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姑娘不必言谢,什么最重要,我还是分得清的。”顾子羡对着虞木兮道。
虞木兮微微抬眸,看了一眼顾子羡,握着剑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了些。
他猜到了?都说顾子羡如何如何的聪明,当真的是百闻不如一见。
这样的人不能为敌,只能为友,不然,他若是成为敌人,倘若有心,虞氏自然抵不过他。
“虞木兮,我允许你给我道歉了吗?我堂堂虞氏的三少爷,还比不过他顾子羡不成?”虞呈天说炸就炸,半点都不领虞木兮的情。
夏熙冉嘴角扯了扯:“虞公子,既然你如此厉害,那各大世家的公子排行榜上怎么没有你呢?子羡的过人之处谁人不知?没道理虞公子在这里大呼小叫。”
“子羡,回客栈,不必理会他们。”夏熙冉转过身道,说罢,转身进入客栈。
顾子羡看了一眼虞木兮,在隐蔽的地方竖起来三根手指,指了指东南方向。
虞木兮微微皱眉,还是点了点头。
……
进入客栈,迎面就碰见南宫谂了,夏熙冉眨了眨眼睛,转身就想往上官奕怀里钻,但是忍了忍还是忍住了这个想法。
“嗨,南宫二公子,好巧啊。”夏熙冉傻不拉几的打了声招呼。
南宫谂看着夏熙冉半晌,看的跟进来的顾子羡都有些浑身发毛的情况下,终于开口道:“再让我看见你下楼试试。”
夏熙冉差点就回了一句试试就试试,但是她没有那个胆子,也不敢回那么一句,干笑了两声道:“回去回去,我这就回去,别生气啊。”
南宫秋月:“……”这死丫头就从来没有这么听过我的话。
顾子羡:“……你到底对我师姐做了什么?我师姐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什么都没有做,顾深,跟我来。”南宫谂看着顾子羡道。
顾子羡下意识的开口:“啊?干什么去啊?”
南宫谂转头看着顾子羡,顾子羡特别的识时务,赶紧开口:“来了来了,赶紧走。”
上官奕嘴角一个劲儿的抽搐:“我总算是知道看见顾子羡像谁了?不愧是冉冉一手拉扯长大的。”
“辰修的性子从小就这样,他看过来的那一眼,很少有有人承受的住。”南宫秋月在一旁开口道。
上官奕摇了摇头,不再开口说话,跟着上了二楼。
……
回到屋子的夏熙冉脸色极为的不好,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听南宫谂的话啊?
到底是为什么啊?
那一眼看过来……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她女子汉能屈能伸,忍一忍又能怎么样?
对,她就是让着南宫谂的,又不是她爹又不是她娘,管的却比爹娘还要严,有病啊!
当然,这些话心里吼吼就行了,她还真不敢说出来,她害怕南宫谂用那把剑和她交流感情。
对了,她记得那把剑是叫……霜华?还真的是南宫谂能取出来的名字,和他本人一个样,冷若冰霜,鬼见了都得往后跑。
这南宫家到底是怎么培养出来这么个人才的?
简直就是画地为牢,把自己困的死死的,不许有一点点出格的地方。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被这样的人给看的死死的,偏偏她还不敢,好像是从骨子里偷出来的不敢。
好气哦!
正咬牙切齿的想着,门被人推开。
“冉冉。”上官奕进门关上门,唤了一声。
夏熙冉下意识的答应:“啊?怎么了?”一抬头看见上官奕,嘴角扯了扯,还是没说啥。
她还是啥都不说了吧,说了上官奕指不定在心里想啥呢。
相处两世,上官奕怎么会不知道夏熙冉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如果这个时候出言调侃,那最后死的惨的人,很可能是自己,所以静静地等着冉冉消气就好。
……
一处山清水秀之地,能听见许多人练剑的声音。
一只白鸽飞过,落在一处幽静的院落当中,叫了两声,门内有人出来将白鸽脚上的信件取下。
那人将信件拿了进去,屋里的人睁开眼睛道:“何事?”
“宗主,这信件上有盛京陆氏的印记,想来是陆公子的传讯。”那人恭敬的开口。
打坐的人缓缓睁开眼睛:“盛京陆氏?传讯前来有何贵干?”
“宗主,弟子不知。”
“不知?不知你就看啊!”木乘眠瞪着眼前的人道。
那人嘴角一抽:“是!”随即展开信件,看见上面的内容嘴角又是抽了几下:“木宗主安好,在下盛京陆氏陆攸,在夷陵偶遇木姑娘,木姑娘已有夫婿之事,敢问木宗主可否知晓?”
木乘眠顿时脸就青了:“他当年大吵大闹,闹的五大世家人尽皆知,怎么如今又想娶了不成?”
那名弟子嘴角又抽了抽:“师父,您是不是没有把握住重点啊?上面说师姐有夫婿了啊。”
“有夫婿就……嗯?你说什么?”木乘眠才反应过来,瞪着那名弟子道。
那名弟子被瞪得心里一慌:“宗主,信上说师姐有夫君了,师姐在外面成亲了啊!”
“这小妮子长本事了啊,不声不响的离开灵云山,还不声不响的成了婚,这让我们怎么跟陆氏交代?”木乘眠气的胡子都在不停地颤动。
木颜这个丫头素来懂事,明明知道玄门世家禁止和外界通婚的,怎么还做出这种事情来?是想气死他吗?
等等!莫非……莫非那个丫头已经炼至凤凰劫第九层了?什么时候炼到的?不然此事和那些长老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