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日,如果你再找不到出结界的方法,到时候就会跟这结界一起毁灭。”水祭司站在她身侧,刚刚他实在忍不住,他很想知道这个女人为何可以如此不紧不慢,还真的拿这里当落英谷了吗?
“你觉得我很老吗?”依落忍不住扭头看着水祭司,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嗯?”水祭司不明就里一头雾水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如果你不是觉得我很老了,干嘛总是提醒我,我都说了我知道了,你就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吗。”依落有些埋怨的说,仿佛身侧站的不是敌人,而是一个关系不错的旧友。
听她这么说水祭司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立在她身后,目光投向远处。
依落轻轻的晃动着自己放在湖中的玉足,她想了想开口说到,“水祭司,你跟我师傅是什么关系?”
一听依落的话水祭司不由得怔住,声音中闪过一丝诧异,“你……怎么知道?”
“嗬,你能将这结界造得跟落英谷几乎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因为跟我师傅认识,怎么可能去过落英谷?又怎么可能做到如出一辙?”依落轻轻的笑了。
“你觉得呢?”水祭司反问依落,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也许你们是熟人,而且这些年你应该没有再到。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去过?”水祭司看着这个女子娇小的侧脸,唇边不自觉的扯出一抹笑意,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因为……那里没有血幽莲。”依落抬手一指山泉瀑布最中间一块凸起的山石,“我曾经见过那株血幽莲,它要二十年才能成熟,我到落英谷的时候它才在那儿没多久。这里的一切你都做的几乎跟真的一样,但是那血幽莲却是你不知道的,所以我断定你最近没有去过落英谷,这也就是为什么这里没有的血幽莲原因,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如果你最近没有去过那里,但是其他的东西你却可以模仿的几乎一模一样?”
“不错,”水祭司颇为赞许的点了点头,“你果然很聪明。”他并不打算告诉依落为何他会知道除了血幽莲之外的东西。
“好吧,既然我都告诉了你我是怎么知道的,作为交换你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些事儿呢?”依落侧着头看着水祭司。
“你知道,我不会告诉你如何出这结界。”
“谁让你告诉我这个了……”依落一点的无语,“我是说我刚刚的问题,你跟我师傅落英怪医是什么关系?”
“你真的想知道?”水祭司看了眼依落,依落认真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
“其实不为什么,我来到这里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师傅,如果不是他我怕是早就死了,所以在我心目中师傅就像亲人一样,而你能够如此精准的还原落英谷,说不定你认得师傅呢?”依落的声音有些失落,到现在想起师傅的死她多多少少都是有些难以释怀的。
本来水祭司并不打算告诉她,可是当看到她的神情时,水祭司突然有种无法抵抗的感觉,他安慰自己也许是因为她解不开结界的秘密就会死,所以自己就当在她死之前还她个心愿吧。
“你师傅的一身医术是我教的。”水祭司终于淡淡的开口。
“啊?”依落惊讶的嘴巴都快合不拢了,她抬头看着水祭司,“你是说……你是我的师祖?”
听她这么说水祭司忍不住笑了,“你可以不把我说得那么老吗?”
“本来就是嘛。”依落嘟囔着说,“你活了那么久,加上又是我师傅的师傅,自然就是我的师祖了。”
“不过我只是略微教了他一些不属于人道的医术而已,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并不是他的师傅,但是他很聪明学的非常快,所以很容易就掌握了医术并且自己钻研了毒术,这个不是我教的,我不会用毒。”水祭司似乎怕依落误会什么,所以连忙辩解。
“你那么紧张干嘛?”依落白了他一眼,“毒术很失礼人吗?”
水祭司知道自己说不过她,所以只是笑笑也不反驳,“后来我曾经来过落英谷一次,所以就知道了落英谷。”
“你是什么时候去的?”依落忍不住好奇的问到。
“大概在七、八年前吧。”水祭司想了想。
“那我怎么会没见过你呢?”依落更是好奇了,按理说那个时候自己已经在落英谷了,怎么会没有见过他呢?
“你没见过我而已,我见过你。”水祭司看着依落,脸上的神情平静的像和煦的春风吹过。
“哦。”依落点了点头,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两个人就保持这样的姿势待了很久,最后还是依落将脚从湖水中拿了出来,“我要回去了。”她穿好鞋子拎着竹筐就准备离开。
“你……真的知道怎么出去?”水祭司忍不住开口问到。
依落转过身看着他,“不知道?怎么,你要告诉我吗?”
水祭司微微蹙了蹙眉没有说话,依落耸了耸肩,“既然你又不打算帮我,干嘛问我,我自然会自己想办法的。”
“凤隐簪在这里没有用。”水祭司看着她。
依落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我当然知道了,凤隐簪戴在我头上,它何时可以用何时不可以用,我自然清楚的过你。好了,水祭司,如果没有事情我就走了。”
水祭司点了点头,依落冲他摆了摆手就头也不回的回去了,留下水祭司一人站在清泉涧边,她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依落沿着原路返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