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下车,就见一脸急切的林树强快步的朝着他走了过来:“王〖书〗记,不好了,出事了。”
随着这些天的磨合,林树强已经死心塌地地站在王子君的这一边了,此时看着林树强着急的模样,王子君心中一动,但是在表面上,却异常冷静地问道:“出了什么事情,让你这般的不镇定?”
“王〖书〗记,您看到那些上访的人了吗,他们把省『政府』的门口给围了!”林树强虽然在王子君的面前镇定了不少,但是声音依然急促得很。
“看到了,怎么回事?“王子君也意识到事情不小,要不然也不会堵在省『政府』的门口。
“王〖书〗记,刚才信访局的秦主任打来电话,说这些上访者都是林和村的村民。”林树强也没有坐,急匆匆的朝着王子君说道。
王子君听着林树强的回答,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扔给了林树强一支,自己也将烟慢慢的点上。
“王〖书〗记,咱们怎么办?”林树强接过烟并没有点上,他有些急切的看着王子君,轻声的问道。
王子君笑了笑,沉声的说道:“怎么办?还能怎么力?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该谁的事情,那就是谁的事情,该怎么处理,让哪个部门去处理好了。”
林树强看着从容镇定的王子君,刚才的着急失『色』,不觉少了许多,跟着王子君说道:“您说的有道理,这件事跟嗅们团省委有什么关系?支教志愿者安然是咱们派遗的,但是谁又能保证他们下乡这三年里就得让我们牵头引线,一对一?”林树强在向王子君汇报了几件工作之后就离开了。
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王子君静静地抽着烟,虽然他刚才和林树强说的很轻松,但是这件事如果真的像他所说的那般就好了。
派遣的志愿者和山村里的女孩子谈恋爱,这本来不算什么的,说不定还会成为一段佳话呢,可是,坏就坏在那志愿者根本就没有娶那女孩的意思,这山里的女子『性』子也有些刚烈,居然从山崖上跳下去了。
这等事情,如果按照法律程序来说,根本就是一起民事案件,跟团省委那是半点关系都没有。但是这么一件大事一出,万般无奈的村民就只好找『政府』了。
只是,这村民们上访,为什么不去找县里市里,偏偏要舍近求远,找到省里呢?而且,居然把这女孩子的尸体也弄过来停在省『政府』的门口了,这之中如果没有高人的指点,王子君绝对不会相信。
“叮铃铃……”
电话声陡然响了起来,王子君一接通电话,就听电话那头有人很客气的说道:“请问您是团省委的王〖书〗记么,我是信访局的张晋民,现在有件上访的案件涉及到咱们团省委,请您派个人过来,一起处理一下吧。”对于张晋民这个名字,王子君并不陌生,虽然没有打过交道,却也知道他是省信访局的副局长。
负责的工作就是应对各种各样的上访,此时听到他打电话,王子君哪里会不明白怎么回事。迅速调整了一下心情,当即笑呵呵地对电话那头说道:“你好,张局长,我是王子君,既然有关系到我们的上访件,我这就派人去看看。”
王子君又和张晋民聊了两句,这才将电话放下,在闭目沉思了几分钟之后,王子君就将团省委主管信访工作的霍相冉叫了过来。
尽管霍相冉已经跟岳父家闹掰了,但是很多事情,却也是消息灵通。在赶到王子君办公室之前,他就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书〗记,这件事情,我觉得咱们没必要派人过去,谈恋爱毕竟是个人行为,那支教的志愿者虽然是咱们团省委选派过去的,但是,咱们总不能因为这个,就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捞吧?”
王子君看着一副气愤『摸』样的霍相冉,知道他心里的想法,笑了笑道:“志愿者毕竟是咱们派过去的,出了事情,咱们不能不出面,你过去了解一下情况再说吧。”
霍相冉在说了两句之后,就离开了王子君的办公室,在霍相冉离开之后,一直都没有怎么理过事情的孙泽宏也来王子君的办公室坐了坐,因为三年之内不得提拔的紧箍咒在头上戴着,所以对于这件事情,孙泽宏表现得很是镇定,还给王子君说了几句宽慰人心的话。虽然能够感觉到孙泽宏的善意,但是王子君心里还是有点不喜欢,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听孙泽宏把话说完了。
“王〖书〗记,林和村的事情,你得留心一下下了!老弟,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在孙泽宏离开之后,郭先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王子君笑了笑道:“郭部长,谢谢你,不过这件事情乃是赵君良自己的行为,和我们好像没什么关系。”
“老弟,从法律的角度上来说,跟咱们没任何的关系,那个从山崖上跳下去的可怜女孩的死,也跟那赵君良没什么关系,但是老弟,人言可畏,唾沫星子淹死人哪!”郭先为倒不是危言耸听,最起码在组织部,他已经听到了一些幸灾乐祸的议论了。
王子君对于郭先为的观点也认同,这么一件事情,肯定会有人借机兴风作浪的,只是不知道,他们会把这个风浪,折腾到如何风起云涌的地步而已。
对于一些未知的事情,王子君不喜欢胡思『乱』想,他心里清楚,现在自己能够做的,就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