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宝妆没敢出声,只是朝那老龟重重点头。
“作为回报,我现在传你玄武一族独有的天赋异能,虽然与当年相比我的力量已经十分羸弱,但是也足可给你无穷好处!”老龟的声音依旧回荡在脑海,显得很不真实:“首先是寿命,这个你感觉不到,但我可以告诉你,大约帮你延长了八万四千岁!这远远比不上玄武的寿命,但却是我眼下力量所能提升的极限。接下来是拥有诸多异能的玄武真罡,你静下心来,元灵跟着我的念力牵引,好好感受这股力量的变化。与寿命不同,这是神魂传承的天赋,已经在你的元灵上烙下印记,是可以通过后天修炼来不断提升的!”
“八万四千岁……玄武真罡……”梁宝妆皱着眉头,盯着那逐渐涣散的老龟残魂,情不自禁地忆起了那一条至今依旧放在梁右斋书桌正中檀盒内的三尺白绫。
爱妻之死,责任全系与梁右斋一人,那时节丰州骂声四起不说,就连族中长辈也骂他厚颜苟且,有辱门风。但却无人知道,那位一度自责至极的三州总督,曾今不止一次想要用那白绫殉情。让他苟活的原因却仅只是放不下女儿一人承受孤苦!
此一时,梁宝妆才恍然明白,那条三尺白绫这么多年来之所以一直压在父亲案头,不是为了别的,而是梁右斋在时刻提醒自己,有朝一日需要时,应当坦然效仿亡妻,为女儿不惜献出性命!一如这头托孤玄武,为了血脉延续,即便身死却不肯遁入轮回,残存一缕神魂苟活至今。却又为托孤他人,而献出了最后了一点力量,到头来只落得个魂飞魄散不得超生的惨淡下场。
但,尽管如此,有一点却可以肯定,它和她一样,在走的时候是安心的,是可以瞑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