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这件事情本宫便不与你多说了,本宫也只是想提醒你,有些事情想比做要复杂多了,本宫不希望你过上那样的日子,希望你能明白本宫的心意就好。”安碧云轻叹一口气,拍了拍熙春的手算是安慰,她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语气稍微重了些,可她也是心里着急,生怕熙春错了主意毁了自己的一生。
“奴婢明白娘娘的心意,今后为人处事一定会多加考虑,这件事情奴婢也会仔细想过,一定会给娘娘一个满意的答复。”熙春对她也是百分百的信任,其实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却还是没有丝毫不满的情绪。
“那就好。”虽然不知道熙春是如何想的,可是能有这样一个得力助手在身边,对她来说确实是一件好事,她并不想因为苏澈而断了两人之间的关系,更不想因为苏澈与她姐妹反目成仇,对方如果真的能够起到自己的心意,主动从这段没有未来的感情中挣扎出来,对两人来说都是最好的。
“娘娘,奴婢方才那么问,但也不是完全出于自己的私心,苏大人确实有一段日子没有来过了,可是苏家出了什么事?”熙春竟然等于将此事说得坦荡,倒也说不定她此话不假,比起关心苏澈一人,熙春更关心整个苏家与苏心悦的安危。
“...你说的对,本宫也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着他了。”安碧云仔细回想着,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便是自己无缘无故在房间里昏过去的那次,当时若不是镜救了自己,怕是她腹中的孩子便就此保不住了。
如今她是整个后宫的焦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保命符,也是他的催命符,如果她在这样的时间点没有护住孩子,到时候会遭受怎样的非议,凌盛又会如何看她,皇后又会给她如何的批判,她简直想都不敢想。
因此她无法不对这件事情上心在意,若是说她对苏澈没有半点的怀疑,那也是不可能的,只是两人有言在先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对苏澈来说也完全是利大于弊的,他并没有任何的理由和必要要来害自己。
安碧云正是因为想不通这点,这才许久都没有下得了决断,或者说他心中对苏澈还存着一份期许,相信对方并不是那样,连自己的亲生姐姐都会残害的人。
“要不要奴婢主动去联系一下苏家,让少爷过来一趟呢?”熙春在旁边小声的开口提议道,既然对方不过来,那唯一的办法便是他们找过去,会这样想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还是过些日子再说吧,这些日子宫里头也不太平,咱们还是小心度日才好,莫要让别人抓着把柄。”安碧云原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如今宫里头的状况实在是有些混乱,在没有摸清楚苏澈的底子之前,她并不想让对方轻易的别掺和进来。
如果对方真的对自己不怀好意,想在这里头做些文章,在暗地里下手,简直不要更方便简单了。
如今她本就如履薄冰,自然经不得任何的动荡,这种没有把握的事情她不会做,更不会给对方任何机会。
“是,奴婢知道了。”熙春知道她一定有自己的考量,并也没有多问些什么,见到安碧云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便又转过身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留下安碧云一个人坐在门口,呆呆的看着花园的方向,她从方才开始也一直维持着这个状态,就连凌盛开口也为了探察出她到底在看些什么。
其实映入她眼帘的不过是一只白色的木莲花,不知怎么的才这样的冬季里居然盛开了,在白茫茫的天地里虽不显眼,可到底是一枝独秀,还是让人不得不去在意它。
“熙春,你去将那枝木莲花折了,放进屋子里吧。”安碧云轻声吩咐了一句,在屋子里头忙着的熙春并没有听清楚她说什么,便出来又小声询问了一句,得知对方的命令之后也只是轻轻皱了眉头,便立刻应了声。
自家的娘娘总是会做这些事情,虽然看起来是没有什么道理和理由的,可对方生活在这深宫之中难免寂寞,若是有一两个感兴趣的东西自然要满足她。
熙春的手脚麻利,等一会儿就端了个凳子从屋子里头走出来,站在花枝底下一伸手,便将那朵花从枝桠上扯下来。
连带着树枝上的雪一起颤抖,没一会儿便落了个纷纷扬扬,满眼都是触目惊心的白,茫茫和天地融为一体。
熙春手上捧着那只花走过来,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递给了安碧云:“娘娘,这朵花儿总是开得有些奇怪,奴婢看您还是不要多接触的好,你若实在是喜欢,奴婢便去找个花瓶将它插在里头里,远远的看着就是了。”
不过是一朵木莲罢了,说它妖不过是借口,熙春也是担心安碧云看着花会想过很多东西,若是到时候在一个想不开就自己绕进去了,那可就真是得不偿失,而她作为亲手折花的人,更是难辞其咎。
“不碍事,你就放在这儿吧,本宫仔细看过了,叫他插个花瓶里,这宫中事情那么多,你忙自己的去吧。”安碧云却十分执著的样子,直接从对方手里将朵花拿了过来,放在眼前直接观察了起来。
熙春就自己劝了也没有什么用,便干脆不再说话,宫中的事情确实繁杂,虽说选秀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皇后娘娘如今身体也大好,自然以将掌管后宫的权责收了一部分回去。
可不知怎么的,凌盛就是不开口安碧云把执掌后宫的凤凤还给皇后,安碧云也只得端着,日日兢兢业业的做这些事情,如今他又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