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君在陆玉雄朝着自己走来的时候,也从座位上站起来道:“士则书记知道你在那边,本来想要请你过来的,我不让他去,怕你是在宴请贵客,我要是一去,再给你搅了局,弄得你那边不安生。”
颜士则此时的心里就好似有十五只水桶似的,七上八下的正不知该如何解释,此时一听王子君主动给自己打掩护,紧绷的神经为之一松。王书记这一句话不要紧,在其他人眼里,自己就是王书记的人了,最起码也是王书记这艘大船上“齿轮系统的一环”了,别人要想再这般的给自己放暗箭,那就得掂量掂量后果了。
“王书记,你还没有来咱们罗南市,就开始为咱们罗南市的工作考虑了,我老陆听了心里热乎乎的。王书记,咱们能够在你的领导下为罗南市的经济发展而奋斗,那是大缘分,现在又在这里碰到您,这是小缘分。既然缘分都碰在一起了,说什么咱们也得喝点缘分酒。”
陆玉雄说话之间,就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倒了三杯酒,在桌子上一字排开,轻笑着道:“王书记,这三杯酒不成敬意,我先干为敬,算是见面酒吧。”
面对陆玉雄的倒酒,王子君心中念头闪动了瞬间,也端起酒杯和陆玉雄干了三个。陆玉雄虽然在罗南市只是副书记,但是一向以强势著称,以往的市委书记程自学主持罗南市工作的时候,在常委会上两个人曾经就某个人的人事任命当众拍过桌子。
事情的结果最终是陆玉雄认错,但是那个人事任命,还是按照陆玉雄的意见走的。
见陆玉雄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王子君也端起了酒杯,他酒量本来就不大,再加上刚才又和颜士则喝了一些,此时三杯酒下肚,就觉得胃有点上涌了。
但是很多事情,那都是输人不输阵的,特别是和陆玉雄第一次遇见,王子君更不能也不准备示弱,努力的将自己的酒气压制下去,笑着道:“陆书记真是好酒量,咱们罗南市的招待工作有陆书记在,我就放心多了。”
陆玉雄看到王子君将自己的酒喝下去,心中还有一丝傲然,但是此时听着王书记一副主公得到大将的话,那刚刚在心中升起还没有完全消化的骄傲,顿时就被打了下去。而王子君的话,他更是挑不出半丝的『毛』病,毕竟人家才是一把手的市委书记。
“王书记,我酒量一般,只不过您在这儿,我是舍命陪君子啊。”陆玉雄干笑了两声,这才笑着对颜士则道:“士则啊,王书记已经说了不批评你,那我只有罚你两个酒了,王书记,咱们全市七个县委书记,就属士则酒量最好。”
颜士则见陆玉雄给自己倒酒,心中的一丝忐忑倒也放在了心中。同时他也对王书记举重若轻的化解了陆玉雄的压迫而感到一丝佩服,暗自感慨这个年轻市委书记不可小视的同时,也对自己刚才的决定深感庆幸。
在颜士则喝了三个酒之后,陆玉雄就开始介绍自己身边的几个人。那位陈胖子自然不用说。而装出一副醉酒模样的中年人名叫沈明俊,乃是阳刚县的县长。
当陆玉雄介绍到沈明俊的时候,沈明俊双手端着酒杯向王子君敬酒。他好像要用自己这种诚意,向王书记表达自己由衷的敬意。
对于这沈明俊,王子君心中倒也并不是很烦,他和颜士则之间的龌蹉,王子君更是不想现在介入,对于他来说,现在这一切还都太早,他还要慢慢的看清局势再说。
一场酒喝得很是尽兴,本来按照陆玉雄的安排,还要找个地方继续和王书记交流一下感情,却被王子君以明天还要上任为由婉言谢绝了。
走出会所的大门,王子君和陆玉雄握手再见。就在两人说惜别话的时候,一个年轻人笑着从楼梯口走了出来,他一见到陆玉雄,就哈哈大笑道:“陆书记,你可是有一阵子没有光顾小弟这里了,是不是小弟哪里做得不好啊,要真是这样的话,老哥你可是要多多批评啊!”
陆玉雄朝着男子一笑道:“廖老弟,你这话说得可有点过了,你这会所乃是咱们山生的头一份,我哪有什么不满意的?近一个月之所以没有来,纯粹就是太忙了。等日后闲了,我天天泡在你这会所里,你撵都撵不走,你可不要烦我哟。”
“哪里敢啊,陆书记您可真会开玩笑。”那年轻人说话之间,又看到了站在陆玉雄旁边的张天心,顿时伸出手掌朝着张天心抱了抱道:“张哥,您来也不给我打个招呼,小弟要是知道你来,怎么也要给老哥您倒个酒不是。”
张天心拍了拍那廖老弟的肩膀,笑着道:“行了,别整这些没用的,你要是真想老兄我,就单独表示,弄些顶尖的货『色』让老哥我尝尝鲜就知道你的诚意了!”
那年轻人一听,立马心照不宣的笑了。他几乎是拍着胸脯道:“张哥这个你放心,别的不敢保证,这件事,小弟绝对给你好好地安排,保管老哥您称心满意,回味无穷哟。”
在说话之间,他又看向了王子君,做生意的人,自然很是有眼力,虽然王子君很是面生,而且年纪看上去比张天心还要年轻,但是他走的位置,却是在一群人之中隐隐约约的透着以他为首的姿态。
年轻人可是明白那位陆书记是个什么德行,那绝对是一个好面子的人,只要是能占上风的地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