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廖安茹,王子君以为自己可以当朋友一样对待的,可以正视她走向自己的幸福,可以装作不认识她,可以……
王子君的身份决定了他早已过了为爱冲动的年纪,他不再认为自己可以为爱而死,其实爱也是死不了人的,它只会在你心房最疼的地方扎上一针,然后欲哭无泪,然后辗转反侧,然后久病成医,百炼成钢。廖安茹不是风儿,王大县长也不是沙,再怎么缠绵过曾经也到不了天涯,擦干了泪,回到芦北县,王大县长还要上班哪。
只是,他太多的以为,都是自以为是,在这一刻,心灵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股属于男人们特有的占有欲,让他很不愿意对刚刚想起的那个名字放手。
“爱情是一种怪事,你的笑容是唯一宗旨;爱情是一种本事,为你我做了太多的傻事,第一件就是为你写诗,为你写诗为你静止,为你做不可能的事,为你我学会弹琴写词,为你失去理智,为你弹奏所有情歌的句子,我忘了说最美的是你的名字……”
越加肉麻的朗诵,让王大县长越发的听不下去了,那一刻,他坏坏的想,如果他还是这所学校的团委书记的话,他甚至可能当场给这个为情所困的男生一次难堪,什么破诗,校园明文规定不准学生早恋的嘛。
“下来了,下来了……”就在王子君心中气恼,挪不动自己的脚步时,突然听到围观的人开始起哄。
顺着那一个个扭过去的头,王子君也朝着楼道的方向看了过去,就见在楼梯口,一个窈窕的身影,穿着一身淡绿『色』的长裙,就好似一朵清凉的荷花,袅袅娜娜的从楼道口走了过来。
虽然已经有了巨大的改变,但是看着这个当年自己熟悉无比的身影,王子君的心还是有些颤抖,他攥了攥拳头,没有上前,没有后退,只是那么直愣愣的看着。
此时,他的心中,就好像有两个小人在斗争,一个小人要求他冲上去,将这个自己的女人领走;而另一个小人儿却冷静的告诉他,你已经不是当年的王子君了,更何况你现在有红颜知己,有未婚妻,就不要再搅合到她平静的生活中去了,你给不了她一个家的。
一个人身边的位置只有那么多,你能给的也只有那么多,在婚姻这个狭小的圈子里,有些人要进来,就有一些人不得不离开。你给不了她一个家的,这个感叹就好像一支无情的毒箭,一下子把王子君给击中了
“安茹,我喜欢你……”吉他的声音,弹得越加的悦耳,一个阳光帅气的男生,一边弹着吉他,一边款款的朝着从楼上走下的廖安茹迎了上去。
“我希望,能够伴随在你的身边,让你不至于如此的寂寞……”
这男生的表演秀无疑是很有些实力,不但声音醇和,说出的话语,更是带着一丝丝动人心弦的味道。
“答应他,答应他……”一群在后面起哄的学生,大声的喊了起来,现场的气氛,更是变得热烈无比。
看着这种场面,王子君就觉得自己心头的酸水越加多了起来,他很想潇洒的离开,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扬长而去。
“对不起,我很抱歉,感情的事是无法勉强的。请你尊重我的选择。”廖安茹静静的站在那里,双眸正视着那男生,淡淡的说道。
那男生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在廖安茹拒绝的刹那,脸顿时就是一变,而那些高声大喊的声音,此时也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而就在不少人感到可惜的时候,王子君心中却是一阵的爽利。这爽利没有理由,但是他的心中却是很高兴。
“男人哪”心中自语的王子君,看着廖安茹那因为一丝书卷之气而显得有些典雅静柔的脸,轻轻的感叹了一句。
“小茹,小茹……”浑厚的声音,突然从众人的身后响起,听着这声音,几乎所有的人都回头朝着发音发出的地方看了过去。倒不是因为这被叫的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主要是因为这声音实在是有点太响。
王子君没有扭头,不过他心中的震撼,却是让他陡然一颤,他有点不敢相信,但是他知道这又是真的。
缓缓的扭过头,就见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上,一个上身穿着的确良短袖,下身穿着黑『色』的土布裤子,脚上蹬着一双黄『色』胶鞋的男子,正背着一个『尿』素袋子,一步步的从路边走过来。
这种打扮,在当时的农村很是流行,但是出现在大学之中,却是显得那么的突兀,极端的不协调了。
对于这个身影,王子君很是熟悉,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又怎么会不熟悉呢?看着来人矫健灵活的『摸』样,王子君忍不住自语道:“他这个时候,可不是这般的模样么?”
王子君的自语很低,别人根本就听不到,但是每一个话语,却都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里。
廖安茹平静的脸上,立刻『露』出来一丝喜『色』,她不再理会那个男生,而是快步朝着那身影迎了上去:“爹”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不知道跌落了多少眼睛,很多人都难以将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女同学和这个在他们眼中土里土气的老农联系在一起。
“小茹。”男子看着廖安茹,粗厚的脸上泛起了笑容,
就在王子君对这父女相见的场面感到温馨的时候,那刚刚被廖安茹拒绝的男生,脸『色』变幻之间,陡然向前一步道:“你就是廖安茹的父亲么?”
廖父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