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南郡,离襄阳城北十里远平野。
两军相汇于此,布阵列圆,随即起战。
张合引军出前,一推车至孔明于战来,视魏军而去。
“父亲看,那就是诸葛亮吧?”司马昭对近旁司马懿说道。“好嚣张啊。”
司马懿直视而去,目不转睛,一种前所未触的气势威逼而来。
那是忠臣的气度。一种历史可鉴,千古不灭的气节。你可以污蔑他,否定他,但没人能遗忘他。千帆过尽,源流永存。
“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司马懿不禁感慨。
“前方可是魏军都督,司马懿。”刘军这边将士传话喊道。
司马懿让人传话道:“诸葛村夫,速速退军。吾主上法尧禅禹,相传二弟,坐镇中原。吾主仁善恐伤百姓,速回益州之地,安守边疆,绝不侵犯。”
孔明轻笑,让人传话,“吾受命先帝之托,逃汉贼,匡汉室。吾主正统汉室,曹篡位大汉。汝父辈也是汉臣,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如今反助贼,且不自耻。”
“还是阁下快退吧,早点回洛阳,免遭大难。”
“二哥,交战吧,和此人多言作何?”司马进已经听不下去了,战场上不誓死作战,打什么嘴账。而且那个诸葛亮怎么回事?交战阵上,不驾马而出,让人推车而来,待会打起来军阵一乱,逃得掉吗?
“襄阳城有襄水做阻,若是在岸边设阻,吾军强渡,必定不易。然而此人渡水而来,居然面战于我军?是认为定能胜吗?”司马懿疑道。
“打了就知了。”司马进言。
“起军,杀。”多想无用,司马懿起兵出战。
司马进策马冲前,气势威武,叫喝道:“蜀寇,谁敢与我一战。”
“此人勇武,和其战不益也,不必理之。”孔明道,“幼常,起阵。”
“是!”马谡从令,骤马指挥,刘兵分起而出,速行而入,围向魏军去。
司马进见马谡,挺枪上前,欲杀其,“来,受死!”
张合骤马来战,相助马谡,枪去,交战于他,“吾来战汝。”司马进见又是这烦人张合,大怒,过了几招,然后张合遁入军阵中,司马进追去,进入敌阵中。
“保护将军。”司马懿令下,魏兵跟后。
“父亲,阵很怪?”司马师说道。已经观察了一阵,从未见过之这般兵阵行法,起阵之势。
“八阵图。”司马懿冷言。传闻吴魏两军都在此阵下吃过大亏,“我到试试看,能不能破。”
很快魏军皆在围阵之下,大阵围小,小阵为营,兼容交错,交错阵容。奇亦为正之正,正亦为奇之奇,彼此相穷,循环无穷。
司马进阵本杀张合去,但此时不见张合,且分不清东西南北。魏军也被入阵中,乱了开来。周遭皆是刘兵,来回跑动,长枪威胁。
“石苞听令,汝为主战,起混元一气阵。部将戴陵随出。”司马懿令下,面色肃严。
“是!”
石苞从命,率兵去,布阵应对,战破敌阵。“戴陵攻正东,二军西南杀出,后方引骑兵再后助打。”
两军叫阵呐喊,后方挥旗指挥,两相阵起。
“杀出阵去!”石苞喝喊,三将按之前所言,各攻其处。
“你是指挥吧?”一声传来,对向石苞。
石苞看去,见马谡从兵中驾马持枪,欲要攻来。
“正是。”石苞反手攻去。
“铿!”马谡一笑,接招道:“那就好,就杀你了。”
马谡快枪连攻,围打石苞,石苞一一接招,受入此人纠缠中,无法顾忌阵法。“你也是敌军阵指挥?”
“既是也不是。”马谡答他,攻击不停。
魏将戴陵大喝,“随我破此处!”
领着魏兵强攻正东处,刘兵见之,铁盾起墙,强挡攻势。
“杀!”魏军强杀阵墙,攻不破阵。
二军再后,部将喊道:“让开,吾领骑兵冲破!”后方所领骑兵跃起冲来,刘军后方旗帜挥动,立即有其余阵变势而来,拦杀骑兵。
魏部将入阵之中,冲突不得,双目环视,心烦意乱,不知如何。
司马进从未遇到这般难攻破的阵,阵如连城,天衣无缝。且阵中重重叠叠,各有门户,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破!给我破!”司马进骁勇,冲枪强突,虽然暂时能攻破一会,但是很快就有人补上缺漏,依旧是完好如初。
“父亲,大不好啊!”司马昭喊道。
司马懿凝视阵法,寻找着弱点,但似乎毫无破绽。
孔明见势已成,下令,“张合将军,擒敌司马懿。高翔将军去掩护助军。”
“是!”张合、高翔领命,率兵杀去,直逼司马懿。
司马懿见之,大不妙。“走!撤军。”
魏军击鼓退兵,在阵中的魏兵强冲逃去,司马进听声,在乱之中,随着士兵强突,冲破阵逃。
石苞还被马谡缠着,自刚才开始就有心无力。
“原来如此,此阵根本不需将军为军指挥引导,只需旗帜为号,训练有素的士兵皆可根据而成,适合的地况,足够的兵马。”石苞向马谡道,试探对方。
马谡笑答:“没错,这就是此阵厉害之处,在适合之地,足够兵力,熟兵皆可成阵。阁下才也,这就看出了,久些恐真被汝找出破阵之法。”
石苞一个斜枪自下而上攻去,借机而逃。
戴陵慌逃而走,被刘军阵困,后被箭射下,擒回军中。
孔明军营
戴陵被押至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