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昭面此处境,却是无办法为之。中敌削兵之计,后路难退,只要为战,能不能冲破蜀军阵防,是个大问题。
司马昭再望去那些外族勇士,一个个壮勇气盛,心底一凉。
史越:“擒住他!断不可让他逃了!”
“杀!”蚩尤军一拥而上,挥舞手中大刀,雪花寒光,鲜红便染。
魏将对司马昭言:“将军,汝快退!此处我们拦着!”
司马昭:“退不了,后面应该也是没路的,只要前,才有。”
但是魏兵难以击败前杀之军,一个个凶神恶煞,猛兽一般,撕咬扑袭。
……
不多时,司马昭被蚩尤军包围住,虽然尝试多次冲袭,奈何兵士不敌,终此。
“吾投降,莫杀我!”司马昭下马扔弃兵器。
史越笑说:“放心,汝有大用,岂会杀之。”
司马昭:“大将军若要拿我威胁家父,恐是多想,无用之。”
“放心,不是这个。”史越淡笑,“吾问你,张郃在何处?”
司马昭愣了一下,思索之,“蜀将张郃被邓艾擒之,人被押送往陈郡,不在此郡。问这作何……”司马昭似乎明白对方所谋,只是难以相信。自己可是魏国最高掌权者的亲子,居然要换一个垂死老将。
史越:“这样啊,汝写封书信,与陈国郡去。二人交换,就是这般。吾言出毕行,定不谋害。”
司马昭震住了,还是难以置信,两个人的价值可完全不同。
“喂!可不可以啊!”史越再问。
“行,自然是行!”司马昭回道。本以为被敌擒之,将受何刑何害,结果却是如意,落差极大,转悲而喜。
“撤,回军寨!”史越令下。
司马昭又想起刚才对方之言,疑问:“大将军,刚才汝言,什么路人皆知,何意啊?”
“额?”史越意味深长看着他,何意?这么多篡权者,唯独你的想法连路人都知道了,达到这种地步,你这人也太不擅隐藏了吧。
另一处,司马进交战朱异,二人酣战五十招后,臧霸令下,撤军退去,朱异从言,随退。
“莫走!”司马进欲追击上,臧霸早箭队备之,放箭拦阻。
司马进追击不得,恼之。想起司马昭言,与众往汝阳城去。一路无碍,未受敌袭,兵至汝阳。至城才知,司马昭被敌大将军擒。
“这都被抓了?”司马进更恼,担心其被杀,欲要去救。
正离去,邓艾、田豫、满宠、孙礼率兵马至汝阳城下。
“将军去哪?”邓艾问。
司马进如实报之,“士载,走,吾俩同去,定能救之!”
“将军,要死的救不活,要活的死不了。”邓艾冷言与他,且下令,都不可去救。众将士皆知大都督把统军交予邓艾,自然是从,再言,也不愿送死。
司马进怒道:“汝不去就罢了,为何调动我的人马?”
邓艾无视他,看向孙礼,“孙将军,汝去探查番蜀军动向,以及二公子处境。”
孙礼:“是。”受令离去。
邓艾又言:“田将军、满将军,吾军据城,敌恐会封围,汝二人往城后反向,依山下寨,以防敌围城困军。”
田豫、满宠应声,离去。
“我呢?”司马进问。
邓艾见他恼怒模样,轻言:“待着城中,哪都别去。”
蜀军寨
“大将军之言,可是真的。真不是计?”臧霸惊道,朱异和各部将也是如何。
史越:“不是计,就是要拿此人换回儁乂,汝等有议?”语气渐众,威吓之。
众将立言,称赞此为。
史越:“没事就退吧。严加看守,莫被司马昭逃了,他若逃了,相干人等,军法处之!”
诸将无话,皆退离去。
离军帐后,各皆议论。朱异跑至张苞前,问道:“你怎么看?”
张苞无所谓言:“大将军之令,定有其策。”并不关心,也不喜欢动脑。
朱异叹之,“张郃将军乃吾国旧将,建功立业,救回也是应当。不过司马昭乃是魏最权者亲子,能有更大作用,可惜了……”
张苞:“汝若被擒,大将军定不会换你,知道为何?”
朱异奇惑,“吾降军不久,未得功业。自然能以相提并论……”
张苞摇摇头,“错,大将军不救回你,只因汝话太多。”遂快走离去。
汝阳城
邓艾得信书回,上言交换之事,惊讶不已,正思略着对方所谋之策。
司马进:“换啊!正好!士载,姓张的还活着吧。”
“活着,本留之有策可用。”邓艾未杀此人,主要其身份荆州牧,蜀汉大将军亲信,受待其重。
司马进:“人在何处?速带来!”
邓艾:“押去陈郡了,派人押来即可。不过,此事可能是敌谋,虽此人功业在蜀极高,但毕竟一老将,和二公子比,价值差些。潘凤可能借此谋策……”
司马进:“那是你考虑的事,总之人要换回来!”
邓艾淡笑,“那是自然,司马家的人不可有损。”
田豫、满宠军驻扎处,二人在城后方设寨,此地群山之势,一条大道,敌若围城,围后之路,必是此。
“听说了吗?司马昭之事。”田豫与满宠言。
满宠:“此事可能是计,如今汝南郡各处渐破,就差此地,吾等可以……”
田豫:“先莫乱动,吾觉得邓艾那人,似乎不信任我们。派我们至城外,恐就是防内应。”
满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