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花拿腔作势地说着便张开手臂朝段飞扑来,吓得段飞像初次接客的青楼姑娘一样,紧紧裹着自己的衣服,满屋子的惊叫躲藏。
“我说你就留在观中做我的掌尊大人得了,咱俩也好天天这般扑蜂戏蝶,夜夜合卺缠绵,生他一堆小药童,多好!”姚大花忙了一夜,也追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床边喘着粗气说道。
见雨儿端过来水碗,便接过来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喝完还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招牌动作大袖擦嘴再次重现。
“你这徒弟都在这儿看着呢,一个女儿家,矜持点儿行不?”段飞靠在门框上,绝望地数落着姚大花。
“你让我矜持点儿啊?我要是矜持,咋能吃到你这只肥美的小鸭鸭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姚大花挑着眼眉,飞着秋波,魔性的笑声再次响起。
段飞看着姚大花狂笑的样子,哭丧着叹了口气:“人家小姑娘都是银铃般的笑声,你呀这就是哑铃般的笑声。”
一旁洗毛巾的雨儿“咯咯咯”地笑着,粉嫩的小脸上露出这个年纪孩子没有的淡然:“哑铃又是什么典故?师公,难得师父对你痴心一片,你就从了师父又能如何呢?我说你就安心在这观中住下,以后雨儿、风儿伺候你,保准你快活似神仙。”
“你个小屁孩,懂得什么叫快活似神仙?”段飞有气无力地反驳道。
他看着雨儿那副口无遮拦又泰然自若的样子,感慨着这孩子只不过才个把月不见,就越来越像姚大花了,心里不禁为这个小姑娘的未来担忧起来。
然而他一扭头又看到了正蹲在地上收拾瓶瓶罐罐的风儿,又不禁对这个波澜不惊的小男孩深表同情。
“我们什么时候能走?”段飞瞟向正整簪头发的姚大花,悠声问道。
“他这个样子肯定走不了喽,怎么也得养上个三天五天吧,你就定下心思老老实实在我这儿呆着吧,乖乖成为我的腹中餐、口中肉!”姚大花甩了甩头发,向段飞抛了个媚眼。
段飞生无可恋地闭上双眼,仰头长叹,这久违了的梦魇竟又狂风骤雨地袭来。
此时,段飞只想跟那躺在床上的高堂英互换一下,与其要承受姚大花肆无忌惮的折磨摧残,还不如收拾收拾准备去世算了。但转念又一想,不行,绝对不行,自己若真躺在那里动不了,还不一定被姚大花怎么样呢。
想到这里,段飞不觉打了一个冷战,下意识地抱紧胳膊搓了搓。
“栖霜,拿个炭盆进来!”姚大花瞄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段飞,朝门外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