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春此时更是狼狈不堪,因为招呼他的弩箭要远远比其他人的要多得多,但奇怪的是这些弩箭就没有一根是没有冲着要害去的,目的倒像是想让他多吃些苦头,逼得夏侯春连赖驴打滚这种招式都用了两三回,但即便如此,夏侯春的身上还是中了几箭!
再看秦王那头,一行人离开走下去没多远便突然被一百多人给围了起来!这一百多人竟然全都是身着顾家军制式盔甲,腰悬钢刀,背负强弓,更是让人吃惊的是,领头那人一声令下,一百多人尽是张弓搭箭,箭指中央!
秦王大怒,今天本来就不顺心意,接连被人打脸,没想到现在竟然还被人带兵给包围了,当即喝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么!竟敢如此?啊!”
领头那人相比之下却是平淡的很:“秦王殿下大名远扬,末将自然是知道的!”
“知道是本王,还敢如此!你们这是要造反么?”
“秦王殿下言重了,我们怎么敢造反呢,末将来此只是想让殿下交出一人!只要交出他,我等立刻离开!”
“谁?”
“秦沐!”领头那人说到此对着秦沐便是一拱手,面色恭敬的很,只听他朗声道:“军师,多年不见,近来安好否?”
秦沐轻捋长须道:“安好,多谢小张将军挂怀,潘将军呢?”
“军师放心,我大哥先去接应老太君了!”
秦王至此心中当真是像极了滚热的油锅中滴入了清水,爆炸连连,因为他心底里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应当是完完全全被秦沐利用了,不,应该是被耍了,不光丢了刀,还丢了人,但即便如此,本着将秦沐收进帐下的心,所以还是忍了!
但现在是什么情况,现在就连一群士兵张弓搭箭都敢对着自己!自己是秦王,是陈国的秦王,当今皇帝的弟弟,如此这般,皇家的尊严何在!
夏侯春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安敬司的太监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就连眼前的什么小张将军带了个一百多人也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对秦王陈元澈尊严的践踏,不,已经不能说是践踏了,应该是被人用脚踩在地上使劲的摩擦。
只见秦王狰狞笑道:“我若是不给呢?”
那被秦沐唤作的小张将军噗嗤一笑:“那我就只能请秦王以及诸位为军师陪葬了!”
文沧海一听此言也是一笑,从秦王身后走了出来:“小子,你是不是以为人多就可以这么嚣张?”说话间,缓慢抽出腰间追云剑,其他人见此动作也尽是将腰中兵器取出,直指外部人群,一副防备的模样。
张天成笑道:“阁下误会了!不是人多就可以这么嚣张,而是我们本来就这么嚣张!”
文沧海闻言一愣,当即捧腹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我听到了什么?本来就这么嚣张!小子,你信不信,在你眨眼的功夫,你的人头就在我手上了!”
张天成一听,很是潇洒自在的将手往马头上面一枕,环顾了下四周自己的人马,又看了看文沧海手中的剑,突然哦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了的模样!
“哦,我知道你是谁了!”张天成拍了拍手,一指文沧海手中的追云剑,“你手里拿得是追云剑啊,你就是追云剑文沧海了,咦,文沧海什么时候成了秦王的走狗了?江湖传言这追云剑文沧海不是一个行侠仗义、嫉恶如仇的大侠么?”
文沧海丝毫不为这些言语所动:“为秦王殿下做事,并不妨碍我等在江湖上行侠仗义!所以你们最好还是让出路来,放我等离开,若是不然,今夜必斩你于追云剑之下!”
“听说追云剑法要诀中心便是在乎一个云字,云随风动,快而变化多端,也就是说你的剑很快!”张天成道。
“自然!”对于自己的剑,文沧海还是很有自信,江湖上的剑客练剑无不以快、准、狠三字为要诀,各式各样的剑法,也基本以这三个字为基石。
因为只要比对手快,就意味着对手会死在你的剑下!但是想让自己的剑快起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自己的追云剑在江湖之上虽然算不上最快的剑,但是也算能跻身前十快剑,加上招式变化多端,虚虚实实难以捉摸,所以才闯出了一个追云剑的名号!
张天成道:“文沧海,便是你的剑再快,也只是你一个人快而已,他们都能像你这么快?你们区区三十人不到,但我们这儿有一百多人,尽会五星连珠箭,也就是说,只要我一声令下,一息箭便可射出五百支箭。”
“文沧海,要不要试试?”
文沧海刚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张天成打断,“对了,还有这个!”
张天成从腰后摸出一个瓦砖大小的铁盒子,打开了一头对准了文沧海!
文沧海先前还是一副了不起的模样,看到此物后脸色瞬间苍白,不光是文沧海,还有秦王等人也尽是如此。秦王更是心惊,因为这铁盒子在他的后腰间的布袋中也有个一模一样用来防身的铁盒子,他可是太了解此物的作用。
这铁盒子乃是江湖上久负盛名的暗器,由庆家堡独家秘密研制而成的千蜂针。此暗器制作难度极高,一旦按动机关,这一块瓦砖大的铁盒子里面便会在十息之间连续射出上千根牛毛针来,胜在快、密、多!
但这个千蜂针有个问题,就是威力并没有大到哪里去,也就是说,一个江湖上的一流好手,内家功夫有成,内力于体内游走,运功时候皮膜绷紧,牛毛针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