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钟越还躺在单人小床上和周公下棋。
咚咚咚!
几声急促又剧烈的敲门声瞬间震醒了钟越,钟越连忙起身,张开异常困惑的睡眼看了看,气得立即拿着一个枕头就往对面扔。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戴整齐的言问,正以一派帅死人的姿势用力的敲着桌子,“朗月星将,这都几点了,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走?”
“现在几点了?”扔完枕头的钟越再次一出溜的滑回被窝,懒洋洋的问道。
“几点了,已经四点了!”
“什么?四点?!”钟越徒然增高的音量似要撕破苍穹,“你是不是疯了,四点还早着呢,再睡会!”
真他喵是个疯子!
这是钟越意识残存之前的最后一句心声。
仍旧靠着桌子站的言问开始不耐,盯着再次闭上眼的钟越,心中甚是怀疑:这么一个爱睡爱买的女人,居然是Ⅰ类星球的星将,主流星球的优秀人才是不是死绝了?
言问皱着眉,没一会的功夫,居然又听见钟越均匀的呼吸声......
咚咚咚!
又是几声同样剧烈但非常急促的敲击声。
刚在周公的棋盘上落下一颗棋的钟越再次被迫回神,双手捂着耳朵直喊:“你再敲一下试试!”
咚咚咚!
对方仿佛越敲越起劲了。
钟越立刻转过头,气呼呼的怒瞪言问,“你到底想样?”
“走,现在就出发!”
钟越露出一个想死的微笑:“现在太早,人家不开门。”
“据我说知,主流星球上都是瞳孔打开制,根本就不要人守。”言问冷嗤着回答,居然把自己当成傻子哄。
玛德,还真不是个傻子!
钟越十分不情愿的起来,依旧躺在被窝里,撒娇道:“就给人家十分钟好吗?”
好久不用这一套的钟越,话一脱口,差点把自己恶心死。
当然,从没见过钟越这一面的言问,看表情也是差不多的感觉,随即严肃的回道:“不行,现在就走,越快越好。”
一计不成,钟越打算不再搭理他。
咚咚咚......
又是几声更加急促更加剧烈的敲击声,并且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钟越彻底被激怒,一个猛跳,从床上蹦至言问身边,握了握拳头,“你!你给我等着!”
随即转身:“我现在就去洗脸!”
要不是看在你是倒霉蛋的份上,而且长的不差的份上,我迟早一把火烧死你,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
钟越恨叨叨的洗刷完毕,从卫生间出来,忽见言问有一瞬间的呆滞,边整东西边打趣道:“一直看我干什么?喜欢上我了?”
“才没有!你这个女人真是自作多情!”言问急急的解释,似乎脚下有一团火烧着叫似的,一边解释一边后退。
这倒霉蛋什么情况,有暴躁症,简直神经。
钟越没有多想,瞥了一眼之后冷冷的道:“准备好了吗,我可不等你。”
“喂,到底是谁等谁啊?”言问不服气的叫嚣。
于是,在天边的太阳还没完全升起,夜晚的月牙又没有完全褪去的时候,趁着黎明的晨光,两个人影走在一条寂静的小路上。
“一会去的资料室,有主流星球和逃逸星球上的大部分资料,在那里你应该可以找到你想要的资料。”
一边的言问只是点了点头,没有答话。
其实从钟越向言问示好开始,言问就有点疑惑,一直怀疑这会不会就是个圈套,可发展到现在,似乎对方真的在帮自己。
可是她作为主流星球的星将为什么要帮自己,言问昨晚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
尤其看着昨晚对方毫不设防,言问更加由于困惑,不知该如何应对。
钟越拉着言问走到一栋周身银白色的锥形建筑物前,言问抬头望了望,大概有四十层楼的高度。
眼看钟越就要把自己的瞳孔放在门上的检测仪上,言问突然伸手制止了一下。
“你干嘛?”钟越不明所以,厉声问道。
言问看了看钟越的眼眸,又望了望地面,似有有话要讲,可随之又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神经。”钟越嘟噜一句,立刻重复刚才的动作。
“叮”的一声。
银白色的三角大门随机向上翻起,钟越拉着言问迅速闪身进入。
言问跟着钟越的步伐,而钟越则是跟着脑海里的印象,在明晃晃的直角通道里来回穿梭。
在上了一个电梯,又拐过几个转角之后,钟越终于在一间房门前停住。
只见椭圆形银白色的门上还标着:机密重地。
在字的旁边,还贴着一个化学毒物的标志。
“就是这里!”钟越有点开心的看着言问说道。
因为是重要文件存放地,不仅需要命令人的瞳孔影像,还需要命令人的官职信息。
钟越随即拿出自己的星将证明芯卡,准备放在门上的检测仪上。
就在钟越把证明芯卡放在检测仪上的前一秒,言问再一次拉住钟越的手,“你确定要这样?”
钟越秀眉微蹙,这孩子今天是不是傻了,一副以为对方发烧的表情问道:“你不觉的你说的是废话,难道你想隐身进去?”
言问瞬间有些局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这样不会有麻烦?”
言问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简直就是蚊子哼哼,说完之后便脑袋低垂,另一只手十分不协调的摸着脖颈。
顷刻间,有时经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