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泽伦的心思是好的,但是,有些事情总是事与愿违,阴差阳错的。随着十辆大车停到了村口,本来只有小孩玩乐的村口,像是突然从地上冒出来一堆土行孙似的,一会儿功夫就聚了几十号人。
有男有女,有抄着手站着的男人,还有抱着孩子的『妇』女,一个个都围着车看热闹。而那下了车的翟向东,此时已经来到了村头,东瞅瞅西望望,一看有个用绑在一起的玉米秸秆围成的厕所,像是发现了救星似的,心急火燎地蹿过去了看着越来越多的村民围了过来,翟向东心里偷偷的乐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成了,这些村民围上去,刘庚得书记就算是不下车也不行了。
果然,事情不出翟向东所料,随着一拔又一拔的村民围上来,刘庚得就在车上坐不住了作为一个省部级的干部,刘庚得一向很注意自己的形象,亲民、平易近人,这两点更是被他放在了首位。此时,如果这么多的村民围在车前,自己这个省政法委书记不下车,传出去可是不好听啊。
“小王啊,等一会儿我再给你细讲,你看,这些村民既然来了,我就下去跟他们唠唠。”正讲得起劲的刘庚得,一看到村民围着停在村口的大轿子车指指点点,话锋一转,就想要下车。
熊泽伦的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了,但是此时他也知道这是大势所趋,自己想要阻止,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了除了心中暗暗祈祷千万不要出事之外,他真不知道除此之外,自己还能干什么。
他头大,跟着后面车上的侯天东和刘成军此时也头大的很,这俩人可是芦北县的主要领导,如果捅出了篓子,这板子可是首先要打在他们身上的
可是此时,两人就算是有千般办法,也施展不出来,毕竟有省政法委书记跟着,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得审时度势,否则,可能会惹出『乱』子来的。
刘庚得一下车,熊泽伦和崔信现就紧紧的跟上来了。刘庚得一下车,就朝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道:“老哥儿,生活一向可好啊?”
那老头正抱着烟袋抽烟,本来正饶有兴趣的看热闹,一看车上下来一个当官模样的人,一时间竟有些怯生,一言不发的往后倒退了两步。
熊泽伦和崔信现此时心就咯噔一下,两人看向老头的目光就有点急切,心说,老同志啊老大爷,您倒是说句话啊,您就行行好,开句口哇。
“老哥儿,来来来,抽我的。”刘庚得一边说话,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根烟,从中抽出一根要递给老头。他不递烟不要紧,他这一个递烟的举动,让那老头后退得更快了
刘庚得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这老头的态度说明什么?说明他就是怕自己嘛而惧怕的原因,心中念头闪动之间,他的目光就朝着熊泽伦和崔信现看了过去。
刘书记的目光,虽然依旧平和,但是这两位书记市长,却有点舌头发干了,虽然刘庚得只是政法委书记,不是省委书记,但是无缘无故让一位省常委对自己留下不好的印象,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这个村叫什么名字?”刘庚得不是在问熊泽伦,而是对从旁边车上下来的侯天东和刘成军问道。侯天东和刘成军此时已经意识到了不好,心说,这次出彩的戏如果让两人给唱砸了的话,那可真是憋屈死了。
一看刘书记的目光灼灼地朝自己两人看来,两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了
翟向东找的茅厕离村口并不远,村口的一切,他一览无余,当然能看在眼里。只是,他可不敢一个劲的伸着头往外看,如果让刘书记知道了是他在使坏的话,那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农村的这个茅厕很破,而且污水横流的屎『尿』让这个『露』天厕所越加的臭气熏天。不过破旧的厕所也有好处,那就是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洞,而一个洞正好对着村口。
看着这个洞,一个主意顿时出现在了这位向东书记的心头他刚刚准备低头,一股感觉陡然升起在了他的肚子里,感受着这股汹涌翻滚的波涛,向东书记心中暗道,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他娘的,这装肚子疼装着装着倒成真的了,也罢也罢,老子今天就索『性』假戏真做,一边浊浪排空,一边看戏得了只是,这整天闻香知肉的鼻子这下要受委屈了
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使用过这种厕所了,但是事出偶然,向东书记还是大义凛然的扒下来裤子,蹲在两个青砖之间,开始用力起来。而此时,在他的视线所及之处,刘庚得已经开始给人递烟了。
“哈哈哈,爽啊。”一股黄白之物,从向东书记的体内排山倒海般的下来了,本来还觉得对这厕所气味感到难以忍受的向东书记,倒也慢慢的适应了,他伸手往口袋里一掏,就将自己的烟盒拿了出来,准备掏出一支烟抽着也好驱散一下这难闻的气味,可怜的向东书记愕然发现:烟盒里的烟已经没有了。
他祖母的,烟瘾刚刚发作的翟向东书记,心里就有点不爽,心说这秘书也真是的,细节体现成败,就算你平时材料写得再好,老子口袋里的烟都忘了给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