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们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尽力的。”依落站起身拍了拍饕宗的肩膀,“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你们也先回去吧,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用太担心了。”说完不管他们两个,才苍言的搀扶下二人回了房中。
见他们离开饕旋这才开口,“哥哥,如果依落姐姐说的是真的,那可怎么办啊?”
饕宗没有说话,而是紧紧的咬住嘴唇,不行,他不能让爹声名扫地,一定要想办法才行!想到这儿他拉起饕旋转身就大步流星的出了院落。
“落儿,你刚刚是何用意?”苍言让依落靠在了软榻上替她揉了揉肩膀。
依落看着窗外二人刚刚出去的身影略一思索,“也许,从他们的身上我们很快就会知道答案了呢。”
“丫头!”苍言正要说话就被一个风风火火闯进来的声音打断,不用看都知道是蓝羽。
“下次进来先敲门。”苍言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蓝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看了看躺在软榻上的依落突然明白了,“哦哦。”他身后跟着的赤怒嘴角扯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
“好了,蓝羽你能不能改改你慌慌张张的毛病,出什么事儿了?”依落看着蓝羽问到。
“饕仁受伤了。”蓝羽这才想起自己为了什么事儿而来。
“什么?”依落和苍言相视一眼皱了皱眉,“怎么回事儿?是何人所为?”依落不由得有些无奈,眼看冰环刀的事儿稍微有了点眉目,这边饕仁却又受了伤,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不知道,好像听说伤他的人还挺厉害的。”蓝羽也没有听太多就跑回来通知依落和苍言了。
“我们到,毕竟他们现在在饕仁府中,而且答应帮他,没理由他受伤而置之不理,而且依落又是医者所以去看看也是理所当然的。
依落点点头,四个人连忙出了院落叫来小厮带着他们去寻饕仁。饕仁首领受伤的事儿在饕府不胫而走,小厮寻了个人便知道首领已经被送回自己的院中疗伤,这才带着他们赶往饕仁的院落。
来到院中依落就看到许多下人进进出出的不时端出一盆盆被血染红的水,她略一皱眉,莫非饕仁真的伤得如此重?想到这儿径直朝着房间走去,一个小丫鬟拦住了她,“依落姑娘,你不能进去,首领受了重伤,现在正在医治。”
“我是医者,让我进她还是个医者,加上蒲管家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打扰,所以并没有让开,不过苍言就没有依落这么有耐心了,他一挥衣袖对依落说到,“落儿,进去吧。”
依落自然发现他已经禁制住那个小丫鬟,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小丫鬟又急又为难却不知道怎么都无法说出话来,眼睁睁看着四个人走了进去又关上了门。
“他怎么样了?”依落大步来到床边看到一个人正在给饕仁疗伤,而床上的饕仁脸色惨白双目紧闭,蒲画则一脸担忧的坐在床边看着,而一旁的两三个小丫鬟正在不断的将沾了水的毛巾递给那个疗伤的人。
“你……你们怎么来了?”蒲画想了想就知道如果他们想进来是没有人能拦住的。
依落没有说话而是皱眉看了看那个医者的举动,她忍不住冷声说到,“让开。”
“什么?”那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医者显然不知道依落的身份,“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别在这儿添乱,首领随时都可能生命垂危,别耽误我时间了。”
“耽误时间的是你。”依落二话不说拿出针药包,“苍言。”她只消叫一声苍言就懂了她的意思,使了个眼色蓝羽就将那个医者拉到一旁,他刚要说话赤怒一挥手他就晕了过去。
蒲画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依落……”
“不想他死的话就不要打扰我。”依落看得出饕仁受了很重的内伤,而且现在最糟糕的是他右胸口的伤口上还汩汩的流着血,非但没有止血的迹象,反而看上去越来越严重。
“放心吧,丫头是神医的徒弟,很厉害的。”蓝羽看得出蒲画眼中的不信任,所以开口说到,听他这么说蒲画才稍稍放下心来,毕竟刚刚看到首领的血一点都止不住,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依靠刚刚那个医者了。
依落仔细打量了下饕仁的伤口,这显然是一把刀所伤,虽然刀口很深但并未伤到要害,所以理论上来说不应该会流如此多的血,加上饕仁已经受了如此严重的内伤,伤他的人不会不知道,那么这一刀并不是为了要他的命,而是为了求一个双重保险,只要饕仁血流不止,那么就算真的有人能够用修为替他续命,他也必死无疑,因为这刀上有毒,会让他丧失凝血功能,虽然这是很常见的蛇毒,但是刚刚那个医者误以为他是因为伤口所以流血不止,普通的按压是不会有任何效果的。
想到这儿依落迅速的拿出三个银针扎入刀口周围,蒲画看着她快准稳的手势略微有些放心,看来她真的应该是个不错的医者。随后依落立刻拿出一个小瓷瓶,将一些粉末状的东西洒在清洗过的伤口周围,又取出一颗碧绿色的丹药放入饕仁口中,“水。”
蒲画连忙递过来一杯水,依落捏着饕仁的下巴,借助这水将丹药送入他口中,依落做完这一切回头看了眼蒲画,“让不相干的人都出去。”
“啊?”蒲画一愣,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伤他的刀上淬有蛇毒,刀头没入的太深,会妨碍止血,我必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