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出行,原本还是声势浩大的出宫。但太后近些年偏爱礼佛,在后宫内也是希望众位嫔妃可以勤俭质朴,所以太后出行虽然御林军众多,但并不张扬。

宽敞大道上,悠悠掠过一辆线条雅致的马车倒影。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而在马车周围更是数不尽的御林军保护其中。

一位头发已经发白的妇人坐在马车中,发间插着凤钿,一身朴素的青衣,面容虽然已经有了皱纹,但是从眉眼处依旧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定是一个惹人追捧的美人,而此人就是当今南羌的南羌太后。

南羌太后身边跪伏在马车地上的女子,入目,是女子清丽绝伦的脸庞,马车外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泛起柔黄色的浅浅光晕。子书浮梦褪去在宫内的华裙,如今是一身素白襦裙,纤腰在衣裙的勾勒下显得不盈一握。

纤细的手不停的为南羌太后按摩腿部,这一路去博州,虽然马车安稳,但南羌太后毕竟年纪大了,腿脚有些不舒服。子书浮梦此次跟随,努力的讨好南羌太后,一直伺候在身侧。

“好了,捏的心烦意乱的!”南羌太后有些嫌弃开口。虽然这一路梦妃的确伺候的周到,不矫情也不偷懒,但太后就是不喜欢梦妃,觉得这女人生的太美,太会迷惑皇上,乃是一个祸水。

“是!”子书浮梦停下,乖巧的坐在一旁。虽然这些日子太后还是不肯亲近她,但是比起曾经也好了几分,至少现在太后不再排斥子书浮梦。

“退下吧!”太后摆摆手,越是看越是心烦,若是处罚梦妃,太后还记得当初皇上来特意招待过,为了一个嫔妃和皇上离心不划算,而且梦妃的确没有出错。

下了太后的马车,向公公早早的就等候在其侧,连忙扶着子书浮梦回到自己的马车上。虽然这次,子书浮梦事事样样都从简而行,但是马车里却处处都是享受的精致。

回到马车上,子书浮梦没有丝毫淑女形象的躺在马车上,四仰八叉的,睡姿比起男人来说也算是豪放的。向公公连忙将马车帘给盖好,生怕这幅模样被他人看到。1

“难为娘娘了!”向公公有些心疼开口,平日里子书浮梦在宫殿里什么时刻都是下人伺候的周到,何曾这样伺候过他人,就是皇上也没有过。

子书浮梦端过一杯有些凉意的茶水,一饮而尽,喘着气“累死老娘了,那老太婆也真是能折腾人,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每日讨好这个老太婆,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活着!”

“娘娘!”向公公连忙悄悄的打开马车的车窗看着外面,并未发现有人听到才松口气,而且外面随行的侍卫明显都是熟脸,都是他们自己的人。

“如今在外,娘娘还是小心为是!”向公公担忧的说道。他如今是看明白了,自家娘娘哪里是想要争宠,想要后宫女人都想要的位置,她或许野心更大。向公公虽然害怕,却依旧追随自家娘娘。

“我有分寸!”子书浮梦当然知道祸从口出,更何况,在如今的地位说错一句话或许都会丧命,但是,她现在已经将很多事情都安排好,不会如同一开始那样人前人后都需要伪装了。

马车前进的速度不快,但还是到达了博州。

博州,有小桥静静地卧在水河上,桥面在花灯的点缀下显得更加妩媚动人。城内人声鼎沸,两边商家各使绝招,中间行人则是井井有条的站在马路周围。

哪怕南羌太后乃是低调出行,但身为一国太后,身不由己。她从皇宫出行的时候,就已经在博州家喻户晓了。如今人人都想要瞻仰太后面容,却又怕打扰太后銮驾。

“娘娘!”若凌跪坐在马车内,声音含着几分不确定。

子书浮梦此时正掀开马车帘看着外面的景色,如此风景宜人甚至是凉爽惬意的博州,在她看来却是骨子里都泛着冷意。她熟悉这里,熟悉这里的一切。

曾经,子书浮梦每年都会来这里,却寻找自己的未婚夫。她曾经在这里游玩嬉戏,憧憬未来的生活,甚至她还想过,她今后会是一个好妻子,他们会有一双孝顺的儿女。

可,再美好的曾经终究只是一场恶心的谎言。

“文某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路途辛苦劳累,文某已经将避暑山庄打理好,还请太后娘娘落座!”一位身穿黑色绣着竹叶锦袍的中年男人,俯身站在南羌太后马车前。2

“文非!”咬牙切齿的两个字从子书浮梦的口中而出,子书浮梦的唇角的笑容越发甜美如蜜,纯净的近乎妖异的眼底,仿佛暗黑色的秘银,潋滟流淌,魅人心神。

就是这个男人,她敬畏的甚至当成父亲一样的男人,竟然和那些凶手站在一起,屠杀自己的好友。子书浮梦曾经多么傻,如今就有多么恨。

“博山派掌门有心了!”太后夸赞一句,虽文非只是一个江湖人士,但太后也曾知道这个江湖人和皇上关系颇为亲近,所以对文非也是客气几分。

“博儿,去将太后娘娘等人的住处给安排好!”文非叮嘱几句,这次的事情文非特意带着儿子,就是希望儿子可以和朝堂人士多接近,今后继承博山派的时候也可以四面八风。

“儿子明白的!”文博穿着一身雪色的衣裳,上面用银丝绣着精致的花纹,手中握着一把白玉骨扇,扇上缀着一根金丝编就的璎珞流苏,华丽也很唯美。

“呵...”痛苦的甚至是悲哀的笑声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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