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天工神弩意义重大,乃是图谋霸业必不可少之物,若是落于他人之手,对自己日后之路绝对是一种灾难。
与其等到墨成刚做出决定,不如和他推心置腹一谈,而这时,身份是否能隐藏已经不再是最重要的。
于是,方陵便开口问道:“不知在墨大叔眼里,石城王是否堪称明主?”
墨成刚虽然不知道方陵为何突然说起石城王,不过却微微颔首赞道:“石城王殿下隐于冷宫十六年已是不易,不过他非但没有想其他人一样沦落,反而能够借助太子大婚之机,文对难题,武斗侍卫,赐地封王,光是这一点,其胆识气魄便堪称翘楚。石城之地匪患连连,三座县城亦是同气连枝,然而石城王竟然能仅凭几名侍卫,短短一两月内,收服三城,令山贼投降,尔后一统四县之地,其智高绝,尤其是这三年来,政法严明,减赋少税,各地奇才归属,此等王者不为明主,天下何人堪称明主啊?”
方陵脸上顿时绽放出笑意,倒没料到墨成刚对自己的评价居然如此高。
不过,却又听墨成刚继续说道:“只不过,石城毕竟地盘狭小,若石城王要走上一统天下之路,只怕前途坎坷,危机重重,又岂是易事?若真将这神弩献给他,却不知道他是否有图谋霸王的超人胆识。”
方陵此时微微一笑,接口道:“他有。”
“方公子这话的意思是……”墨成刚略有不解的道。
方陵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站起身走到墨成刚面前,从怀里掏出那枚金镶玉的玉牌来。
乍见眼前这玉牌,墨成刚的瞳孔猛然放大起来,这极品的羊脂玉镶嵌着金灿灿的黄金,玉牌上更有着三个大字:石城王。
如此工艺,如此龙飞凤舞的绝妙之笔,又岂是能够仿造的?此玉一现,便证明持有此物的人,其身份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货真价实的石城王啊。
墨成刚不由倒抽了口凉气,连忙跪倒在地,头贴地面,诚惶诚恐的叫道:“草民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对殿下大呼小叫,望殿下恕罪!”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皇子虽仅为封地之王,然而,作为皇帝的子孙,自然拥有着连将相都难匹及的地位,所到之地,纵然非封地的大臣,见到皇子驾临亦是行君臣之礼。
墨香美目瞪得溜圆,一时间连行礼都忘记了,她着实也没有料到,这文武双全的翩翩美少年竟然就是传闻中的石城王。
而自己和他竟然笑谈风月,共闯地宫,如此之久却没有发现他的真实身份,而现在一回想,却只觉得自己太笨,如此才学,如此胆识,如此气魄,处处都散发着那王者之尊呀。
墨香心颤如电,宛如小鹿狂撞,一时间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不知是喜是悲,各种情绪复杂的窜向心头,便要拜倒在地。
方陵便将在祠堂所听到的墨为庸和墨华父子的对话说了一遍,墨成刚听得一时愣神,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失声道:“这怎么可能,飞天木鸢的事情竟是大哥设计的?这冲喜之事有是他的提议?”
方陵沉声说道:“墨大叔,此事乃是本王和墨小姐亲耳听到,断然不会有错,可见你这大哥为了图谋家主之位早已不顾亲情血脉了。”
墨成刚仰天长叹一声,痛心疾首的锤着胸口道:“枉我对他一直心存内疚,他屡屡和我唱反调我也只会忍让,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陷害我也就罢了,竟然还打起香儿的主意,不行,我一定得找他问个清楚!”
见到墨成刚要朝外走,方陵一把拦住他,沉声说道:“墨大叔,冲动解决不了问题,你去问,你那大哥也不会承认的,反而会说你无凭无证的污蔑。”
“这……那殿下认为该怎么办呢?”墨成刚愣了愣道。
方陵淡淡说道:“无论墨大叔要对你大哥如何处罚,首先必须要找到强有力的证据,才能够让族里人都信服。”
墨成刚点点头,又犯难道:“但是这证据,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找起呀。”
方陵稍稍思忖一下道:“关于飞天木鸢之事,是由你大哥和段慕豪所约定的,恐怕并没有字面上的证据。不过,若是要得到证据,却也不难,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们自己露出马脚来。”
“我大哥为人也很谨慎,能做到这一步还没让我发觉,要让他自己露出马脚只怕不容易呀?”墨成刚摇头叹道。
方陵微微一笑道:“在普通情况下,他为人谨慎,但若是在极端失落的情况下,这可说不准了。你大哥为了飞天木鸢的事情,投入了五千两白银和一整车的一品沉香木,这个数目可是不小。如果我们再让他投入点,但是最后事与愿违,不但钱财打了水漂,而且还惹了一身腥,那么他一定会和段慕豪撕破脸皮,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他的企图了。”
墨为刚父女俩听得连连点头,方陵又接着说道:“总之此事包在本王身上,等会儿见面时你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了,当然,本王的身份必须保密。”
“草民明白。”王在后面插腰,那他的底气便更足了。
虽然方陵没有说出任何详细的计策,但是墨香却早是佩服五体投地了,在一边又问道:“殿下,那我们还是得参加刺史大人的寿辰了?既然殿下的身份要保密,那这飞天木鸢的事情又该怎么办呢?”
方陵说道:“这点包在我身上,以墨大叔的手艺,只需要制出一只双翅可以活动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