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曾经,至少拥有过,不是吗?
我应该满足的才对......
此时峳峳的声音从漓裳的身后出现,语气调侃道:“哟,我们的漓裳宫主在想什么?是在想那个负心男人吗?那我们漓裳宫主还真的是绝情呀。”
漓裳瞬间转身看向峳峳,仔细观察了一下峳峳,立刻别开眼,不去看峳峳的眼睛,往后退了一两步。
峳峳连忙呼道:“哎哟哟。漓裳宫主可别再往后退了,后面可是万尺冰崖,下面可都是冰刃,你这掉下去可保不准会怎么样呢?”
“到时,你死了,我可是要受世人冤枉的,我上次被冤枉,可是惊动了整个修仙界,漓裳宫主不会不记得吧。”
然后又像是惋惜道:“哎,我被冤枉也就算了,反正我是上古凶兽,也是习惯了,可就是可怜了那个小女孩儿了,先天不足,常年沉睡,张口不能言,若是你这一走,那个小女孩儿就成了不但没有爹,还会连最后的母爱也失去。”
漓裳瞳孔猛然睁大,惊怕的向峳峳迈了一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这件事情是她的秘密呀,应该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才对,为什么峳峳会知道?那这岂不是说明魔道中的那些人都知道了?
强烈的不满在漓裳的心中以最快的速度蔓延。
立刻抬腿准备跑回宫殿,可是刚跑过峳峳身边时,峳峳那邪佞又魅惑的声音再次出现。
说道:“漓裳宫主不必着急,也大可放心,我们没有动那个小女孩儿一份,只是我家主人看她长得可爱,就让我抱回去玩玩。”
“反正对于那个小女孩儿来说,也只是换了一个地方睡觉而已,这换了个环境,也是换个心情嘛,而且......呵,而且说不定,那个小女孩儿还有康复的可能呢?”
漓裳咬着牙,缓缓回头,双眼中充满血丝,狠狠的问道:“你们是如何知晓这件事情的?又有什么目的?本宫告诉你,本宫受命担任云寒宫之主,本宫......本宫不会受任何人要挟。”
对,她是受命,也是报答,更是感恩,她不能违背自己的誓言,更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也绝对不可能为了自己的私欲出卖别人。
尽管她会伤心一辈子,后悔一辈子,但是她不能倒,她的身后没有任何人,她只能靠自己担负自己的使命。
哪怕被抓的人,是自己的......
“哎呀。”峳峳轻轻的拍了一下漓裳的肩膀,说道:“漓裳宫主就是一个人坚持的时间太久了,总是对别人不信任,我家主人也是请那个小女孩儿去玩一玩而已,怎么就是要挟漓裳宫主了呢?”
峳峳眼睛一眯,微微一笑,可这笑意却泛着寒光,接着说道:“更何况,那个小女孩儿可是漓裳宫主的亲生女儿,不看僧面看佛面嘛,我们又怎么敢在漓裳宫主的头上动土呢?”
说完之后,嘴角一勾,走到崖边,叹了口气:“哎,这北寒之地就是冷,也不知道那个小女孩儿换个热乎的地方睡的习不习惯,要不......”转头对漓裳邪笑道:“我们试试?”
漓裳咬着牙,就那么直视这峳峳,像是恨不得把峳峳和峳峳身后的主人千刀万剐一般。
冷冷道:“你们大可试试,本宫的女儿如果出了事,你们的计划不但不会成功,还会多了一个不可掌控的阻碍,你自己最好想想再做事。”
她的身份不允许她在此刻,为此事低头,她现在一旦怯懦,一旦母爱爆发,那将来的局面将会一发不可收拾,死的又何止她的女儿?
峳峳嘴角一勾,眼中闪过一道灰色的光芒,漓裳心中一震,大呼不妙,立刻就要挪开落在峳峳身上的目光,可还是迟了。
漓裳的目光逐渐呆滞,身体也慢慢滑落在地。
峳峳走上去,蹲在了漓裳的身边,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漓裳,惋惜道:“可怜的女人,痴情的女人,执着的女人,花月白已经负了你,你为什么还对他有如此大的执念呢?”
若不是漓裳对花月白的执念,和对那个孩子的母爱,恐怕想要控制漓裳的难度并不低于控制信和温言,花月白等人,只可惜,心中有了弱点的人,在她的面前都是不堪一击。
就像上次温言那样,会轻而易举的被她控制,可是温言的自控能力太强,居然能自己挣脱出来。
那你呢?在自己的亲生女儿面前,你还会是高高在上的漓裳宫主吗?
在幻镜中。
漓裳回到了她刚从羽仙山归来时的场景,可是她却深刻的明白这一切都是假的。
峳峳最后的眼中的那一道光一直在她脑海中回放,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她经历过的,这已经过去了,不要被幻想迷惑。
可是她却当了一个旁观者,将她的遭遇重新的又看了一遍,这是多么的疼,又是多么的无助。
她是孤儿,云寒宫宫主捡到了躺在雪地里嗷嗷大哭的年幼的她,一直将她养在身边,收做弟子,又将她送到了青莲祖师门前,接受指点。
在那时,她遇见了正在受罚的花月白,一个人顶着千斤巨石,可是却还在笑,像是无所谓一般。
那一日,她为花月白求了情,青莲祖师也只是说了花月白两句,便绕过了花月白,从那以后,两人就经常一起打打闹闹,动起手来决不含糊。
像是前世的冤家一样,今生相惜,却又互相都看不惯,甚至不止一次后悔当时为何要为花月白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