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心里知道证据的人,此刻对白语汐绝对是生不出一丝同情来的,为了所谓的个人爱情,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同时又和危险分子合作,即使她自己可能并不知道,但出发点就是罪恶了。
没得逞是人家幸运,却不是他们逃脱法律的理由。
白语汐多年的贵族教养,让她做不出来撒泼耍赖的事情,只能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兄长,“四哥哥,你可不能不管我。”
“只要你没犯错,不用哥哥,警察同志也会放你出来的。”白宇亭神色复杂的看着可怜兮兮的妹妹。
那言下之意,也就是犯了错,哥哥自然也不会徇私,白语汐的脸色变了,不知怎么的,那一刹那,她心底生出了绝望。
咔嚓——
手铐扣上,白语汐安静的被带走,她没有再回头,只是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然后又看自己的肚子,期待着那里面有希望和转机。
其实,她早就感觉到了,自从大哥哥被抓,四哥哥好像对自己没有以前那么宠爱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四哥哥竟然还是冷漠的对待自己。
她想不通为什么,只是那漂亮的脸上淌满了泪水,可惜没有人会递上同情的纸巾。
白宇亭听着外面警车离开的声音,站在玄关处久久没有动,冬日的风冷的刺骨,吹的人头皮疼,可却又冷不过心,疼不过心。
虽然白语汐下楼之后表现的都很正常,可他心里的平已经歪了。
到底是他疼宠到大的妹妹,心里总是会有担心,可是白语汐到底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曾经,他们都在她的念叨下,拼了命的想要给她挑选这帝都城里最优秀的男子作为丈夫,也都觉得理所当然。
可经历一番变故的他,在这一刻,却觉得荒唐可笑。
“先生,外面风冷,进屋吧。”管家担忧道。
白宇亭颀长的身影纹丝未动,他依旧望着远方的夜色,“你,如果语汐真的犯了错,大哥会怎么做?”
显然,白语汐得罪的不是什么宵之辈,是金钱解决不聊事情。
管家不知道如何回答,以前的几个少爷,都一定是拼尽所有,哪怕是顶包,也要让大姐平安无事的。
可现在的他,根本确定不了。
“大哥可真是有先见之明啊,早早就躲了,扔下这么个烂摊子。”白宇亭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指尖早已冰凉。
几乎冻僵的腿抬起,正准备回屋,却门口又有灯光亮起,他停了脚步,是二哥回来了?
可是车牌没有被识别,他记起来了,二哥今晚上值夜班,不回家。
那车灯停了片刻,然后就又走了,可是门口的门卫却跑着朝主楼来了。
“先生,这是刚才一个出粗车司机送过来的。”管家将一张折叠聊a4纸递过去。
白宇亭疑惑的接了过来,转身回了客厅,不过十几分钟的功夫,手指头都被冻的不太好使了。
白纸黑字,是机打的宋体:要想救你妹妹,明婚礼上,将那个叫月亮的孩子带出来,否则你们白家在监狱里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
白宇亭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可越看,捏着那张纸的手就捏的越紧。
威胁?
对方能如此准确的在语汐刚被带走的时候出现在他们家门口,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月亮?
这些日子在圈子里,他也听到过,月亮好像是寒彻的女儿。
白宇亭脑子有些乱。
管家也看到了那张纸的意思,担忧的开口,“先生?”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白宇亭摇摇头,握着那张纸上了楼。
这张纸的主冉底是谁?
他若是信了,彻底得罪寒彻,白家再无立足之地。
他若不信,他白家在狱中几个兄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
白宇亭心绪不宁,又扭头看桌面上那张红色的请帖,是前些日子莫尘亲自递到他手里的。
不上深交,但是如今很多商业的合作,却也算是有了交情,不然不可能收到请帖。
白宇亭坐在书桌后的老板椅上昏昏欲睡,梦里一会儿是大哥和三个对他的好,一会儿又变成了大哥将白家交给他时满含期冀的目光。
浑浑噩噩的,大亮了。
路梓欣的新娘妆也已经画好了,因为先去家里,所以穿的是传统的凤冠霞帔,她端坐在镜子前臭美,“我怎么这么好看呢?”
杨欣坐在旁边也穿着正红的旗袍,脸上带的是路廷耀特意给她准备的面具,待在脸上和真人皮肤相差无二。
在女儿这样大好的日子里,她自然是希望自己也能够漂漂亮亮的出席了。
“是,你今是最漂亮的新娘。”杨欣欣慰的笑着,一眨眼,空了那么多年之后,女儿就要嫁人了,真好。
虽然之前路梓欣没有怎么参与过婚礼的流程安排,不过当那沉甸甸的头饰戴上去的时候,那种作为新娘子的喜悦感一下子就出来了。
她是真的开心,因为漂亮,也因为身边亲朋好友的祝福和喜悦。
茯苓带着周慧也来了,两个人现在感情很稳定,周慧已经将老家的父亲接了过来,计较的不多,茯苓便出钱买了房子,让老人住。
“新娘子的鞋要不要藏起来?”周慧笑着问道,这几个月里,和茯苓也和他们这群人聚过很多次,知道大家都不是端架子的,相处起来很舒服。
“我看得藏。”温暖阳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