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别担心。”小月亮也不勉强,顺势靠着大白,低声问道,“大白,你知道你妈妈是谁吗?”
大白摇头,他有记忆的时候就单身在林子里捕猎了。
“爸爸呢?”小月亮又问,大白依旧摇头。
“真可怜。”小月亮摸了摸那大脑袋,“不知道不记得也挺好的,免得知道的多了太难过。”
大白蹭了蹭她的手心,无声的安慰,一人一虎在地上坐了许久,直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是寒彻和温暖阳回来了,温暖阳坐在轮椅上,手上还裹着纱布,脸色微有苍白,不过三天,人看上去就瘦了不少。
“在做什么?”寒彻看着脸上有明显泪痕的小家伙低声问道。
小月亮看一眼温暖阳的腿,让开门口的位子,“没什么,就是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温暖阳抬手,寒彻没有推她进去,温暖阳看着失落的小家伙,“那现在一个人呆够了?”
小月亮闷闷的点头,继续盯着温暖阳的腿,“你这样出来没事吗?”
她很舍不得外婆,可是更担心妈妈。
温暖阳摇头,两只手都被绑的像个棒槌,想摸一摸女儿都摸不到,“我没事,发生的事情于事无补,你别太难过,不然她走的都不安生。”
“知道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小月亮点点头,她相信有爸爸陪着,妈妈一定不会出什么大事。
“你先下去和你杨欣奶奶打个招呼,刚才你在楼上太长时间,她很担心你。”寒彻叮嘱道,然后推着温暖阳回房了。
温暖阳现在精神头也不是很好,一路回来,人也已经有些乏了。
三日后,杜鹃下葬,开了温子规的墓,二人合葬,温暖阳坐在轮椅上,在不远处看着。
“我从来没有想过,她会走的这么早,还是这样的方式。”她手里捧着杜鹃的遗像,那边墓碑已经在做了。
“虽然那天已经神志不清,可我也知道,她是为了救我,她这一生,用尽了所有的方式保护我,到最后,都选择了让我无法接受的……”她粽子一样的手落在照片上,看着上面的人,七年过去,父亲的面容都快要模糊了,可如今两个人的照片放在一起,曾经过往里年少时光,在此一幕幕浮上心头。
“她一直都愿意为了你付出所有,哪怕不被你理解。”突然,身后响起一道沙哑的女声,大概是哭过了,眼睛都肿着。
温暖阳缓缓的回头,看到罗晓晓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扯了一下唇,“你来了?”
罗晓晓点头,朝着她走去,视线落在温暖阳膝盖上的照片上,也跟着笑了笑,“她心里惦念的只有你们父女,或许到了世界的另一边,她能见到自己最爱的男人。”
罗晓晓心知道,自己的父亲最爱的人是杜鹃,可是杜鹃却从从来只有利用,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哪有那么多是是非非,错了就是错了,触犯了世界的规则,就应该付出代价。
“以后你要多开心些,这样,才不枉她一番付出。”罗晓晓静静的看着那张温柔的脸。
那些年,杜鹃对她真的挺好,哪怕这一切都只是为了骗取父亲的信任,又或者只是为了让自己在最后的那一刻,亲手给父亲致命的一击。
可如果,那场骗局再久一点,没有尽头该有多好?
可是如今,那一切的幸福,都成了她们父女从别人手中偷来的。
温暖阳淡淡的颔首,“我知道。”
她还是怪她的,怪她又一次不辞而别。
可这一次,她懂了,她没有资格怪。
哪怕爱的方式不同,不是自己想要的,可那也是爱。
她再也无法和七年前一样跪在父亲目前,理直气壮的说,即使她真的有苦衷,等日后,也绝不原谅了。
如果时间能重来,她决定收回那句话,等日后,她会尽快释然过去的那些苦,今早的和母亲和好,免得她像如今,连原谅的机会都没有。
“暖暖,你知道吗,在我去过的那场梦里,她将这一切都告诉了你,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后来,她还帮我们带儿子了,长大后,儿子最亲近的人是外婆……”葬礼结束,墓碑前只剩下温暖阳二人,寒彻蹲在她身边低低的说道。
“可我去过的那场梦里,我很多年都没有回国,我不知道她是否还安好。”温暖阳静静的看着墓碑上并肩的两个人,“你说,妈妈会遇到爸爸吗?”
“会的吧,爸爸那么爱她,一定在忘川等着。”寒彻很肯定的点头,“等着和妈妈一起逃过孟婆汤,然后去下一世轮回。”
他心中是期盼的,有没有来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心中相信,这就够了。
温暖阳看向自己的腿,到现在膝盖以下是没有知觉的,只是知道风在吹,骑潜意识的觉得腿应该冷,她可能真的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这样,还能有儿子吗?
只是有了儿子,也没有帮她带儿子的母亲了。
“她又失约了,之前还偷偷和小月亮说,等有了弟弟要伺候我做月子呢,你看,她就会骗我。”温暖阳声音低低的,风一吹就散了。
“她是个很细心的母亲,比我还细心,教给了我很多照顾孩子的方法。”寒彻像是要弥补她心中的遗憾,“她也和我说过很多你小时候的事情,和你一样,所以对明月也可纵着了,不过看你我也纵着,她就又开始唱黑脸约束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