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白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着枯萎。
“不……”
它好不容易成活开花,它不要就这么又没了……
可惜,最后一丝不甘也随着楼韶白的血液流通化为乌有。
白花再也没了先前的美丽纯洁。
枯萎的它,在月色下成灰漂浮而去。
而花瓶里原先储存灌养着的那些血液也因为楼韶白的血液混入驱逐了黑暗,变成了一滩水。
没有人会再把那当成是血。
毕竟首当其中,颜色就不同。
空剩下一个花瓶,没有白花的吸附力,直接摔倒在地,也粉碎了。
“楼……”
秦一在后面看到这一幕一度哑然。
听到他声音,这会儿才转过来的楼韶白再度对视。
还是那股令人害怕沉寂仰望的金色。
楼韶白只是看了眼秦一就转过了眸子,看向地上不在折腾发疯的魏家老祖。
“呵呵……原来如此……”
魏家老祖清醒了过来,只是始终不肯睁眼,狼狈的苦笑。
头发全白了他,面容也在一点点的衰败。
他或许自己也知道。
“告诉你这白花的人在哪?”
楼韶白想问的只有这一个问题。
魏家老祖不可能会知道这花的存在,能知道的只有……百年前域内的叛徒。
“我不知道。”
本没有抱希望他会回答,却不想魏家老祖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用那双看透了是非的眼睛盯着楼韶白,“我只知道,那个人每次出现的时候刚好是月圆。”
楼韶白知道他没有说谎。
月圆……这已经给了她足够的线索。
月圆的话……她可能又猜到了一些。
很快了。
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楼韶白闭了闭眼,片刻再睁眼、眸子已经恢复了自然的珀色。
“走了。”
楼韶白喊醒了还在愣神中的秦一,直接抬步走上前。
“楼小姐,还有魏……”
秦一跟上前,似乎想说魏家老祖这个危险的人物还活着。
楼韶白默了默,才开口:“不用,他活不过一刻钟。”
“活不……”
秦一又有些停顿,再回头距离稍远一点的距离看到魏家老祖……
除了头发花白,他其实还是刚刚那个看似干净的少年。
魏家老祖给秦一一种很是奇怪的赶脚。
本该是厌恶的,但却在此时又有点说不出来……是被花蛊惑的吗?
秦一也不知道怎么说。
不过同情的话倒是没有。
楼韶白走的时候连头都没有再回一次,却是感觉到身后那个有些莫名其妙的眼神。
大概是在恨她毁了他的大白花吧。
她心想。
对于一个已经活不了一刻钟的魏家老祖……不,此刻,她更想称呼他是少年。
不知道为什么,在白花毁灭的那一瞬间,她心里涌升出一股很是奇怪的感觉。
可能是错觉吧。
楼韶白并没有过多的计较。
血流得有点多,这会儿走着走着、她倒是觉得有点晕。
嗯,算了、不想了,早点回去睡觉等琛哥回来吧。
魏家老祖解决了,眼瞎就差背后的那个人了。
月圆啊……她似乎猜到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