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如玉一般的瓷瓶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刹那间,落了一地碎片。
刘传法跟在杨军才的身后,张了张嘴,还是把想说的话给咽回去了。作为杨军才的心腹,他知道杨军才现在是何等的窝火。别说高傲的杨军才了,就算是他,也觉得心中窝火的紧。
王子君如果拉开擂台和杨军才打的话,就算有个现在一败涂地的结果,杨军才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的愤怒,问题是,王子君根本就没有出手,他还在街上悠哉乐哉的逛游,『操』办结婚物品呢,就让杨军才本来胜券在握的事情,刹那间来了一个颠覆。
这就等于一个耳光,狠狠的搧在了杨军才的脸上,不,应该是一板砖将杨军才的高傲拍在了地上!在王子君离去之后,无论是杨军才还是他都以为他们已经掌握了芦北县的大局,可是这一次的结果,却是让人难受之极。
二十几票的差距,这对于只有四十多个的县委委员来说,根本就是压倒『性』的。如此之大的差距,怎不让杨军才震怒万分呢?
“嘭”,又是一个花瓶摔在了地上。扭过头来的杨军才,就好似一个愤怒的狮子,双眼都有些通红。
“为什么会这样?”杨军才朝着刘传法大声的咆哮道。如果不是这房间隔音效果不错,恐怕整个大院,都能够听得到的。
刘传法没有说话,此时此刻,他能够说什么,在他的感觉之中,任何的安慰话语,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王子君,这个已经算是要离任的县长,怎么还能对芦北县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呢。
“杨***,这主要是王子君在芦北县的政绩太过于显著,让人心所向,下意识的都朝着他那边倒了。”轻轻地声音,从门口传来,随着这声音,一脸平静的赵中泽,再次走了进来。
其实要说起来,这次最为伤心的应该是赵中泽了,毕竟这种事情,最受伤害的就是他这个当事人了。一个县委常委的名额,对于全县上百名正科级干部来说,那可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而现在,这么一个眼看就要落进嘴中的东西,却因为王子君的到来,就这么飞了。
全委会没有通过,就算杨军才疏通上面的关系硬任命都不成,毕竟上面再有关系,这个过场还是要踏踏实实走完的,全委会的决定还是法定程序的。如果强行任命的人选举不通过,那被笑话的可就不是芦北县委了,还涉及到他杨军才的掌控力如何。
看着已经恢复了平静的赵中泽,刘传法对这个人不由升起了一种佩服的感觉,能够在这种时候迅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反过来安慰杨军才,自己还是小看这个人了!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刘传法觉得没有一两天的时间,自己可能是没办法恢复过来的。
杨军才看着赵中泽,神『色』变得平静了不少,他舞动的手掌,也轻轻地放了下来:“难道我们就要永远活在王子君的阴影下吗?”
“当然不能,杨***,这次之所以会失算,还是因为您在芦北县的时间太短了,咱们的三一五工程刚刚推行,只要您能做出比王子君更大的政绩,让所有的干部都看到在经济发展上您比王子君强,那芦北县的天下,就还是您的。我觉得与其喊破嗓子让他们跟咱干,不如做出样子让他们看!”赵中泽一改以往的低三下四,而是以一种如钟似鼓的声音,在杨军才的身边豪情万丈的说道。
“干大事,立大志。”看着自己对面写着干事立志四个大字的条幅,杨军才本来红通通的眼睛,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他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来,陷入了沉『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