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惊喜的声音响起。

曳止刚刚走出外公的院落,就看到等候在一旁的震杰,两人不仅仅有亲戚关系,曾经在战场上更是并肩作战过,关系并不生疏。

曳止点点头,曾经这人还亲切的叫曳止表弟,后来见识到曳止的本事,就随着众人恭敬的称呼九爷。

一个拳头毫不留情的锤了过来,带着巨大的力气朝着曳止的胸前。

曳止不慌不忙伸出右手,以掌接过这带着雷霆之力的一拳,却接的轻而易举不说,连地上的脚步都未曾移动一分。

右掌将这沙包大的拳头给推开,曳止的左手握拳,趁着震杰不备,朝着震杰的肩膀打去,只听震杰痛苦的“嘶”了一声,脚步连连推后三步才停下来。

“果然,还是打不过你!”震杰捂着肩膀,很是不服气的说道。还记得一开始见爷爷如此器重一个比自己还小还瘦弱的孩子,震杰心里不服气,就找曳止单挑,只是从第一次开始,好像他从未赢过。

曳止神色也松弛下来,很是认真的看了眼震杰“你进步了!”

“真的?”震杰眼睛里冒出惊喜的目光,其次却又沮丧“进步了,还是打不过你,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天才!”

曳止不语,什么天才,不过天分加上比之旁人要努力数倍的艰辛罢了。

“这次外公受伤,你在旁边?”曳止询问。虽然外公已经详细的告诉他事情的经过,但外公为人大气不拘小节,不会往那些阴谋诡计上想去。曳止可不同,他从不相信有如此大的巧合。

说起爷爷的伤势,震杰神色带着几分自责,回想起那日事情的经过。那日,外敌来犯,爷爷带着众将士迎敌,原本厮杀的正是厉害之时,突然在战场上竟然出现一个孩子。爷爷虽杀了无数人,但那都是敌军,遇到一个无辜的孩子,爷爷迟疑之时,就被敌军所伤。

“都怪我,那日原本该在爷爷身旁,但”震杰神色痛苦,带着深深的内疚。

曳止神色一顿,询问“但是什么?”如今任何的线索都是有用的,曳止更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必要之时,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那日乃是内子家弟第一次上战场,未免内子担心,我在她家弟身旁多加保护,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震杰说着,给了自己一拳。

曳止嘴角勾起邪魅的温度,冷笑一声“呵,果真是巧!”

就在此时,震杰如今的夫人缓缓而来,若是往常,曳止从不会关注这人,但今日曳止的目光却扫过此女。

“表弟和夫君多日未见,今日不如就在府中用膳吧!”盛情相邀,行为处事都是一个将军府少夫人的派头,且此人和震杰成亲多年,似乎真的未曾有任何的嫌疑。

震杰十分赞同,挽留道“薇人说得对,九爷就在此用膳吧!爷爷定是极为欢喜的!”

曳止点头,少夫人薇人连忙下去准备膳食,曳止看着薇人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来。

“表嫂和你成婚多年了吧!不知表嫂可会武功?”曳止询问。

说起夫人,震杰话语多了起来“成婚已有五年了,可惜我常年在外,若不是薇人,这将军府都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她是一个妇道人家,哪里会什么武功!”

曳止了然的点点头,在震杰提出要去武场比试一番拳脚,未曾拒绝,只是在路上对着身边的和煦低声吩咐“调查关于此女的一切!”

晚膳极为丰富但又不是大鱼大肉,很是照顾震宇将军如今的身体。因着震宇将军还有伤势,倒未曾一起用膳,只是差人将膳食送入房间内。

看着端着膳食薇人的背影,震杰不禁感叹一句“还记得曾经薇人大大咧咧的,如今只是半年未见,倒是细心许多!”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曳止端起酒杯和震杰边喝边谈“奥?看表嫂如今贤惠非常,难不成曾经也是粗心大意之人?”

都是一家人,震杰未曾想过其他,加上喝了几杯烈酒,更加打开话匣子“你是不知,当初她毛毛躁躁,哪里有女子的样子,可是就是当初如同男子的她,让我倾心不已!”说着,震杰猛的灌了一口酒,有些惆怅低声说道“如今她变得更好更贤惠了,我倒是不适应了!”

于此同时,刚刚给震宇将军送去膳食的薇人听到此言,脚步微微有些停顿,目光里闪过几丝苦涩的哀愁。

两个男子在饮酒,薇人在一旁布菜,突然曳止似乎有些喝多了,拿起酒壶的时候,不小心将桌上震杰平日里极为喜爱的茶壶打落。

就在震杰伸出手却来不及的时候,一只纤细的手突然握住茶壶,然后轻轻的呼出一口气“还好我未曾喝酒,倒是清醒的多!”

曳止眼眸合了下,握着酒杯的手微微带着几分警惕。

“多谢,若不是你,怕是今日这茶壶就要碎了!”震杰十分庆幸的说道。

“夫君说的哪里话,夫君喜爱的东西,我当然要多加注意了!”说着,那只纤细的手握上震杰的手,却不想震杰却尴尬的将手抽回,继续对着曳止开口“来,继续喝!”

夜色渐深,桌上摆放的酒壶三三两两的空置在那里,曳止一手撑着额头,眉目间都是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

震杰一双明目已经不再清明,却还端着酒杯,胡乱的喊着“九爷,来,继续喝!武功我比不过你,喝酒可不输于你!”

“夫君,你喝多了!”薇人有些为难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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