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新来的服务生?”
有熟人进酒吧,看到擦桌收拾东西的季思意就朝角落慵懒躺着秦隽走去,问。
进来的人,是个身穿制服的高大男人。
带着匪气。
秦隽顺着来人的目光朝季思意的方向扫了眼,可有可无的点头。
“你的酒吧是干什么的,你心里不清楚?”制服男人两条长腿架起,往后面沙发后面一靠。
灯光打在男人刚毅深邃的五官上,有几分熟悉的味道。
眼神如鹰,颜如玉,身材精悍!
整个人,透着一股不可忽视的钢铁气势。
秦隽侧目扫了这个随性随意实则危险的男人,“队长什么时候也关心大众安危了?人捉到了?”
制服男人勾起薄唇一笑,摇头。
他的笑很有味道,有很浓的悍匪气息。
季思意感觉有一道视线在追随着自己,往后一看,却什么也没有。
她今天刚上手,擦桌收拾东西,这些活儿,她很容易就上手了。
秦隽拿起桌上摆放的烟盒,给自己和男人点上了烟。
两人靠着角落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着,烟雾缭绕,在这个角落里铺了层暗黑的神秘感。
“老爷子没发话?”秦隽再开口。
制服男人将双腿架在前面的玻璃桌上,摇头,“等过时间我就外调了,你们在这边干好了。”
秦隽浓眉一皱,“外调?老爷子是怎么想的?是京城那些大佬的意思?”
“不清楚,老爷子说这是为我好,我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秦隽突然问,“队长有三十二了吧。”
“呃?”
“没婚呢。”
“操。”
制服男人扯了扯衣领,有些烦躁。
秦隽低笑,“队长抓紧啊。”
“你觉得这是老爷子故意报复我?”制服男人狠吸了口烟,声音有些哑。
“可能,”秦隽有些兴灾乐祸。
制服男人也笑了,还是那种悍匪般的味道,“老爷子肯定是考虑到了别的。”
秦隽不置可否。
“老板,十一点了,我能下班了吗?”季思意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打断了两人。
季思意的视线落在秦隽身边坐着的制服男人身上,很快就移开。
秦隽看了看现场还有这么多人,眉一抬,“再加一小时?”
“不了,”季思意看时间,已经和贺绪约好了时间,这会儿他恐怕也过来了。
“那真是可惜了,”秦隽摆了摆手,“去找阿飞拿今天的结算。”
季思意点头就走。
制服男人掐灭了烟头,跟着起身。
“队长?”
“出去透个气,”制服男人朝着一个方向扫了眼,眸光锋利无比。
秦隽也注意到了在酒吧穿行出去的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看上去像是正常出门,眼神却不时的瞄着出门去的季思意。
制服男人往外走,一边摸着烟打着火给自己点上,目光犀利又平静。
跟着季思意出来的两个男人不紧不慢的,季思意因为低头看手机,在回着贺绪的信息,视线落在那个昵称上,有些失神。
贺夫人。
季思意想起那天他亲手注上昵称的场景,不由脸上一热。
身后突然传来动静,她回头看去,身后只有远处的酒吧灯光,而这边全是安静的黑暗。
偶尔有车辆经过,旁边也有好几家酒吧在营业。
但季思意走的这条路,只偶尔经过几个人。
季思意见没人,继续往前走。
在树后面,制服男人轻轻松松的卸了两个男人的下巴,丢在地上,对着前面的夜景抽起了烟,对躺在地上抽抽的两个男人并无理会。
低调的卡宴停下,从里面下来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深隽的黑眸正扫视着周围的环境,黑眸里有些不赞同的神色闪过。
“怎么选了这。”
贺绪不插手季思意的选择,是因为不想让她觉得自己管束得太多,让她有种失掉自由的感觉。
看到这边的环境后,他有些后悔了。
白天还好,一到晚上,这边走动的都是一些夜生活的男女。
特别是酒鬼,容易招事。
季思意看到贺绪深沉的目光,赶紧上去,“学长,你来了!”
“上车吧。”
“好。”
车子发动,驶离了。
站在树灌后面的制服男人背着身抽完一根烟,回头提上地上的两人,往前面拖行。
下巴被卸,痛也喊不出来。
不过一分钟,前面就钻出两条迅捷的黑影,看到制服男人手中的人愣了下,“队长。”
制服男人将手中的人一扔,“带到里面教化教化,大晚上的,企图对小姑娘行不轨之事。”
地上的两人眼睛睁大,拼命的呜呜着什么,眼底是恐惧的。
制服男人压根就不想听他们说,摆摆手,让人拖走。
回头朝着刚才季思意离开的方向看了眼,目光深暗如幽,插着裤袋,慢悠悠的往酒吧里走回去。
季思意坐在沙发上,再次接受贺绪给自己做检查。
看贺绪越皱越紧的眉,季思意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
贺绪重新给季思意包扎好,再次叮嘱,“不要再碰水。”
“已经结疤了。”
“也不行。”
“学长。”
贺绪摸摸她的脑袋,什么也没说。
季思意只好点头,“我会注意。”
“酒吧工作太危险,辞了。”
季思意一愣,抬头。
之前他可是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