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声救命声传来,重月与光南相继冲出房间,站在院子内四下张望,一眼看到了柳无言正俯身趴在屋顶上观望着什么。
“无言,怎么回事?”
“看样子,是一伙盗贼。”柳无言轻声道。
就在这时,院子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五花大绑的男子被一个手持长刀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给踹了进来,地上的人,柳无言一眼便认出,那是掌柜的儿子,洛奇。
“大爷,大爷饶命……”洛奇双手被反绑在后,被人这么一踹,咕噜噜滚了好几米远才停了下来,蜷缩在地,口里不断的求饶。
就在这时,随后从门外冲进五六个贼头贼脑高矮胖瘦各型其态的匪寇,一边喊着:“兄弟们给我搜,有钱拿钱,没钱莫要留名。”
随着一声呵斥,几人便冲进了院内,带头的一个直径冲到了柳无言身边,长刀霍霍眼看就要横在柳无言的脖子上,哪知此人的刀尚未举起,便被重月一脚给踹飞了出去,柳无言纹丝未动,甚至连表情都尚未改变一丁点。
随后几人惊恐的后退几步,十分警惕的互相看了看,然后一人对着身边的那人耳语几句,那人便扭头跑了出去,看样子是搬救兵去了,柳无言心想,朱唇微动:“杀。”
这些个草莽野寇,根本用不着柳无言亲自动手,光南拔出闭月刀来个快刀斩乱麻,跟割草似的就给干掉了这院内的五六个男子,重月抽出火焰剑,在洛奇手背上轻轻一挑,麻绳断成几段,洛奇起身连连叩谢。
“这些到底是哪里来的土匪野寇?”柳无言不咸不淡的问道。
“不知道,听说是望月峰那附近的强盗,专门打家劫舍,特别是客栈,经常踩点,恐怕今日这些强盗是冲着诸位来的。”洛奇点头哈腰的说完,不住的看一看柳无言的表情,他虽是客栈掌柜的儿子,可这小小客栈,也是为了和爹爹谋个生计,真是小庙容不下大佛,他想了想道:“诸位大侠,一看便是侠义心肠,请,请你们此刻离开吧,小的实在招惹不起那帮土匪,现在不成,今夜还是会再来。”
洛奇说完,紧张的又看了看柳无言,看了看重月几人,生怕他们一个不高兴,举刀把自己脖子给抹了,然后又接着道:“我房钱分文不动的还给诸位,您看,这样行吗?”
“你刚刚说他们是望月峰附近的?说清楚点。”重月上前问道,这个问题也是柳无言最想问的,也是光南最担心的问题,于是眼看着重月故意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瞪着洛奇:“你若不实话实说,今日你就不用等那些什么土匪了,大爷我现在就能了结了你这破店。”
“大爷饶命,小的……小的与家父相依为命,就指望这客栈赚点银子糊口。”洛奇一听,这许没送走,大佛到先拆庙:“听说是什么古月派的,他们每次打家劫舍都会留下古月派的名号。”
“你听错了吧?”柳无言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追问道。
“大爷,小的不敢骗您,不信你可以问问别人,从这里往东,不到半日的路程便是柳坡镇,那里人人皆知,不是小的我信口雌黄。”
重月看向柳无言,彼此交换了下眼神,心里升起一丝不解,可眼前这洛奇根本不像在撒谎,毕竟,他宽裆裤褪,已经被尿浸湿了,一看便知,被重月给吓的够呛。
“你回去睡你的觉,今日保你平安。”柳无言说完便转身坐回了石凳子上,玉笛轻轻的放在石桌上。
这一夜,柳无言躺在房间,玉笛放在身边,带着枕戈待发的准备,闭着双目,这一夜,却很蹊跷,那帮自称古月派的土匪连个影子都没见到,这更让柳无言有些费解,但是有些猜测还是由然而生,就差这下一步的证实,便可下结论。
渐渐的,公鸡喔喔喔的叫着,柳无言推开房门,天半已展开了鱼肚白,柳无言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正准备继续赶路,这时候,她余光扫到门口走廊内的一个人影。
定睛一看,原来是光南,他抱着肩膀,坐在走廊边,靠在木柱子上,歪着脑袋睡得正香,怀里还抱着那只酒囊,柳无言轻轻跨出俩步,便来到了他的进前,鼻息均匀,一股酒香味扑鼻而来。
面部棱角分明的牙床骨,高挺的鼻梁,俩只浓密的睫毛想把扇子紧紧的交织在一起,浓郁的剑眉,显得一脸的英气,在加上他古铜色的皮肤,显得一股阳刚之气充满暖意。
“嗯?素儿……”光南猛地睁开双眼,眼睛还未完全睁开已经模糊的看到眼前的人,他有些惊慌失措,疑问的喊了一声。
“无言。”柳无言再次叮嘱他自己的名字,只是这次,让光南感觉没有以往那么冰冷,仿若透着无奈,看着一个傻子老是会记错一个人的名字,实在无奈:“你睡这干什么?”
“保护你啊。”光南毫不考虑道。
“保护我?”柳无言不知他是喝多了还未醒酒还是怎么的,嘴角不由得轻轻扬起一抹微笑,嘴巴的弧度微翘,这让光南觉得心里暖意纵横:“你保护我,为何会睡的比我还沉?再说,我需要你来保护?”
“……”这时,光南才晃了俩晃脑袋,拍了几下太阳穴,仿若如梦初醒一般,是啊,如今她武功盖世,哪里还需要自己去保护:“对不起,我喝高了,以为还是从前的你。”
“从前的我?”柳无言小声的重复了一边,从前的我是个什么样子的?若是真的有人愿意每日保护而露宿窗前,那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