早就不止‘再而三’了吧?”温钰骄傲地哼笑一声,然后俯身凑近他的眼前,“九而十都有了……”
“你别太过分了!”
沈檀夕堪堪躲过一吻,实在忍无可忍地下了重手,接着拔出手背上的输液针头就毫不犹豫地抵在了温钰的经脉上。
“别在我身上多费力气了,不值得……”沈檀夕箍紧了手臂,温钰便以一个扭曲的姿势被禁锢在他怀里,哪怕再多挣扎一分,那针头都可能会在他脖子上给他点儿苦头尝尝,“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做了些出格的事,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但如果你想用这些当做要挟我的资本,那我劝你最好是想想自己这条命到底还要不要了。”
“道歉管屁用!”温钰挣扎,针头瞬间就划破了皮肤,疼痛刺激着神经,令他整个人都有些濒临疯狂的边缘,“如果你真狠得下心!那我这条命就给你了!”
“你……!”
原本只是想警告而已,但那脖子要往针头上迎,沈檀夕就不得不收手。
然而禁锢松开,温钰快速地喘着粗气,可身体却迟迟不动,就维持着原来的那个姿势——坐在沈檀夕双腿之间,背靠在他的胸口。
“四年……难道我们之间的这些,不叫爱情吗?”温钰捂着自己的脖子,轻声呢喃,“…我想不明白……那萧夏明明就是个孝子,你怎么会觉得这也能叫爱情?”
被暗喻年龄问题,沈檀夕多有不爽,但此刻还是愧疚占了上风,想着早些年仗着年轻尽在私生活上百无禁忌,甚至还对身边人下了手,结果弄得现在擦不净也洗不掉!
“我和他的事用不着你操心,至于咱俩之间的事,到底要怎么弥补,只要你开口,我绝不推辞,”沈檀夕想要推开温钰,却不料他耍赖不起,“别闹了!”
“不管是出于愧疚还是不忍,反正你对我狠不了,我知道,”温钰枕在沈檀夕的肩膀上,然后侧头看着他,问道,“而且和我在一起,难道不会更轻松吗?”
温钰与他同岁,上了床百无禁忌,下了床有自己的独立空间——确实比起离不开他的萧夏,更多了一份男人应有的潇洒。
但爱情,却并不代表可以因此而萌芽——
毕竟萧夏的无法独立本就是沈檀夕一手创造的,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如果只是为了轻松,那‘不爱’最轻松,”沈檀夕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弧度,然后摇了摇头,“但有的时候别无选择,宁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