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曾亦开始三点一线的常规生活,学校,公司和家。
学校里仍是彬彬有礼的三好学生;可到了公司就成了狼性董事长;而在家里,又是一枚妥妥的小奶狗。
这天差地别的身份,足足让曾亦适应了好一阵子。
不过这样的生活没过一个月,一通电话再度袭来。
“谁啊?”此时钟越躺在床上,还未清醒。
只听另一侧的曾亦声音沙哑,“是我爸的电话。”
钟越旋即一个翻身,直接抱住曾亦的臂膀,“不接,接着睡。”
曾亦踌躇些许,“还是接吧,万一有什么事?”
钟越直接坐起,“我重要还是你爸重要?”
曾亦发笑,“这是什么问题啊?”
“当然是问题了,你是我的,就要听我的,我说不准接就不准接。”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钟越说完,身体一跃,径直坐在曾亦身上,红润的脸颊靠近曾亦的唇角,烟波氤氲,声音迷离,“我要亲亲,要睡觉,现在就要!”
随即一个挑指,曾亦手中的电话应声而落
但曾鸣明显没有想放过曾亦,这天下午刚刚放学,竟然亲自找到了学校。
钟越和曾亦正向校门外走,曾鸣正站在对面,微笑着向曾亦招手,边走边示意曾亦等会。
既然人已经找到这里,曾亦只好拉着钟越停住脚步。
只见曾鸣难得的笑容满面,这还真是钟越第一次看见,曾鸣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曾亦。
走过来的曾鸣,手里还拿着几个大袋子,堆满笑容的说“小亦,这么长时间,你怎么不回家看看啊?”
钟越和曾亦俱是一惊,这个称呼还真是新鲜啊。
见曾亦没有说话,曾鸣只好接着说,“小亦啊,自从你哥哥走了,家里就冷清清的,而且爸爸年纪也大了,公司需要人打理,要不然你看看什么时候,熟悉熟悉公司的业务。”
钟越嗤笑,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以前曾凡在的时候也没见过这样,现在就剩曾亦一个人,才想起来他也是个儿子,这父亲做的也真是够功利。
钟越没有任何表情,抬头望着曾亦,毕竟这是他要做出的决断。
曾亦看着曾鸣良久,表情沉静,“爸,您认过我这个儿子吗?”
闻声,曾鸣面露难色,“不管怎么说,你都已经长这么大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所以,我还应该谢谢你,是吗?”曾亦轻笑。
“难道不是吗?”曾鸣遂又恢复之前看待曾亦的表情,“你知道你的出生差点毁了我的名誉吗?我把你养这么大,你还不知足吗?”
“是啊,我好像应该满足。”曾亦仰头嗤笑,“那我现在就谢谢您,您所有的恩情我都会回报给您,之后我们就两不相欠。”
曾鸣彻底被激怒,指着曾亦鼻子大声喊道“你这个小兔崽子,你以为你是谁,要不是看在你是曾凡备份的面上,我会养你这么大,要不是曾凡没了,你以为我会来找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曾鸣撒了一通气,接着说,
“好,既然如此,你立刻从我给你买的那间单独房子里搬出来,我就不相信,没有我,你还能把这天给翻了!”
曾亦笑得越来越恣意,“备份,原来这才是我一直的定位。”
曾亦又望了曾鸣良久,旋即拿出一个支票本,“那间房子你可以立刻收回,我早就不住了,还有这是一千万的支票,算是我回报给您的,请您收好,以后不要再来烦我。”
登时,一张支票出现在曾鸣手中,曾鸣异常震惊的看着手中的支票,另一只手指着曾亦,半天讲不出一句话。
看见曾鸣这幅模样,钟越终于顺了一口气,一脸姨母笑的望着曾亦,倒霉蛋终于霸气了一回。
还是自己教得好!
正在这时,一辆拉风的红色保时捷停在曾亦和钟越面前,一位身穿黑衣的司机走出,尊敬的望着曾亦,“董事长,该到公司上班了,今晚还有一个会。”
“嗯。”曾亦微微点头,拉着钟越坐进车里。
剩下站在原地的曾鸣,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一切,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车上,钟越笑问,“是不是还是我对你最好?”
“是,你对我最好,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以后我只听你一个人的。”
曾亦轻轻在钟越鼻尖刮了一下。旋即,耳鬓厮磨,唇齿碰触的声音渐渐浸透整个车内。
坐在前面的司机,面不红,心不跳的继续开车,但其实在心里呐喊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每次开车都这样,要不是看在工资高又清闲的份上,谁要每天都做一名柠檬味的酸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