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食堂吃过了晚饭,王子君回到办公室看书,这些天,王子君将自己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最近出台的文件精神上,并用这些东西和自己后世的记忆印证,还别说,这么一整,还真是有不少所得。
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拿起电话,王子君就听到了电话里左运昌的声音。
“王书记,听说您找我?”左运昌声音里有点疲惫。
“左书记,我是有事情要和你谈谈,你现在在哪儿呢?”王子君看着已经指向了八点的指针,淡淡的说道。
“王书记,我现在在家里昵,您有什么指示?”
王子君掐了掐眉头:“左书记,我想和你谈谈关于小学建设的事,这样吧,你明天一上班就到我这里来一趟。学校的建设关系到全乡师生e勺安全问题,可千万大意不得啊。“王子君的话一说完,就发现电话那边沉默无语,就像电话挂断了一般。
“喂……”王子君接连喝了几声,电话那边左运昌的声音才传过来了:“王书记,明天我就去见你。”
左运昌有点不对劲,王子君放下电话,心中暗自思量道。莫非,这学校建设里什么猫腻,左运昌也搀和到了其中不成?
对于左运昌这个乡纪委书记,王子君一向还是放心的,但是现在,左运昌这么欲言又止,总觉得让他心里有些不踏实的感觉。
明天,等左运昌来了,不管怎么说,我都要亲自找质量监督机构实地去勘测勘测。心中念头闪动的王子君,暗自下定了决心。
剌耳的电话铃声,将王子君从睡梦之中惊醒,看着外面仍然昏暗的夜『色』,王子君心里升起了一丝不祥的感觉。强自按压一下自己的慌张,镇定一下,拿起电话道:“喂,我是王子君。”
“王书记,不好了,左书记死了!”电话的那头朱常友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慌。
左运昌死了?王子君一听头都大了,明天正准备跟他谈谈呢,怎么现在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呢?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王子君镇定了一下心神,疑『惑』着问道。
“王书记,刚才城关派出所打来电话说,左书记死在城南的红妹洗发屋里了。”朱常友的心神,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顿了一下,才接着道:“是死在一个洗头小姐的床上。”
左运昌死在了『妓』女的床上?王子君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事情没那么的简单,他握着电话好大一会儿都没有放下,沉『吟』了瞬间,王子君吩咐道:“尽快和城关派出所取得联系,并通知家属。”
放下电话,王子君点燃了一根烟,昨天左运昌给自己打电话时他还在家里,怎么半夜里又跑到城南洗发屋里了昵?而且,还偏巧死在自己要和他谈校舍建设的事情之后。
任何时候,桃『色』新闻就是一个让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西河子乡纪检书记死在洗发屋小姐床上的事情,就好似一阵的狂风,迅速传遍了整个洪北县。
就连县委书记孙良栋和县长牛万晨,也听说了这件事情,不过两位大领导都没有在公开场合发表意见。不过据消息灵通人士透『露』,孙书记对西河子乡很是不满,一听说左运昌死在小姐床上,大发雷霆,拍着桌子说,这是死有余辜。
“爱国,鉴定结果出来了么?”王子君给周爱国拨着电话,急切的问道。
周爱国清楚自己当上公安局常务副局长,那都是王子君暗中帮了自己,因此对王子君很是尊重。听王子君问,他很是恭谨的答道:
“王书记,结果出来了,是脱阳而死。““真的是这样么?”王子君声音有点发冷。
“王书记,医这一块儿,一直都是老魏的人,这个结果,也是那里出的,不过,我听一个足艮过我的城关派出所的民警说,他们出现场的时候,左运昌虽然赤条条的躺在床上,但是他的脖子之间,却有一道明显的淤痕。”
有淤痕?王子君重重地点了点头:“爱国,这件事情,我只能拜托你多留心了!”
“王书记,您可要为我们老左作主啊,他给公家『操』心费力,卖命工作了一辈子,绝对干不出来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您说啥也得查明真相,我不能让他死也死得不安生啊!”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中,左运昌的老婆在女儿的搀扶之下,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