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王凌挥刀斩下,杀死了最后一名拦阻的吴兵。
“喝……”终于宽慰,开始喘息,一眼扫去,尸横遍野,染红了山林。
“这人怎么还不倒下?”魏兵恐惧的看着已被乱枪刺穿的周泰,只见其面若凶神,瞪视不已。
王凌回身往前慢步,便走便说:“此留战的是少数吴兵,主兵力已经前逃,此时定接应蜀军,往江口去。没有时间休憩,接应文远将军去。”
“倏”挥刀指了几人,诸葛瑾、周泰等将尸首,“收拾这几人尸骸,厚葬。忠臣不可辱。”
无为
“前是无为地界,有探得魏军在前驻扎,不过兵力不多。”张郃报大将军。
史越忧虑道:“兵力不多是吗?但前方地势不好,我们一路撤逃几日,在前中伏,恐受不起啊?”说着,又回头看了看后方。
张郃:“兵马疲惫,扎营休憩也可,小心便是。”
“驻军扎营,生火造饭。穿甲休憩,不可卸之!”蜀将传令下。
士兵听之,一个个瘫坐在地,久逃疲惫,得休憩立行,毕竟随时后方敌杀来。
“儁乂啊,这,诶……”史越叹息了声,看着面前所景,只见蜀军和吴军各分开坐,吴将和蜀将接也保持距离,各相论谈。
张郃:“莫不会要弃吾军?”
“家都没了,还能弃哪,别乱说。”史越提醒一声。“为习惯罢了,久了便好,但我怕接下来撤退,不便军策行事……”
此时,朱然走近前来,跪下拜谢,“大将军为救旧吴残军,亲身入险地,此情在眼,此恩在心。自此不再是吴将,国若有令,万死不辞!”
朱然言语简洁,却声声入众旧吴之耳,警示众将。
朱桓随上前,发言振声,以表心意。朱桓乃在场地位最高吴将,他的言语,众人愿听,皆应声从。
史越:“如今都是一军之人,齐心离此,共讨魏贼!”
“共讨魏贼!共讨魏贼!”众兵齐声喊此,皆被此话带走。
张郃靠近史越近旁,看向朱然,轻声道:“此人聪敏,知道何为何不为。”
“看出来了。”史越赞同之。
后方张辽魏军追击来,此时已经汇合了王凌军,两军兵力更甚之前。
“还是先休憩吧,即使追到了,也胜不过。”王凌谏之。
张辽:“也罢,前后满宠军在,臧霸援军也从另一路去助,二人之兵足以拦住些时。”
……
魏兵扎营休憩,张辽、王凌二人在军帐中商议。
“应是从虎林渡江来的,但绝不会再从那处回,此时虎林已被都督派兵去设防。”王凌指着地图,述说敌战策。
张虎问:“会不会走陆路,走皖城路回荆州。”
张辽:“不会,太远了,他们兵马人多,粮草支撑不住,必须回扬州蜀军之中。”
“也就是必须渡江了?”乐綝道。
王凌转指一地:“皖口这处,这处是目的。这里近蜀军夺下的城郡,他们要走皖城路,渡江皖口。”
张虎:“父亲,吾等这就率兵往此,设伏!”
张辽肃声:“你们去无用,与书满宠、臧霸。碍敌蜀军不成,轻装速赶,毁弃江口舟船,不可让他们渡之!”
王凌:“若是这样,蜀军真无路可退,犯险入此,实在不智啊。潘凤做这般决策,实在难想象,天下传奇,英明尽毁。”
“将军之言,差矣。”张辽瞪视王凌,霸气威慑,略有敌意。
王凌:“怎了?吾所言有错。”
张辽:“万般险难中出人意料,就是传奇。”
满宠军处
臧霸从另一路援军过来,汇合之。
“蜀军在前方驻扎,兵马久行,疲惫不堪,定休憩中。此时不攻,更待何时?”臧霸喜道,欲要攻敌。
“不可,吾军兵力不及。敌赶所为,定有防备。若有为战,等文远将军兵至,定可围攻灭之。”满宠言说。
臧霸:“也是,毕竟是潘凤,不可大意。只不过错失时机,再难有啊。”
满宠:“吾等做好路径扰敌,阻碍行军即可。不必急于一时。”
正说间,张辽与书使者前来。
二人观之,神态各异。
臧霸喜道:“若是如此,蜀军末路也!”
满宠紧锁眉头,应和之,“是啊……”
蜀军营
“渡江皖口,唯一选择!”史越与众将言,退军军策。
朱然观之应声:“确是唯一退路。”
诸葛恪:“敌不知吾军退路,吾军需假作他处渡江,或假作陆路,诱骗敌大军,才可安然逃去。”
“万一,我们的退路皆被敌知了,他们有所备,该怎办?”此时吴将朱异插话道。
朱桓喝声,“这没你说话的份,又不懂军略?”
朱异之言,引起史越警示,其实论军策,最怕的就是说道对方知道你所为怎么办?那我这样?他知道呢?那我再这样?他又知道呢?循环下去,无休无止。
“诸位,万一敌知呢?”史越问了声。
众人听之,思索着应对,面色难看。众人怎么想都觉得,完蛋了。
“儁乂?汝怎看?”史越看向张郃。
张郃淡淡说了声,“完矣。”
喂?别说这种话啊?儁乂?
朱异又插话道:“不走此路可行?”
朱桓喝之:“不走此路,无路可走,军粮有限,难以远行。此渡江有敌防,不可行之。汝那庸言,不要再谈。”边说边瞪视其子。
朱异畏缩后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