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没找你没惹你的,干嘛没事找他们不痛快。w w. v )”苏紫陌皱了眉头,不赞同道。
“我这人就喜欢看别人流血,不行么?”独孤绝冷笑着凑近了苏紫陌,意料之中地并没有看见她脸上露出任何恐惧害怕或是看变态的表情。
“你喜欢看别人流血是吧?”苏紫陌扬眉挑衅,也学着独孤绝的样子,在嘴角弯出了一个冷然的弧度,“好啊,那我满足一下你那变态的小嗜好。”
说着,苏紫陌从自己的头上抽出了一根簪子,撸起自己的袖子就要往自己的胳膊上划一道出来。
“你干嘛?”独孤绝吓了一跳,连忙收起自己脸上故意做出来的阴冷,伸手就抓住了苏紫陌的腕子,制止了她的“自残”行动,“我就是拿话逗逗你。”
“我也是拿话逗逗你啊,”苏紫陌手掌一松,手中的簪子就滚落到了地上,“我又不会真的下手,就知道你不会让我流血污了你的虎皮毯子。”
独孤绝的马车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虎皮毯子,而且还是全白的。
“反正他们说的是你,又不是我。”
“所以我还没生气,你拔人家舌头做什么?”苏紫陌顿了一下,又说道,“再说了,不知道是谁非要抱着我走才让我被人指指点点的。”
“咳。”看来是掰扯不清了,独孤绝决定跳过这一话题。
下了马车,苏紫陌说道,“我娘亲一定以为我是回府了,你还是派个人去端王府知会一声,就说我现在在你府上,晚些时候就回去。”
“嗯。”独孤绝点点头,看向了嵇多,“听见了吧?去告诉苏毅启,就说紫陌用了晚膳就回去。”
“随便找个人就好,干嘛非得要我去跑腿?”嵇多嘟嘟囔囔地抱怨,却立刻在独孤绝颇具压力的目光下噤了声,破不情愿地又出门去传话去了。
苏紫陌看着嵇多离去的背影,很不给面子地笑了笑,然后才跟在独孤绝的身后,向着靖安殿的方向走去。
“紫陌, 陪我喝会儿酒,如何?”
“好啊。”苏紫陌知道自己这个身体的酒量不错,还是两年前,一次阿诺带着她出去行医的时候发现的。可之后一直被林琅和苏毅启看着,一直没什么机会喝酒,现在有人愿意提供个机会给她喝酒,她自然是乐意的。
“王爷回来啦。”管家站在靖安殿的门口,恭敬地给独孤绝行礼问安。
“嗯。”独孤绝在越过管家进门的瞬间,开口说道,“备酒。”
“是。”管家匆匆离开准备去了。
苏紫陌跟在独孤绝的身后进了靖安殿。
靖安殿,她其实已经来过好几次了。之前她跟着独孤绝穿过密道去往踏雪楼的时候,也进来过几次,不过都是匆匆忙忙的。今日她有机会细细参观独孤绝的寝殿,却发现这里简洁但不简单,有种低调的奢华。寝殿中所拜访的每一处家具,每一件陈设,都是精品,价值不菲。
独孤绝走过了桌子,直接来到了屋子一边摆着的罗汉榻边坐了下来。
苏紫陌便隔着榻上摆着的矮桌坐到了另一边。
管家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他就指挥着一众下人端来了两坛子酒,一个酒壶和两个酒盅。
管家刚拍开酒坛的封泥,甘醇浓醉的酒香就飘散开来。苏紫陌抽了抽鼻翼,笑赞道,“好酒!”
“那是自然,我府上收藏的酒,常人是无缘品鉴的。”
“这么说来,我不算常人喽?”苏紫陌眯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酒香,脸色都愈发的红润起来。
管家从酒坛中向酒壶中舀了酒,便退下了。
“当然。”独孤绝把酒壶推向了苏紫陌,自己却直接拿了酒坛子在手里,竟是要直接抱着酒坛子喝了。
“你这可不算是品酒,你这叫牛饮。”苏紫陌嗤笑地看着独孤绝抱着酒坛仰头大口喝酒,自己先是轻轻椅着小酒盅里琥珀色的液体,然后轻轻抿了一口甘洌的酒浆。
香醇的液体攸然滑过舌尖,润润地过喉,滑滑地入嗓,暖暖地浮动在腹间,徐徐地游离在鼻吸里,最后悄悄地潜进血脉中。
果然好酒。
苏紫陌慢慢喝完一盅酒,抬眼竟看见独孤绝已经一口气喝完了一坛的酒。
因为坛口大,独孤绝又喝得急,有一些酒浆顺着独孤绝的嘴角流下,浸湿了独孤绝胸前的衣衫。独孤绝身穿一袭黑衣,衣服的干湿倒是难以辨识,不过空气中的酒香气倒是愈发的浓郁了。若是此时随便有个从未曾喝过酒的忻娘,恐怕一进屋子都要被屋子里面弥漫着的酒香气醉倒了。
“你怎么了?”苏紫陌看着独孤绝随手把空坛子扔到了脚边的地上,酒坛子碎了一地。
“痛快!”独孤绝大笑着,并不回答苏紫陌的问话,反而是拿起了手边的另一坛酒,伸手拍开了封泥,就打算举坛牛饮。
“喂!你到底发的什么疯?”苏紫陌拉下了独孤绝又要举起酒坛子的手,皱眉看着他。
“今天高兴,就想喝酒。”独孤绝勾起一边的嘴角笑了笑,却顺着苏紫陌的力道放下了手中的酒坛子。
“你若是只想让我来看你喝酒的,”苏紫陌微微一笑,“现在我已经看你喝完了一坛子的酒,我可以走了。”
苏紫陌起身,在走过独孤绝的刹那,又被他拉住了手腕,力道之大,直让苏紫陌痛呼一声。
“抱歉,我弄疼你了。”独孤绝皱眉看着自己留在苏紫陌皓白腕子上的红色指印,神色间都是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