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富家的嫡亲子弟们都得前往祖宅祠堂在祖宗面前诵读谢罪。女眷们都在藏宝楼黄金屋里自修。
“宝哥……”富元宝正在往祖屋跑的时候被叫住。
钱多多从树后面闪出来,“又发生啥了?”
“豪强叔去县衙想跟楚娘娘要人,门都没进去还挨一顿揍了,杀马砸车,回来一通大闹,把自己活活呕死了!”
“吓!”钱多多抱拳跳脚。
“老太太大怒,家里没一个人劝住他,由着他出去胡闹。”
“唉……”
“不过今天你爹带回来两个人,也算好事,我得去了!”富元宝说完跑了。
钱多多颓然往回走,到樱花坞进房间反锁门,季月从衣柜里透出头。
“家里一个叔父今天去县衙,门都没进去,被揍了一顿,砸车杀马,回来把自己气死了!”钱多多慢慢道。
季月听了在纸上写,“可叹!”
“家里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楚环冲着金矿来的,把钱庄里的族人扣住当人质想要金矿……”
季月伸出手握住多多。
“哎,这是不是跟我有关系,我是因为金矿的存在才被赐了那块金匾的啊!”
“家中自有长辈主事”季月写道。
“可是叔父死了啊,还有好多人在县衙回不来。”钱多多呼吸急促哭了。
季月探出身子抱住钱多多。
“以前觉得楚环只是骄横,没想到她竟可以那么坏!”
……
祖屋里祠堂里跪着满满富家族人正在诵读家训。侧边的小屋里有三人富大贵,金夫人和金夫人的丈夫的富贤能。
“侄媳啊,家里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实在迫不得已才委重任于你!”富大贵佝偻身子拱手道。
“大伯,侄子媳妇可受不得你鞠躬!”富贤能道。
富大贵白了一眼,“那明天你去?”
“我……哪行啊……”
“大伯,楚娘娘为什么要见我呢?”金夫人问。
“还不是为了黄金的事,楚家想掺和进黄金的开采,然后分一些黄金做军费。现在钱庄的人扣在县衙里,金山的事情先拖住,关键是给楚环讲炼金术把她哄开心了,再把人弄出来几个,咱们富家不能少人了。豪强那个大傻子啊,没见世面不知道和皇家打交道的厉害,被人一通打,长在深宅没受过气,皮外伤竟活活把自己呕死了,腾时阴阳两隔!”富大贵一脸深重的遗憾。
“大伯,这么可怕的事情,大金一个妇道人家哪行啊,那个楚娘娘喜怒无常,富家人命不当回事,您可别让大金去送死了啊!”富贤能跪下。
富大贵瞬时要怒了,强忍怒气,“你滚出去,家族临危,使不上劲还搅乱!滚……!”
“我凭什么滚,你办事不利,人没救出来,怎么还把我们给扯进去了,豪强叔死了有人给家里一个说法么,白死了对吧!”
“是谁整天提心掉胆到处周旋呢!娘娘点名召见能不去吗?”富大贵道。
“好好端端为什么要点名召见大金,有把祸事往自家人身上推的么!”
“你……你你……”富大能气的说不出话,为家里忙活的焦头烂额还没一个人理解能帮他一下。
“不去,谁有本事谁去,我们家人才不去呢!”富贤能站起来。
“住口,你到外面去祖宗跟前跪着去!”富大贵大呵。
“祖宗在天有灵也不会同意大金白去送人头的!”
富大贵顿觉全身气血都猛烈翻涌,捂住胸口,佝偻身子,让喘气容易些。他可算是明白富豪强是怎么把自己呕死的了。
“大金去了能跟楚娘娘把人要出来?”富贤能把金夫人拦进怀里,“恐怕不知道哪一句话说错了,就跟强叔一样招来一顿毒打!大金可是女儿身啊,大伯我平日里可是很敬重你!没想到你坑起自家人来可是一点都不手软,自打发现金矿,我们这一脉给家里出了多少力啊,没日没夜为了进贡朝廷的黄金忙碌……”
“住口……闭嘴……”富大贵痛苦地从嘴里吐字。
“哼……家里就知道用金山做名头,外面满世界都是“千金”啥啥的,也不知道是谁最占便宜……”富贤能撇着脑袋不住念叨。完全没有注意到富大贵的脸越来越扭曲。
“咚……”富大贵倒地了。富贤能和金夫人这才看向富大贵,富大贵晕倒了!
“大伯……”富贤能轻呼,富大没有回应。
富贤能瞬时慌了,“大伯,大伯……你醒醒啊,你可别吓我啊!”
金夫人赶忙跑到祠堂正殿大喊,“不好了,快来人啊!”
祠堂里诵读祖训的族人们一听,纷纷起来,一起往小屋里涌。
“大贵出事了?”
“你们说什么了,大少爷怎么晕过去了!”
“天啊,大少爷也不行么?”
“快去叫郎中啊!”
“贤能你滚出来,怎么回事你说!”
“大贵可不能出事啊!”
金夫人夹在人群中嚎啕大哭。
富贤能抬起富大贵的脑袋,不停摇晃,“大伯,你醒醒啊,你快醒醒啊,这可不管我的事啊!”
“别挤了,先把大贵抬出来!快点!”
七手八脚把富大贵抬到祖宗排位面前,香火袅袅,富贵的暖光照耀下,富大贵缓缓睁开眼睛。
一睁眼看到是吊在天花板上花瓣层层叠叠的大莲花灯中间一个金色的富字,余光一撇,呀……层层叠叠的烛光层层叠叠的祖宗排位,祖宗们都在向下望着他。他这是在哪呢,难不成祖宗们生气发怒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