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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妍道:“是姑姑不对,不该骗你,可这不是为了将瘸军师、西歧国四皇子转走么,再则大战在即,让拓跋昭暂时放松戒备,这亦无甚不可。”态度真诚,倒不是应付。
几人听素妍如此一说,慕容氏道:“两名重犯已经转走了?”
素妍道:“总不能带着他们俩去打仗吧。杨元帅与左肩王都是行事稳贴的人,前儿瞧见重囚帐那儿少了几个左肩王的护卫,便猜到一二。”
重囚犯离开大营,是押回皇城,亦或是安置在旁处,无人知晓。
柳飞飞问:“真要打仗了,那几个丫头可是好好习练武功,别到时候丢了我们右相府的脸面。”
素妍道:“那师妹这回,又有事做了,赶紧带了丫头们去操练。师妹的武功自是没话说,那几个丫头打了几场战,也亦有经验,‘四方攻守’枪阵她们倒也使得应对自如,好几日不练,莫要落下了。”
柳飞飞本是急性子,这回子听素妍一说,立即道:“师姐,我带她们操练去!这些天,都变得嘀嘀咕咕起来,可不能让她们变懒了。”
素妍笑答一声,柳飞飞回了小帐,招呼着四个丫头拿了长枪,直接选了个空旷地带当成校场,领着她们练起“四方攻守枪阵”。
江展颜知了实情,也不甘落后,坐了会子,与慕容氏说了几句话,埋怨了素妍几句。素妍只笑着赔了不是,说下回再有这样定会告诉她,江展颜这才作罢,亦拿了兵器与柳飞飞等人练起武功来。
几个少女在一边练着,各营的校场也是热闹非凡,一副热火朝天之状,大将军衣着战袍铠甲,穿梭在众将士之间,嘴里不停地喊着“刺!刺!再刺!”“杀!杀!”
大营中因山果中毒的将士,也得一一解毒。只是有几个原本有伤,这回又中了剧毒,身子越发的虚弱。杨元帅下令。将不能上战阵杀敌的老弱病残转入虎门关内,再由将士护送回冷月城休养。
宇文琰伤口一日好上一日,余毒已清。他在外面转了一圈,又回到大营,途经小帐。不同自己地走近,蓦地忆起,素妍这几日并未住在自己的帐里,而是与慕容氏在一处。又往她新住的帐篷移去。
她还在生气呢,即便已过几日,她还是不理他。看到她既没有瞪眼睛,也没有骂人,而是视他若无物。
一次。她依是士兵模样,走过他的身边,平视前方,在他的身侧匆匆而过,没看他一眼。也没与他说一句话。
他望着她倩美的背影:“我错了!我向你认错还不行么?”
什么叫还不行?半点诚意都没有。
素妍忆起自己用嘴喂药,而他竟是装昏的。就气得不打一处上来,若是知晓他装昏,她说什么也不会那么干。
第二次,她去伙房取水,手里提着满满一桶水,迎面而遇,她平静得如同不认识他,依旧从他身边走过。他快奔几步,想要帮她提水,她竟跑得比他还快,就在他即将要追上她的时候,柳飞飞从一侧奔来,搭了把手,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离去。
素妍气他,连柳飞飞也跟着不理他,时不时还讥讽几句:“琰世子是想装昏呢?还是扮可怜,搏人同情?”
他亦是男子,他只是对自己喜欢的女子使了些心眼。
他没想到,她的气性这般大,好几日了,还是不和他说话。哪怕是再骂他几句也好,也比这样不呛不哈的来得痛快。
又近了帐外,他按捺住有些激动的心情,轻咳一声,然而帐里传出一对男女的说话声。
“娘子,让我抱抱,这些天可想死我了。”
这是江书鲲的声音,宇文琰一早就听说了,江书鲲夫妇结为夫妻近二十年,依旧甜蜜和美,是这军中人人皆知的恩爱夫妻。
慕容氏由得他抱住,啐骂道:“没个样子,大白日的,要是传扬出去,可要我怎么做人?”
“怕甚,你本是我的妻子,不做恩爱夫妻,还做仇人不成?”江书鲲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低声道:“这几日操练甲字营,我身上又脏又臭,你帮我寻套干净衣衫,再打盆水来,我要擦擦。”
慕容氏娇笑道:“可不许想歪了,这几日姑娘们常来我这儿,万一被她们撞见什么,我以后可别做人了。你拉得这脸,我可干不出这等事来。”
江书鲲呵呵笑道:“娘子放心,我还管得住自个儿。”
要是被自己的女儿和妹子撞见,江书鲲也拉不下脸,不敢啊。
宇文琰听到这儿,不自觉的面红耳臊起来,莫名地来到人家帐前,竟听到人家夫妻打悄骂俏,轻轻地退离,小帐里没有素妍,这里亦没人,离天黑还有一两个时辰,她却是去哪儿了?
离大营数十之外的山坡上,素妍正抱着木板,坐在地上绘画,这是一幅大漠落日图,一眼无际的金色画卷,那太阳越发的耀眼夺目,自有一种绚丽却又不失沧桑的华贵。
杨云屏牵着两匹马儿,看马儿在不大的林间吃草,林间还有一潭水,水边长满了不知名的草儿。
她缓缓回头,看着山坡上的素妍,摇着手里的枝条儿,道:“素妍,再往西二百里,就是大草原,那里的风光与冷月关、虎门关截然不同,一片碧翠,真真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
素妍来了兴致,手里的画笔未曾停下,她早