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南叠锦的拒绝哀求,在场没有任何一人开口相助。在被侍卫拖走的那一刹那,南叠锦看着站在那里的母亲,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句“我恨你!”
比起公子陌的残忍,她知是自取其辱。五王爷的抛弃,他们没有情分,但是她的母亲啊,亲生母亲,却如此漠视自己的痛苦,这是南叠锦最恨的事情。
云舒的心忽的一紧,在犹豫片刻之后,却还是选择了自己风光无限的未来。
“这孩子,怕是恨我的!”云舒张了张嘴巴,神色哀愁“可是,她做出如此事情,我怎能置于大义不顾啊,这也是在剜我的肉啊!”
云舒的表演,得到康贵妃毫不留情的拆穿“云舒夫人,这惺惺作态的话语就不必说了,这五王爷也不欢迎你,而你只是一个下等婢女的母亲,与五王府并无交集!”
云舒顿时一片尴尬,而即墨黎对于母妃说出如此刻薄的话语并不阻止,可见即墨黎也是厌恶极了云舒,连表面上的功夫都不愿去做。
“那,我就先离开了!”云舒今日也是丢尽了颜面,特别是众人明里暗地的目光,还有一个两个的嘲讽,让云舒听的如同心里插着一根刺。
没有让挽留,也没有客套的话语,云舒哪怕自诩忍耐力非同常人,此时也免不了面色发红。除了刚刚嫁入前夫君早死的那一段日子,她还从未如此丢脸过。
云舒脚步带着匆忙不复优雅,可还没有出五王府的大门,就见京城里的衙门带着侍卫拦下了云舒。
“这是何事?”即墨黎面目严峻的问着那侍卫头领,今日闹出这么多笑话也就罢了,如今连一个小小的衙门侍卫也敢来挑刺。
侍卫头领吓的额头都是汗水,这样的棘手的差事他也不想做啊,可是上面交代了,他就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王爷息怒!”侍卫头领赔笑“这乃是圣上的旨意,这位云舒夫人牵扯到多年前一案件,今日特此来请云舒夫人去衙门问话!”
听闻事情牵扯到父皇,即墨黎哪里还敢过问,连忙放人。就是云舒自己也不知自己究竟犯了何事,轻声询问“这位大人,不知我犯了何罪?”
侍卫头领想到那案件的可怕,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蛇蝎心肠,哪里还有好脸色,斥责道“云舒夫人去衙门就知!”
云舒被侍卫毫不留情的带出王府,今日里来参加宴会的人都觉得云舒这定是犯了大罪,不然怎会惊动帝王。
侍卫押着云舒并未遮掩,京城不少百姓都知云舒被侍卫给押入衙门了。得益于云舒平日里爱出风头,百姓认识云舒的很多,理所当然的,现在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云舒犯事了。百姓不懂什么权利阴谋,他们只知,被押入衙门的定是坏人。
多年经营的好名声,就在陌决来北墨不过几个月,云舒的地位就轰然倒塌。
随着云舒被押入衙门,随之而来的就是云舒所犯之事公之于众,得知事情的人无一不都是惊讶万分,然后十分唾弃云舒。
原来是有官员查出当年内阁学士一家通敌卖国之事疑点重重,便上报朝廷,得到北墨皇极大的重视。
北墨皇是一个明君,他敢于承认自己大的错误,立刻派人前去调查。当年的事情虽然被掩盖的七七八八,但如今北墨皇有心要查,还是查出不妥之处来。
北墨皇大怒,原来他自诩明君,竟然被一个女人给耍的团团转,甚至还冤枉斩杀忠臣,这对于北墨皇而言是极为痛心的。
云舒原本还在牢中不认罪,努力的辩解,可是证据确凿,哪怕是云舒也不得不认罪伏法,但是她真的会认命吗?不,她可不会。
五王府,有一处极为不符合五王府奢华的破旧院落,一个身穿单薄布衣,脸色蜡黄的女子正在洗着一盆盆衣服。
“嘭!”盆中再次扔进一摞衣服,穿着精致的丫鬟扯着嗓子“南小姐,还不快将这些衣物洗干净,姝侧妃还等着穿呢!”
低眉垂眼的南叠锦应下,此时她没有大家小姐的高傲,有的只是一个奴仆的卑微。
等那婢女离开,眼泪滴落在脏水盆中,南叠锦喃喃自语“你当日抛弃儿女,可曾想过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