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大家都是面色红润,唯独冯晶晶这个老师,眼底满是黑眼圈,一点精气神都没有,就好像被榨干了一样。
大家问候几句,她也只是说没事,水土不服而已。
陈一容坐在后面位置,班车里没有开空调,可她总感觉身后有股凉嗖嗖的感觉。
虽然那晚的记忆被抹去,可她还有些印象,特别是老感觉冯老师在偷偷看她,眼神阴森森的,不怀好意。
华灼坐在中间,两边是陈一容和宋糖。
“华姐,我有点怕怕。”陈一容坐在窗边,挪着屁股往华灼旁边靠近些。
“你怕什么?”宋糖抱着薯片探头一问。
陈一容也说不上来是怕什么,她嘁眉不解道:“我自己也不太懂,就是一种直觉,好像被什么给盯上了。”
“…就像野兽捕猎的时候躲在草丛里,在寻找机会出口。”
她说着说着浑身不自觉颤抖,还搓了搓满是鸡皮疙瘩的手臂。
宋糖闻言吃着薯片的动作一顿,嫌弃地咦了声,又好奇问到:“这种情况什么时候开始?”
陈一容:“我们第一天去菩萨庙回来之后。”
她记得很清楚,就是在厕所看到血婴之后就发生了。
宋糖想了想,她自己就吃喝玩乐都舒坦,没有任何问题,“会不会是你太敏感,产生的错觉?”
陈一容摇头否定:“起初我也认为是错觉,不过后来发现这不是,后背真的阴冷。”
她心里其实很怀疑冯老师,因为给她的感觉就像是被盯上的一口肉,要找机会吞入腹。
可在背后说老师的坏话,她不敢。
宋糖也不解了:“这…我也不太懂。”
说着,她看向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的华灼,拧眉佯装深思样,“华姐,此事你有何看法。”
陈一容也是眼巴巴的看着她。
华灼依旧闭眼休息,简洁道:“守株待兔。”
陈一容琢磨着话不太对,补充道:“这不是待兔,是待狼了。”
虽然身为女人,可她自小就没有什么第六感,和别人所说的那种强烈直接。
这次那么明显,肯定是太危险了。
“嘿嘿,这个比喻合适。”宋糖笑眯眯,随后又看着华灼的侧脸,很八卦的问到:“华姐,你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吗。”
华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将眼罩拉下来遮挡光线,“睡一觉吧,等醒来就回去到了。”
随后双手环胸,摆出不欲再讲下去的意思。
宋糖朝着陈一容耸耸肩,她伸手过去拍了拍脸色不太好的陈一容的肩膀,安慰道:“不用太担心,华姐既然这样说,那就没事了,你要相信她。”
陈一容点点头,就垂眸不语。
不相信,也要相信。
就算回去跟父母说,难道就告诉他们说是因为强烈直觉有危险?这种话,如果是别人跟她说,她自己可能都不会信。
从郊区进入市区的路有些摇晃,陈一容犯困了,她掩嘴打哈,靠在靠椅上找个舒服的位置也想要眯一小会儿。
可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清楚的敲窗声音,打盹的陈一容瞬间清醒,她睁大眼睛环顾四周,想看看有什么异常。
车上只有几个人在睡觉,其他人都是兴致勃勃地聊天,车内嘈杂得很,可能是她脑袋混沌,出现了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