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青春校园>断缨梦>一百五十二

高立的石碑间只剩一个类似天窗的空隙,慕容季正欲跃出,便见一个灰色的身影从上至下跳至眼前,阮业背后的尖刺似乎下一瞬就能扎入慕容季的双眼。

他许久未体会到死亡的压迫感了,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慕容季的眼神在刹那间变得冰冷,这也是阮业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

随着剧烈的爆响,三道石碑瞬间碎作千块飞出数十尺,场上拉出一道极长的血痕,伴随着灰色甲壳的渣滓,阮业浑身是血地躺在血痕的尽头,不省人事。

烟尘散去,慕容季看向自己的双手,身子微微颤抖,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祁森便焦急地冲下看台。

何千里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他走到阮业身前,半蹲着探查气息,面对一拥而上的侍卫和医女,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处于高墙之上的看台上,身着龙袍的男子惊讶地站起身来,他一挥手,原本立于他身后的万俟德身体瞬间化作水雾。

“什么情况?”水雾轻巧地穿过人群,在何千里的身旁化作人形。

“死不了,不过,”何千里冷笑道,“他浑身肌腱都被伤得不轻,手脚筋俱断,这种损伤,怜香谷无法修复,他这辈子怕是废了。”

“这...怎么可能?”万俟德命令侍卫将阮业抬去医馆,而自己则拦住了匆匆赶来的霸下堂众人。

“师兄...我...我不是故意的...”慕容季的声音不断颤抖,他抬起头无助地看向祁森。

祁森见事不妙,也顿时手足无措,原本想说的话也都被硬生生吞了下去,他拍着慕容季的后背,在他的耳旁轻声说道;“没事的。”

场中一片议论纷纷,霸下堂几人的吵闹声不断传出,苏筱辰也意识到情况不对,他看向洛言目和康凌铃,三人快步跑下看台。

“到底怎么回事?”

面对苏筱辰的疑问,慕容季不断地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你闯了大祸,”何千里走上前说道,“未来的龙右十七侍,竟然在赛场上被打废了,且不说你犯规,单是这事,就足够天下之人说三道四了,慕容季,你且回到住处等候通知。”

慕容季心神不定地点了点头,祁森还想要跟上,却被何千里阻拦。

“十七侍候选者的住处可是禁地,此事我们自会公道处理。”

“可...”祁森还想说什么,苏筱辰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祁兄,没事,我们会好好照看他的,慕容季亦是未来的十七侍之一,肯定不会出什么事的!”

“唉”祁森扶额缓了会儿,“行吧!我这也帮不上什么忙,麻烦几位了...”

说罢,他心事重重地离开,霸下堂的几人依旧激动不已,争吵声不断传来,苏筱辰无奈地摇摇头,几人匆匆跟上慕容季的脚步。

“此事非同小可,还需圣上做出决定,”万俟德从争闹中脱身,看向何千里,“我怎么觉得,你还有些幸灾乐祸?”

“没...没有啊...”何千里连忙收住笑容,“那慕容季的实力疑点很大,我竟有一股熟悉的感觉,听闻青月兄专程去见过他......”

“嗯...这是个人才,看圣上作何决定吧!”

......

“季兄,你别太担心了,先和我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巫青童难得一见地主动发话道。

“我...我不知道...”慕容季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他当时就直接下来...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死...然后我就...”

“你为什么隐藏自己的实力?”康凌铃面无表情地问道。

慕容季闻言身子一颤,他停下脚步,咬住嘴唇,不断地闪躲着众人的眼神。

“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就算了吧,”苏筱辰连忙说道,“据你所说,是阮业先下的杀手?”

“我不知道...”慕容季不断地摇头。

“不,事到如今,你只能说是阮业先下的杀手,”洛言目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已身入前八位,即便是那阮业死了,你也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只是,是否会被从十七侍中除名,是否会面临牢狱之灾,就要看你的证词了。”

“唔...”慕容季很快会了意,他点点头,但却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康书朋还未回来,众人坐在慕容季的院中,静静等候,不一刻,曾武家使便匆匆而来。

“到底怎么回事?”曾武家使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龙右十七侍开选以来,是出过不少类似的意外,但从未有一次,事件的双方都是十七侍的入选者。

“我...”慕容季看了洛言目一样,很快肯定地说道,“霸下堂的阮业,当时要对我下杀手,我一时心急,为了自保,故不慎......”

慕容季的声音逐渐变小,曾武家使冷哼一声;“当时的情况,我们谁都没能看到,阮业从上面跳到石碑包裹的空间后,我们所能看到的也就是他浑身是伤飞了出来,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

“白鹤门的功法我也知晓一些,以当时的情况来说,你是必败无疑,”万俟德不知何时出现在院中,“但你却用一个呼吸的时间,将对方击倒,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法?”

“我,我没有...”

“不要支支吾吾了!”万俟德怒道,“现在的情况还不明了吗?除了白鹤门的御剑之法外,你还有什么功法?”

“化风为刃。”众人身后传出一个声音,万俟德和曾武家使慌张地向后看去,连忙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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