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同学们听得认真、讨论热烈、兴致盎然,王老师颇有成就感,继续说道:
“大文豪巴尔扎克有一次和波兰某伯爵的太太韩思卡夫人相约一起去维也纳远游。
为了不掉价,巴尔扎克没有照常搭车前往约会地点,而是自己花大价钱买了一辆贝尔利努马车。
可是第一次买车没经验,他忘了计算在中途换马的费用,到了维也纳的时候窘迫到连饭店服务员的小费都付不起。
另一个作家司汤达也犯了和巴尔扎克一样的错误。
为了环游法国全境,他也买了一辆卡拉施马车,结果在半路上实在花费不起,只好把马车卖了,搭乘公共邮政马车继续他的旅程。”
听到大文豪巴尔扎克、司汤达的花边消息,同学们呵呵的笑了起来。
看来,文豪就是文豪,天生的情.种啊!
见童鞋们对大文豪的趣闻轶事很感兴趣,王老师继续说道:
“巴尔扎克是一个花钱大手大脚的家伙,而且喜欢女人。
19世纪那个时候,像巴尔扎克这种自持身份的大作家,追求的对象得和他的地位相称,所以经常花钱如流水。
巴尔扎克耗资不菲购买下的马车,是专门跑长途用的四轮四座的贝尔利努。这种马车不仅需要四匹马拉动,而且在车厢后面还有专供仆人站立服侍的位置。
最重要的是,贝尔利努马车厢是非常私密的硬顶封闭车厢,里面的位置是对坐的两排长椅,升级款甚至可以平躺着。
巴尔扎克买这种马车去和情人私会,真可谓用心良苦。”
同学们听得津津有味,端着脖子,睁大眼睛盯着王老师。
哪知道王老师却话锋一转,不再说大文豪的桃色新闻了,而是继续将马车与汽车的斗争:
“这个时期,汽车还是一个靠边站的小不点,活得挺没尊严的。
如果你穿越到19世纪末的伦敦街头,会看到这样一幅奇景:
一辆样式难看、尾部冒着黑烟的铁家伙,在街上以每小时不足两英里的速度‘爬行‘着,轻巧便捷的马车不时从它旁边擦肩而过,用优雅的‘嘚嘚‘马蹄声嘲笑这个怪物发出的隆隆轰鸣。
在这个铁家伙前方不到几米的距离,一个成年男子手持红旗,那铁家伙每‘挪动‘一段距离,前面的这个旗手就也前进一段距离;重生之凡仙录
在此种情况下,任何一个政府似乎都不会贸然引入汽车。
套用当时伦敦市议会一位议员的话说:‘我们为什么要用这种吵闹、危险的工具为我们可爱的城市招惹一堆麻烦呢‘
于是,从1858年开始,英国率先实行道路交通法规——《红旗法案》:
汽车‘在郊外需限速4英里/小时以下,市内限速在2英里/小时以下,而且在蒸汽汽车前方几米远的地方要有一手持红旗的男人先行,以使人们知道将有危险物接近。‘
之后,德、法等国纷纷跟进。如此苛刻的规定,几乎就是禁止了汽车的存在。”
说到这里,王老师指着一张《红旗法案》的图片,让大家感受着当时搞笑的一幕。
同学们不禁唏嘘不已!
这时,有个同学问道:“王老师,既然马车这么厉害,为什么还是败给了汽车呢?”
对呀,既然马车如此厉害,为什么还是败给了汽车呢?
这是同学们都关注的问题,也是王老师今天讲课的重点。
王老师笑着说道:“说起来搞笑,汽车翻身的机会竟然是因为马粪!”
同学们一阵惊讶:
“啊——!”
“什么鬼?马粪——?”
“王老师真搞笑!”
“不是讲相声吧?”
王老师看到大家疑惑不解,于是娓娓道来:
“汽车的这段憋屈历史,为我们揭示了一个道理:
创新是很难被自动推广的,因为它注定要触犯很多人的利益。而最终说服人们接受创新的,也往往不是新事物有多便利,而是老事物的麻烦——尤其是在与新事物对比之下凸显出的麻烦!
令人想不到的是,最后拯救了汽车的竟然是马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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