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枫不去,王子君也只能由着她了。开车把伊枫送到家门口之后,王子君就把车开到了洪北县委招待所。一进招待所的大厅别良栋就带着几个县委班子成员迎了出来。双方因为并没有什么大的利益纷争,这顿饭吃得可谓是宾主尽欢,气氛热烈得非同一般。
这一年多来,洪北县虽然有些变化但是这些变化都不是明显的。
除了那个让王子君感到不爽的钱昏〖书〗记被调到市人大的某个委员会当了个昏职外,也就是几个常委上了一个小小的台阶而已。不过这小小的人事变化却也显示出了别良栋对于洪北县的大局越发的掌控有力了。
洪北县这次来的常委,大多数都是王子君认识的,坐在一起倒也其乐融融。不过他们在看向王子君的时候,一个个眼中那都是羡慕至极。这些常委,哪一个不是从昏县长熬到常委,然后常委好几年,有的甚至当昏县级都十年了,还是原地不动踏步走,没机会弄成正县呢。
而王子君,离开的时候本来只是一个挂职昏县长,现在居然已经是芦北县的县长了,在他们看来,虽然这之中机缘也很重要,但是这今年轻人前途无量却是铁定了的。
“老弟,招待所秀了个唱歌的小歌厅,要不,咱们再去吼几嗓子?”几瓶酒喝下去,别良栋已经有点头大脖子粗,虽然思路依旧清晰,但是拉着王子君手卑的他,比之刚才多了不少的豪爽。
王子君的酒量摆在那里,虽然尽量少喝,但是此时也比别良栋好不到哪里去,他对于这种邀请可没什么兴趣,一顿就已经表达了洪北县干部对于他的热情,而要是在拖拉下去,他不但不愿意,恐怕别良栋那里,也因为强撑着而感到厌烦。人家留客当然要显示热情,自己可不能不识好歹,给个杆就往上爬了。
“驹〖书〗记,不行了不行了,我这酒量不行,撑不下去了,咱们还是下一次吧!”王子君本来只有五分醉,此时步履摇晃,却是装出了十分来。
两人拉扯推搡了一会儿,各自都显示了自己的热情和感谢,就握手告别了,本来别良栋要安排王子君在招待所休息,王子君却说准备返回江市呢,对别良栋要派车送他的好意,以带着司机为由委婉的谢绝了。
走出县委招待所,王子君拿出手机开始拨号,熟悉的电话号码,很快就拨出去了,不过接电话的却不是他期待中的那个人。
“喂,你找谁啊?”伊父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听到这位也算是泰山大人的声音,王子君赶忙换了一种语调道:,“伊枫在不在?我是他的同事,领导有事让我给她联系一下。”
听说是伊枫的同事,伊父的声音里充满了热情,就听他道:,“哎呀,同志你打的不太巧啊!伊枫她刚走一个小时,现在应该在返回江市的车上,要不这样,等她到了江市,你再跟她联系吧。”
伊枫去了江市,听到这个消息,王子君那本来还有点『迷』『迷』粗糊的心,大为失望。伊枫走了,回了江市,没有等自己……
一个不爽的念头,在王子君的心头开始『荡』漾,虽然他以往早就有过这种猜测,但是此时此刻伊枫的举动,还是让他的心痛到了极致。外柔内刚的伊枫,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向他表白着她的倔强。
可是这种表白,自己又能说什么?从结婚的那一刻起,自己就没有了要求伊枫的权力。这一次,本来一个电话就能妥善解决的事情,自己专门从党校请假,眼巴巴的赶到洪北县,不就是为了见到她吗?
神情恍惚之下,王子君站在路边想过马路,流水一样的车,一辆接一辆。王子君无通过,索『性』就站在那里看车,也看整个的街景。看着看着,王子君就觉出己的孤独。孤独很深,深在骨头里。里面空空『荡』『荡』,叫喊一声,似乎有回音。回音撞得他骨头疼,这疼楚瞬间就能辐『射』到全身,王子君下意识的叫了一声,“伊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