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河冷汗涔涔,十分担心乔芳捕风捉影冤枉了应绾绾,那样的话他也会被她牵连,扫了一眼应绾绾的脸和衣服,应承下来。
乔芳一听说要赔偿,身上肉都痛了,她的正胸口一呼吸就阴阴发疼,这笔账和谁算?
由于伤在隐私部位,她又不能脱了衣服给别人看,委屈的直掉眼泪,一脸苍白,柔弱,“廖主任,我也伤了,您看我的头发,这里掉了一小撮,不能两清了吗?”
她凑到廖海霞跟前撩头发。
廖海霞认真看了一眼乔芳的头皮,觉得她大题小做,语气格外尖酸,“我没瞅出个啥来,倒是小萧媳妇,以前那张脸比文工团里的文艺兵还俊巴,现在被你招呼的又红又肿,衣服也破了,你的倒是好好的穿在身上。
你该庆幸小萧他人不在军营里头,不然被他看到自个媳妇被打成这样,你男人少不了挨他一顿揍。”
她偏头去看应绾绾,“小萧媳妇啊,你的这脸只是肿了一些,我看啊,也用不着去医院,回去休息两天就能消下去,就是你的衣服,看着不便宜,要多少钱啊?”
应绾绾抿了抿粉嫩的唇瓣,“我是花了三十块钱买的,现在衣服被扯出这么多线头,如果要恢复原样起码得十块钱。”
乔芳一听,像猫冷不丁被踩到尾巴,当即炸毛,瞪着眼珠子吼,“缝个衣裳要十块钱?你怎么不去抢啊?”
廖海霞拍桌子,“小关媳妇,你注意点儿态度,这里不是你家,由不得你叫嚣!”她拿眼去看关大河,“小关,把钱给小萧媳妇儿,另外再多给她两块钱,让她买点好吃的,养养脸上的伤!以后看好自己的媳妇,如果再动手打人,家属院不要住了!”
乔芳一震,脸色白了白,不让她住家属院,那她住哪?她可不想回老家伺候那对老不死的公婆。
忍下心中的不甘,闭上了嘴。
关大河身上没钱,他拉了拉身旁的乔芳,朝她伸手。
乔芳不愿意给,磨磨蹭蹭,“我身上没带钱。”
廖海霞看不惯乔芳扭扭捏捏不的样子,大着嗓门,“没钱回家拿了送过来!”
乔芳一哆嗦,应声,“哎。”她看向应绾绾,黑眼珠子一转,软下态度道,“要不萧营长家的和我们一起走,我到家了直接把钱交给你。”
应绾绾不同意,“这哪儿行?我在廖主任这里等着,你们把钱交到我手上,我才会走。”
乔芳这种两面三刀的女人,傻子才会相信她的鬼话。
忽悠她跟他们一起走,回头耍赖不给她钱,再出去跟旁人说钱给过她了,到时候她找谁说理去?
乔芳心里窝火,脸色涨红,同廖海霞打了声招呼,拉着关大河迈开步子出门。
办公室只剩廖海霞和应绾绾。
廖海霞看了一眼站了近一个小时,背脊依旧保持挺直的应绾绾,走到办公桌前播了一通电话。
五分钟左右,一个小战士敲门走了进来,她当着应绾绾的面,吩咐那名小战士去县城星光咖啡馆核查应绾绾的事情,同时观察应绾绾的反应。
应绾绾坦然的接受廖海霞的打量。
乔芳心疼钱,一路上把应绾绾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不想看到应绾绾拿着她钱的样子,她让关大河把钱给应绾绾送去。
应绾绾得了十二块钱,到家一进门就开始照镜子。
两边脸又红又肿,各有好几道巴掌印,鼻子发酸,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凤凰落难不如鸡,这话一点儿也不假。
狗日的乔芳,给她等着!
她早晚要讨回这笔账!
到炉灶边换了一块新煤球,添了一锅水煮鸡蛋。
瞥到墙角的一堆萝卜,精致的眉头微微的蹙着。
天气越来越冷。
先前萧南风种的地瓜她收了之后,没存好坏了不少。
今天好不容易有一天假期,原本打算到菜园子里面挖个坑储藏萝卜的,没成想被乔芳一搞,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坑是挖不成了。
还好请来的小战士把家里的木工活做完了。
拿了些零用钱放到桌子上,打算等脸好些的时候给他送去。
跟着从床底拖出纸箱,把不穿的衣服都倒出来,剩余两件放在底部,拾起地上的萝卜一个个摆了进去。
码放好萝卜,在纸箱四周又缠了几件衣服保暖,这才把箱子推到墙角。
炉子上的水开了,应绾绾兑了一盆温水,洗干净脸。
捞出鸡蛋,忍着烫手剥了鸡蛋壳,拿着剥好的鸡蛋对着镜子轻轻滚脸。
蛋白和皮肤相触,疼的她泪流满面。
别人嫁老公,都是被捧在手心里面疼的,她则完全被萧南风放逐了。
她现在有点儿理解原主为什么闹着要和萧南风离婚了。
这货不知道疼女人!还留着干嘛?
廖海霞派出的小战士到县城打听了一番,把所知的情况报告给廖海霞。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挨家挨户亮起了灯。
乔芳和关大河正坐在屋里吃晚饭,房门被敲响。
乔芳平白损失了十二块钱,正在气头上,听到咚咚的敲门声,语气不耐,“谁啊?”
“我是妇联的,廖主任喊你们夫妻去一趟她办公室。”
乔芳这才放下碗筷,走到门口开门,抬头瞧了一眼跟前的小战士,“你知道廖主任找我们啥事吗?”
邻里之间住的近,谁有个动静都能听到,今天乔芳和应绾绾打架的事情,传得人尽皆知。
因着乔芳平时的人缘不错,她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