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我走了哈!”身着华服的青年整好仪容,将一把镶着玉凤的佩剑戴于腰间,他身后的着官府的中年男子连忙跑上前来。
“哎呀!爹你不用交代了,我知道了,”青年不耐烦道,“你且看我拿下这一局,到时候,咱们家那可就是文武之顶,你今儿不是有事吗?忙你的去吧!”
“嘿嘿...”那中年男子一脸献媚地笑着,“我这儿子可就是争气,你若选入十七侍,我就有资本把那右丞相踢下来了!”
“帮了你这么大忙,老爹,今年的钱,咋说也得给我一半吧!”青年回头笑道,“哦对了,可不是明面上那点,那我可看不上!”
“你...”中年男子咬了咬牙,“你这不孝子,就知道跟爹提要求,行吧!早去早回啊!”
“好嘞!”
一路皆是仿出的矮山绿潭,亭台楼阁数不胜数,两匹白色的骏马发出低鸣,暗红的外壁上雕着金色的异兽,垂下的金帘后是碧色的玉窗,青年走过屈身的仆从,踏入铺着异国地毯的车厢之中;“快点儿啊!”
马车飞速移动,清晨的街市人烟稀少,青年无趣的随手拿起一个葡萄喂入口中,车厢外传来马的嘶鸣,青年微微皱眉,他打开玉窗向外叫道:“怎么停下了?什么毛病?”
话音未落,青年便瞪大了眼睛,窗外乃是一片荒郊野岭,他探出头去,只见不远处,数座残破的古坟毫无生气地立在那里......
这是西城外的荒坟岭?青年意识到不对,一脚踢开门,拔出长剑飞身而出。
迎面而来的是两个高速移动的小物件,青年几剑弹开,几步踏到车顶之上,马车夫早已不知所踪,他冷眼看着向自己缓步走来的男子。
“你是何人?有什么目的?”
“那你可要问他了...”男子摸着脸上的胡茬冷笑道,手中隐隐能见到几根透明的丝线。
“他?”青年微微眯眼,忽然意识到不对,他迅速向后转身,一张毫无生气的面孔出现在眼前,猩红的瞳孔宛若恶鬼一般,锋利的短匕在青年的瞳孔中闪过。
刀刃相对之声,青年在一剑挡住来人攻势时也摔落车下,他翻滚一圈,迅速站起,剑上金光涌现。
“你们可知我是何人,可不要小看我了!”
......
“这么早,叫我过来有啥事啊?”端木灵月伸着懒腰踢开门,却发觉屋内二人皆一脸凝重,便很快放正了姿态。
“傀儡堂主南茫寻,死了。”万俟德两手托着下巴,“身中剧毒而死,应是一刀毒发毙命。”
“毒...”端木灵月还睡得有些懵,她揉了揉头发,忽然反应过来,“你是说,毒神教?”
“不排除这个可能,若是毒神教之人已潜入国都,形势对我们恐不太有利,”万俟德低下头,“我们不清楚他们的目的,他们在哪,甚至连他们有几个人都不知道。”
“青月兄仍在昏迷中,我们这群人中,恐怕只有他知晓毒神教的目的了...”端木灵月有些焦急地看向门外,“比赛开始了吗?”
“早就开始了,我已在那布置了数神武卫,若是有什么乱子,或许能够抵抗一阵。”万俟德叹了口气,“圣上对此事高度重视,但他忙于十七侍的选拔事宜,此事只得由我等追查,但我感觉,有些事情他还是在瞒着我们,说到底,还是不信任!”
“毒神邪教已威胁到我龙腾国都,为何不布告天下,号令江湖百家群起攻之?”何千里疑惑道。
“万万不可,此时正值龙右十七侍出炉之季,若是这么做,定会引发恐慌,敌人未动,而我等先乱,不会有好结果的,”万俟德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再者,让几个邪教之人潜入我龙腾国都,这本就是奇耻大辱......”
“唉...这该如何是好...”端木灵月犯难道,“金甲士都已部署到位,随时可以出战,在青月兄醒来前,我们只能被动防御吗?”
“我已遣出密探在都城各处搜查,”万俟德掰动指关节,“若是查出毒神教众的下落,立刻调遣所有战力将其一举剿灭!”
“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何千里愤愤锤了一下桌子。
......
“南姑娘,真的很抱歉,此事属实,我等会在检查完成后交还南堂主的尸体...”曾武家使叹了口气,“我等定会查出凶手,南姑娘已选入十七侍,日后也请助我等一臂之力......”
南月华此时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几次都仿佛要昏过去一般,周围的几个侍卫只得急眼,曾武家使无奈地摇摇头,坐于椅上。
“怎么会...怎么可能...我哥他那么厉害...我哥他...”南月华跪倒在地,不断地咳嗽,眼泪已将脚下的地毯打湿了一大片。
一旁的化静双手合十,口中不断念叨着:“阿弥陀佛......”
竹溪依旧形同一个傀儡般,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趁人不注意,他偷偷塞了个母丁香在口中,动作极小地嚼着。
“南姑娘,还请不要太难过,之后还有......”一个侍卫实在看不下去了,在曾武家使的示意下,他走上前想要扶起南月华。
“可恶!”南月华一把推开身旁的侍卫,声音不断地颤抖,“可恶...可恶...可恶!我一定要杀了那些家伙,你们一定要查出来,一定要查出来!”
“南姑娘,此事我等可以向你保证!南堂主乃江湖武家之主,朝廷栋梁,此事圣上也极度重视,一定会给南姑娘一个交代的。”曾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